這裡是宋天南的地盤,對付艾倫的事情自有宋天南卻安排,不用周進波插手,這艾倫到是也能忍,自己的地盤三番五次被砸,硬是不知道龜縮在什麼地方不肯出頭,宋天南一時之間到也拿他沒有辦法,只能夠拿他的場子出氣。
來到紐約也有一個星期了,周瑜佳一直想去自己以前的住所看看,那間房子她住了五六年時間,當時走的匆忙,銀行貸款更是沒法繼續交下去,而且各路人馬盯的那麼緊,就算她想處理,也沒有時間處理。
周進波理解她的心情,現在鍾天宇的傷勢也好了大半,他和宋天南也不用天天去醫院看望他了,所以周進波決定和她一起去看看周瑜佳的故居。
借了宋天南的車子,使出別墅大門,按照周瑜佳的指引,朝周瑜佳以前的家駛去。
就在宋天南的門口,一輛靜悄悄地停靠在那裡的汽車裡伸出一個攝像頭,記錄下每一個進出宋天南家的人,看見周進波的車輛出來,立即悄悄地跟了上去。
紐約的道路車流不息,混跡在無數的車輛當中,周進波絲毫沒有發覺自己已經被人跟蹤。
周瑜佳和她以前的丈夫都屬於高級科技人員,在美國這樣注重科技的地方,過的還是相當舒服,短短几年時間就按揭買了一套高級別墅,雖然每月都需要換一定數額的銀行貸款,但是生活還算富裕,但是想不到她的丈夫鬼迷心竅,竟然爲了錢幫助山口組從福克斯汽車研究所偷盜出那份最先進的研究資料,最後不但命喪日本,還牽連了她們母女,如果不是周進波出手相助,現在都不知道過着什麼樣的生活。
離開美國已經快兩年了,周進波的汽車產品早已經在市場大銷,不但奧斯頓家族知道他的技術資料來歷,連美國政府也瞭解,但是卻毫無辦法,因爲他們沒有任何的證據證明周進波的資料是來至他們。
重新回到自己的住處,周瑜佳激動地熱淚盈眶,下了車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房子。
不知道是不是美國政府還想依靠這棟房子引誘周瑜佳回來處理,雖然斷了兩年還款,銀行居然沒有將房屋收回拍賣,從門廊的灰塵可以看出這裡已經很長時間沒有住人了。
周瑜佳還有以前的鑰匙,輕輕打開房門,門發出‘吱呀’的聲音,上時間不用,都有些生鏽,聽起來特別的心酸。
裡面的傢俱都用白布蒙了起來,大致的形狀還是可以看出來,這是一個相當溫馨的家庭,靠近窗戶邊上的一個平臺上還擺放着一架鋼琴,不知道是周瑜佳彈的還是她女兒用的。
這是一幢複式樓,邊上還有一個盤旋而上的樓梯通往二樓起居室。
周瑜佳懷着深厚的感情從每一件傢俱邊上走過,並掀開上面的白布。
“進波,你坐吧。”周瑜佳說道。
“你不怕別人知道你回來了嗎?”周進波奇怪地問道。
周瑜佳淡淡地搖搖頭,“就算有人知道我回來了又能怎麼樣?秘密早已經不是秘密,那份資料不是已經在你手中發展開來了嗎?再找我有何用?我本來只是一個被牽累進來的人,當我再次走出這間屋子,這裡的一切就再也和我沒有任何關係。”
周瑜佳走到鋼琴邊坐下,微笑地說道:“進波,你知道嗎?我曾經有個夢想是成爲一個鋼琴家,而不是整天和冰冷的機械打交道,所以我買下了這架鋼琴,爲此花了一大筆錢,讓德科很生氣,他什麼都好,就是太看重錢。”
手指如同舞動的精靈,飛快地在鍵盤上飛舞,流轉出一個又一個帶着淡淡憂傷的音符,勾勒出一副獨望星空的寂寞。
周進波雖然不是很懂音樂,卻整個人深深陷了進去,從來沒有見過周瑜佳彈奏過鋼琴,沒想到她的鋼琴技藝已經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就算周進波在不懂音樂,能夠讓人沉迷的音樂一定是好音樂。
但是周瑜佳所表達的感情太過憂傷,讓周進波忍不住有一絲落淚的感覺。
一曲終於沉寂,周進波感覺自己的眼睛有些溼溼的,他不禁有些羞愧,他已經很久沒有流過眼淚,但是這曲鋼琴曲卻勾起很多埋藏在他心底的回憶,讓他控制不住自己內心深處的感情。
周瑜佳雖然演奏完畢,卻沒有立即站起來,而是低下頭,輕輕吸了一下鼻子,她自己也同樣留下了眼淚。
周進波擦去眼淚,沙啞地問道:“瑜伽姐,這是什麼曲子?”
