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潔沒有心思去觀看場中的拼鬥,那塊玉牌給她帶來了太大的震撼,因爲她也擁有同一快玉牌,連上面的字體都是一樣,這不是巧合,這表明周進波有可能就是自己同父異母的哥哥。
一隻以來她都知道自己有這麼一個哥哥存在,從她懂事起,父母一吵架就會提及到他,時間長了,她不但沒有對這個哥哥產生厭惡,反而有一種好奇,她一直想知道自己這個哥哥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人,但是在家裡卻從來沒有見過這個哥哥的出現。
直到她明白事理之後才知道這個哥哥是父親的二奶所生,父親極其喜歡他們母子,但是迫於家族的壓力終於忍痛將他們送走,連父親都不知道他們去了什麼地方,一直以來,他們母子都是父親心中的一個肉刺。
直到兩年前,因爲自己的親哥哥不爭氣,讓爺爺重新想起這個一出世就被送走的孫子,他讓父親去尋找他們的下落,但是父親卻猶豫了,孩子從小到大都沒有享受過家庭的溫暖,現在家族需要他了,就要將他找回來,他會接受嗎?
經過痛苦的掙扎,父親終於開始尋找自己的親身兒子,但是當他知道自己兒子下落的時候,卻是一個噩耗,不久前,撫養兒子的老人被人殺死在家中,而自己的兒子也下落不明,至於他喜歡的那個女人,好像在被趕出周家沒多久就死了。在此後的一年多時間裡,周家花費了大量的人力物力,卻始終沒有他的下落,周家的人都已經心灰意冷了,看來這個孩子也遭受不測了!
看着父親爲了家族而放棄自己心愛的女人,而自己的哥哥又是一個根本就沒有感情可言的浪蕩公子,周潔開始憎恨男人,她堅持認爲男人沒有一個好東西,都是一羣用下半身思考的動物,爲了利益可以隨意地將女人拋棄。
但是現在周潔手中握着的就是周家唯一流傳在外的家族玉牌,憑着這塊玉牌,可以在周家任何一個公司調集千萬資金,這樣的玉牌也沒有聽說家族裡送給過外人,只有那個失蹤的孩子有,難道周進波……
周潔簡直不敢想了,她突然愣愣地問道:“周進波今年多大了,幾月生日?”她問的是身邊的馬小軍,既然他們是朋友,那麼他一定是知道的。
馬小軍愣住了,他不知道周潔問起周進波的生日干什麼?難道她也喜歡上週進波了?猶豫了片刻才幽幽地說道:“進波是四月六日生日,他今年十九歲。”
周潔沒有理會馬小軍口氣裡的怪異,這次她真的是手腳發涼了,周進波竟然真的就是那個失蹤的孩子,她的同父異母的哥哥,因爲年齡和出生都對上了,他只比自己大了半年多。看着周進波身上無數的傷疤,看樣子,周進波這兩年的生活一定過的很悽慘,周潔不禁有了一種要落淚的感覺。
場中已經到了分出勝負的時刻了,周進波高高舉起那個空手道教練大喝一聲朝前拋去,跟着一個高空踢腿狠狠地踢在那個教練的胸口,那個教練當場飛出幾丈遠,重重地摔在地上爬不起來,周進波冷笑一聲,上前幾步拾起地上那個碎布一樣的襯衫,隨便地往肩頭一搭,大步朝馬小軍走去,當他走到馬小軍身邊的時候,意外地發現自己的玉牌居然在周潔手中,不由地愣了一下,朝周潔一伸手,周潔眼神複雜地看着他,慢慢地將玉牌遞了過去,周進波雖然奇怪周潔的舉動,但是他卻不在意地將那塊玉牌重新掛到脖子上。
“這塊玉牌你從什麼地方得來的?”周潔看着那塊玉牌在周進波的胸口晃來晃去,忍不住開口問道。
“這塊玉牌你是買不到的,這是我媽留給我的唯一財產。”周進波對周潔的刁蠻很滿意,說話非常的衝,如果按照周潔的脾氣,不發怒也會頂幾句嘴,但是她現在卻一句話都沒有說,只是幽幽地嘆了一口氣。
周進波詫異地看了一眼周潔,對在邊上看着周潔發呆的馬小軍說道:“小軍,走吧。”
馬小軍沒動,他感覺自己的心已經碎了,周潔居然對周進波產生了感情!
周進波叫了馬小軍兩聲,他都沒反應,他不禁奇怪地拉了馬小軍一把,馬小軍這才醒悟過來,連忙說道:“走、走了。”
圍觀的學生看見周進波走過來,都自覺地分開一條路敬畏地看着周進波滿身的傷痕,這個男人比他們不知道強大多少倍,他值得別人去敬畏他。
至於那個日本教練,躺在地上根本就沒人理會他,連他的幾個空手道弟子也無臉上去攙扶一把,平日對着自己耀武揚威,想不到他也有被打倒的一天,還輸得這樣的慘,周進波幾乎都沒有受到什麼樣的傷害。
出了大門,突然一個帶着香氣的身影撲入周進波的懷裡,周進波不用看已經知道是誰了,聽到懷裡的人哭泣的聲音,不由地笑道:“傻丫頭,哭什麼呀,我不是好好地站在這裡嗎。”
“我是擔心你啊,當我聽到同學說周潔找你決鬥,我的心都要跳出來了,趕到這裡的時候,門口圍滿了人,怎麼擠都擠不進去,我只好在門口等着,聽着裡面的動靜。”趙可欣什麼也不顧地環抱這周進波的腰,淚水也不擦地仰頭看這周進波的臉。
“放心,如果我連保護你的能力都沒有,我敢這麼囂張嗎?”周進波騰出一隻手,將趙可欣臉上的淚水拭去,溫柔地看着她,根本就不管周圍圍觀這上千的學生。
“好浪漫啊!好溫柔啊!我要是也能有個這樣的男朋友,就是要我把所有的都奉獻上去,我也願意。”發出這樣讚歎的都是一些花癡般的女孩。
“切,不就是能打嗎?臉皮這麼厚,把我們的清純美眉都帶壞了!”這是男生不屑的聲音,他們是典型的吃不到葡萄就說葡萄酸的心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