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的好,修斯特警長,有四十八小時就夠了,我希望你能夠將他關到重刑犯一起,告訴他們,只要殺了那個人,我們願意支付他們每個人一萬美元,在監獄裡應該可以用上很長一段時間了。”
修斯特爲難地說道:“但是洛維斯先生,這好像和規矩有些不符啊!”
“別告訴我什麼規矩不規矩,那只是騙普通人的玩意,好好幹,你的那份錢我一分都不會少,我會派一個人過去,你倒是安排他住到那個姓周的小子一起。”那個洛維斯不耐煩地打斷修斯特的話,根本就沒有把修斯特放在眼中,也許修斯特在他眼中連條狗都不如。
修斯特無奈地說道:“好吧,如果不是那筆錢夠我用下半輩子了,我真的不會幫你的,那個中國人的勢力好像很大,我可是冒着很大的危險乾的。”
修斯特的喋喋不休讓洛維斯有些不耐煩,“就這樣吧。”洛維斯直接掛斷電話。
修斯特舉着電話,愣了半天,突然恨恨地罵道:“該死的有錢人。”
‘噼裡啪啦’地一陣亂按,對着電話吼道:“那個中國人盤問的怎麼樣了?”
“對不起,警長,他什麼都不說。”負責審問的警察苦着臉回答。
“別對他客氣,一定要把口供給我弄出來。”修斯特將怒火全部發泄到周進波身上,反正那幫人也沒打算讓周進波活着出來,如果能在周進波死之前弄到口供,也許他還能夠繼續留在這裡。
“是,警長。”
雖然不容許對嫌犯用刑,但是沒有那個警察真的會去執行,警察在美國並不是什麼受歡迎的職業,民衆的不信任和警察發生在警察本身的犯罪讓大部分人都不願意幹這樣的工作,所以美國的警察有很多都有前科,他們將自己曾經受過的屈辱強加到別人的身上,是時有發生的事情。
周進波和宋天南他們是被分開審問,坐在審訊室裡面,周進波慢慢地閉上眼睛,對那些警察喋喋不休的盤問充耳不聞,閉上眼睛心平氣和地調戲自己的真氣。
負責盤問的兩個警察有些不耐煩,嘴裡已經開始了辱罵,就在這個時候,一名警察的電話響了,接過電話之後,那名警察顯得很興奮,偷偷對自己的同伴施展了一個眼神,那名同伴立即會意地站起身,將審訊室的門關好,反身走回去。
悄悄從桌子下面摸出橡膠警棍,這是警察佩戴的一種工具,用橡膠警棍有一個好處,那就是打在表皮上不會露出什麼痕跡,但是會造成嚴重的內傷,震動胸腹之間的器官,那種痛苦絕對是普通人難以忍受的。
‘呼’地一聲,警棍橫向掃向周進波的後背,從呼嘯的聲音,可以聽出他下手之狠。
周進波雙眼一睜,眼睛射出一道寒光,反手提起椅子,警棍重重地敲在椅子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周進波的手腕被靠在靠背椅上,現在靠背椅倒是成了他的武器。
要想打倒這兩個警察簡直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宋天南讓他忍一忍,很快就會有律師來保釋,所以他纔不想在警局裡打警察。
周進波的反應讓兩個警察有些驚愕。
“他媽的,你還敢反抗?”兩個警察怒喝地看着周進波。
周進波不屑地說道:“如果你們按程序辦事,我不會反抗,但是要想動武,你最好掂量一下自己。”
其中一個白人警察揮舞着警棍上前,嘴裡罵道:“黃皮膚的猴子,到了警察局還敢撒野。”
周進波眼睛一蹬,硬生生地用手臂擋了橡膠警棍一下,巨大的力量頓時反彈回去,重重地砸在那個警察的臉上。