周瑜佳輕聲地說道:“這首曲子就叫着‘眼淚’,是我最愛的一首曲子。”
周進波嘆息地說道:“瑜伽姐,不要把所有的心思都埋在心中,努力讓自己快樂起來吧,我也不願意看見一個傷心的瑜伽姐。”
周瑜佳幽怨地說道:“我能夠快樂起來嗎?”
“能,只要你願意快樂,就一定能夠快樂起來。”周進波堅定地說道。
周瑜佳站了起來,緩緩地說道:“進波,你知道嗎?有時候快樂不是一個人的快樂,憂傷卻永遠都是一個人的憂傷。”
周進波愣在哪裡,他能夠令周瑜佳快樂嗎?
“我們走吧。”周瑜佳嘆息地說道。
周進波在周瑜佳的前面默默地走着,也許快樂真的不是一個人說快樂就能夠快樂起來的。
“小心。”
突然一聲尖叫,周進波猛地被周瑜佳推到一邊,沒有防備的周進波一個踉蹌,朝右移了幾步,‘呯’地一聲槍響,周瑜佳已經軟軟地倒了下去。
“瑜伽姐。”周進波大驚失色,猛地撲向周瑜佳,又是幾聲槍響,準確地射在他剛纔的位置上。
周進波毫不猶豫地抱起周瑜佳滾入房間,‘砰’地一下關上房門。
將周瑜佳平放在地面上,她的胸口中了一槍,大片的鮮血染紅了她的胸口,但是她的嘴角卻掛着淡淡地笑容,看見周進波悲傷的樣子,周瑜佳吃力地說道:“進……波,不……要傷心,能夠……爲你死我……我很高興。”
“不,你不會死的,你不要說話,我一定會救你的。”周進波淚流滿面,顧不得什麼男女之防,用力撕開周瑜佳胸口的衣服,面對挺拔的乳峰,周進波沒有絲毫的在意,只是連續在她的傷口上點了幾下,封住傷口周邊的穴道,防止鮮血快速流逝。
周瑜佳雖然一直希望能夠和周進波發生親密關係,但是到了這個時刻卻有些羞澀,微微有些失血的臉蛋還泛起淡淡地紅暈,看上去煞是迷人。
周進波心急如焚,如果一直被困在這裡,就算周瑜佳的槍傷部位不是要害,也會因爲流血過多而死,所以他要想辦法將周瑜佳送到醫院裡纔可以。
周進波毫不猶豫地撥通急救電話,然後撥通宋天南的電話,急切地說道:“天南,快帶些人過來,有槍手殺我,瑜伽中槍了,槍手還在外面,我無法送她去醫院。”
宋天南接到電話,大驚失色,問清楚地址,急忙叫上十幾個人,開着車子飛快地朝周進波所的地址開去。
周進波警惕地從窗口探頭看去,眼角餘光一閃,立即低頭,‘砰’一一槍,擊在他露頭的地方,看來那個傢伙居然是個神槍手。
周進波雖然槍法也同樣厲害,但是手中卻沒有武器,他一貫不習慣用槍,但是作爲僱傭兵訓練時所瞭解的槍手準則,他已經敏銳地察覺槍手的位置。
面對一個槍法如神的槍手,周進波毫無辦法,這個傢伙就算不是正牌殺手,就是經驗豐富的老黑道,他並沒有因爲槍聲驚動周圍而立即害怕地逃跑,而是不緊不慢地看守着屋子的四周,他的用意很明顯,就是拖住周進波救治周瑜佳的機會,殺不死周進波,殺了那個女人也同樣是他的目的。
宋天南和救護車幾乎同時到的,外面還傳來警車的鳴叫,這麼大的動靜,警察不可能不出現。
再次探頭朝外面看去,剛纔捕捉到的身影已經不見了,很多方面的人來了,他在不走就走不掉了,但是緊緊那一瞥,周進波已經記住那個人的相貌,只要看見他,他一定能夠認出來,他也不會輕易放過那個傢伙,當然,他身後的艾倫也一定不會放過。