那名警察頓時捂着自己的鼻子蹲了下去,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鮮血已經順着指縫流了下來。
另一名警察驚疑地看着周進波的手臂,他卻好像沒事似的伸展了一下,衝他微微露出自己的牙齒,“你應該看見了,是他打我的時候被自己的警棍彈到了,我可沒動手打他,監控錄像也看見了。”
周進波伸手指了指牆角的攝像頭,毫不在乎地說道。
那名警察看見自己同伴的下場,猶豫了一下,不敢在對付周進波,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扶着自己的同伴出了審訊室。
周進波輕鬆地笑了一下,重新在椅子上坐下,艾倫和雲翼都已經死了,只剩下一個雲破天,也被關入這座監獄,看來自己的敵人都快解決完了,終於可以送一口氣。
修斯特接到屬下的報告,猛然想起周進波還是一個功夫高手,曾經在電視直播中,四五個人對付一百多人都沒有事情,想起那個洛維斯吩咐的事情,不由更加心煩意亂。
他對手下的心腹說道:“先不要去管那個傢伙,等下將他送到警局的看守所去,先去把約克、諾非、霍克那些傢伙全部集中起來,告訴他們,如果能夠幹掉這個傢伙,那麼他們在以後的監獄生涯中會好過一點,有人答應他們,只要參與了就能分一萬美金。”
那名心腹輕佻地吹了一個口哨,“天啦!只要參與就有一萬美金嗎?誰這麼有錢?”
修斯特不耐煩地說道:“別問那麼多,快去安排,你的錢也不會少你的,不用替那些傢伙省錢,他們窮的只剩下鈔票了。”
他的心腹一聽有錢可拿,立即輕快地朝外面走去。
“等等,洛特。”修斯特突然叫了一聲,猶豫了片刻,終於說道:“送幾把牙刷和筆進去,他們知道該怎麼做,儘量弄一個大的房間。”
“知道,看守所裡有一個一百人間的大通鋪,應該足夠了。”洛特興奮地說道。
“希望如此吧!”修斯特嘆了一口氣,他總有一種不詳的預感,不知道那些人能不能夠擺平周進波。“那個死了兒子的老頭怎麼樣?”
“那個老頭也是個麻煩,問他是不是周進波做的,他也不回答,只是兩眼直勾勾地看着人,挺嚇人的。而且身上什麼證件都沒有,不知道是不是偷渡過來的。”洛特忽然笑了起來,大概想起那老頭可笑的某樣,如果不是看他年紀挺大的,負責審訊的幾乎都要動手了。
“嗯,先一起關起來,他是一個關鍵人物,一定要讓他指正周進波,這樣就算周進波死了,我們的麻煩也小一點,還有那個宋天南,也要小心點,他背後的勢力不小,別讓人傷了他,到時候不好交代。”
“放心吧,警長,我全部都明白。”洛特快速跑了出去。
修斯特嘆了一口氣,這種事情他也沒有少做,卻從來都沒有感到這樣不安過,希望那些傢伙能夠解決他。
周進波獨自在審訊室裡呆了一段時間,又有兩個警察將他提了出去。
因爲是嫌犯,無法將他關於監獄,修斯特只好選擇將他關進看守所。
這裡的犯人同樣不是好鳥,坐牢就等同會孃家,修斯特剛纔提到的那幾個人都是些狠角色,剛剛坐了幾年牢纔出來就因爲重度傷害被抓了進來,現在正等着法院的判決,他們倒是毫不緊張,照樣吃飽睡好,根本就沒有將坐牢當回事。
像他們這些經常出入監獄的人,監獄裡的各系老大都認識,回去還要受到熱烈歡迎,如同凱旋的英雄,不用像那些新犯人一樣進去就吃苦頭、學規矩。
今天,修斯特的心腹洛特突然找到他們,轉告了修斯特的意思,並且給他們每個人發了一把自制刀具,那些都是從犯人那裡收上來的。