宋天南帶着人和一聲一同衝入房間,周進波急忙用自己的衣服蓋住周瑜佳的胸口,將他抱上擔架,一同朝外面跑去。
現在什麼話都不用說,宋天南安排人緊緊地圍在周進波兩人的周圍,並且警惕地看着四周,直到將周瑜佳送上救護車才鬆了一口氣。
坐在宋天南的車子裡,緊緊地跟隨在救護車後面,周進波始終一言不發,面色卻陰沉的可怕。
宋天南小心地開着車子,終於忍受不住車內沉默地氣氛,忍不住問道:“進波,到底是怎麼回事?”
周進波陰冷地說道:“宋大哥,今天晚上我和你的手下一起出動,不把艾倫翻出來,我絕地不會離開紐約。”
“你懷疑是艾倫派人乾的?”宋天南驚訝地問道。
“不是他還有別人嗎?”周進波冷冷地問道。
宋天南閉上嘴,的確,除了艾倫,還會有誰暗殺周進波呢!
醫院裡,醫生正在緊張地搶救周瑜佳,她的槍傷在胸口上方,幸運地是沒有傷及心臟,而且周進波幫她止住了鮮血,到醫院的時候還相當清醒,直到進入手術室之前還緊緊地握住周進波的手,默默地看着他,也許她認爲自己進了手術室就再也沒有機會出來了,所以她要將周進波的身影牢牢地記在自己的腦海當中。
艾倫的包廂中,他卻和雲破天父子看着跟蹤者帶回來的錄像哈哈大笑,忍不住猛地拍着巴掌說道:“看來周進波的仇人還真不少,雖然這次沒有殺了周進波,但是我已經非常滿意,至少能夠殺死那個女人。”
“難道那個槍手不是你派去的嗎?”雲翼的面孔有些蒼白,經歷了那次痛苦之後,他再也離不開毒品,雖然是艾倫爲他介紹的毒品,但也確實是他自己要求嘗試的,所以他對艾倫到沒有多少恨意,更何況現在要依靠艾倫供應毒品。
艾倫詫異地說道:“我什麼時候派槍手去了?我只是派人去跟蹤周進波的行蹤,摸清楚他身邊的情況,我本來計劃是綁架周進波身邊的那個女人,她就是盜竊我們公司資料的那個叛徒的老婆,我早就想對付她了,一直沒有機會,我正打算利用這個她來對付周進波,想不到有人比我更快動手,我倒是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派槍手去殺周進波,而且消息那麼準確,如果有機會真想和他交個朋友。”
雲破天冷很一聲:“你別高興的太早,也許對你來說是一件非常錯誤的事件。”
“你這話什麼意思?”艾倫奇怪地看着雲破天,他現在已經不害怕雲破天了,所以口氣也沒那麼尊重。
“周進波身邊的女人受了傷,第一個想到的會是誰呢?在美國他又有幾個敵人呢?”雲破天冷冷地問道。
“我怎麼知道他有幾個敵人?”艾倫莫名其妙地叫道,他猛然反應過來,張大嘴巴叫道:“他不會以爲是我乾的吧?雖然我有這個打算,但是我還沒有動手啊!”
雲破天不屑地說道:“不管有沒有動手,你都已經動了這個念頭,再說周進波如果認定是你做的,他一定會找你的麻煩,難道你還會過去和他解釋嗎?”
艾倫呆呆地坐在哪裡,突然怒罵道:“他媽的,是誰在背後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