長時間被關押的犯人能發明出不少令人吃驚的物品,有些簡直就是“無中生有”。用鹽水、鉛加上電源插座,就能做成點火器。用大型焠鋼黑色回形針在地面上磨,犯人坐着看電視,拿着回形針不停地磨,大概一兩天就能做成武器。硬物也幾乎都能做成刀具,打火機、筆甚至牙刷都可以被磨尖,用來殺人。這是永遠不會停止的武器競賽,而且新武器的來源常常是個謎。連意想不到的東西,例如蘋果,也可以拿來釀成酒喝。
修斯特的吩咐讓他們很興奮,眼中閃動着嗜血的光芒,有修斯特的關照,他們不需要任何顧忌,再說既然是在上百人的牢房內,死個把人也查不出是誰幹的。
關鍵是那一萬美元,可以讓他們在監獄裡可以瀟灑很長一段時間。
周進波看着熟悉的鐵門,心中有些感慨,自己還真的和監獄脫不開關係,正是因爲監獄裡的遭遇改變了他的一生,不知道這次在美國的看守所中又能夠受到什麼樣的待遇。
“進去。”兩個警察用力在周進波的後背上推了一下,他卻紋絲未動,反而回身狠厲地瞪了他們一眼。
兩個警察不禁心中有些發毛,剛纔審訊他的警察已經對他們說過自己的遭遇,所以周進波一旦露出兇光,他們立即害怕地伸手按在腰間的手槍上,深怕周進波會突然爆發。
周進波淡淡地看了一眼他們腰間的手槍,漫步朝監獄裡走去。
進入監獄的時候,兩名警察故意沒有取下他手中的手銬,反手將門給鎖上了。
周進波的手腕靈活地抖動了幾下,雙手已經從手銬中退了出來,將手銬丟在兩個一臉驚訝的警察面前,取笑地說道:“你們忘記帶上手銬了,而且我睡覺的時候不喜歡手中帶着東西。”
轉身打量自己要住上一晚上的牢房,說是牢房,到有點像一間很大的倉庫,高高的屋頂只有一面帶着排氣扇的小窗戶,還有兒臂粗的鐵欄杆。
屋子兩邊一溜排的高低牀,粗略看過去,總有五六十張高低牀,每個牀鋪上都坐着一個彪形大漢,小小的牢房裡竟然裝了百多個罪犯!他們都用玩味的眼神盯着他,好像他是自己手中的獵物。
周進波淡淡一笑,隨意找了一張沒人的上鋪,輕鬆地躍了上去,直直地躺了下去,誰都不去理會。
一個光頭男人怪笑地站了起來,身高足有兩米,穿着一件彈力背心,胸口隆起的肌肉結識有力,兩隻手臂的肌肉疙瘩更是青筋爆出。
他怪笑一聲,衝周進波叫道:“小子,懂不懂規矩?”
周進波懶懶地說道:“知道,不就是拜碼頭,認老大嗎?難道你是這裡的老大嗎?”
光頭男人諷刺地說道:“嘿,看不出來,看來不是新人啊!不過到了新地方,就要守新規矩,趕快給我下來,免得我動手。”
周進波懶得鳥他,翻個身繼續睡覺。
光頭男人大怒,擡腳就想上前將周進波拽下來。
另一個黑人伸手拉住他,低聲說道:“約克,現在別多事,外面有獄警,鬧不起來,晚上再說。”
約克不甘心地止住腳步,嘟噥地說道:“好吧,讓他活到晚上再說。”
周進波將他們的對話全部停在耳朵裡,明知道他們晚上會對自己不利,他也不放在心上。
監獄的門再次被打開,又一個人走了進來,還是洛特親自送過來的,看他那副巴結的模樣,就知道這傢伙來頭不小。
約克等人奇怪地看着洛特,不知道這傢伙什麼來頭。
洛特打開牢門,將那個人請了進去,然後招過約克、諾非、霍克,低聲對他們說道:“這就是送錢的人,等他看到結局,那些錢就會送過來。”
約克三人立即換下戒備的神情,熱情地將那個人引到自己那邊,周進波好奇地扭頭看了一眼,剛好看到那個人的背影,有些熟悉,卻一時想不起來,不過既然不是宋天南,他也沒那個興趣,掉過頭繼續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