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我們的情報裡確實發現了幾隻。”周商人老成精，知道在這個關頭不能說假話來哄騙，所以他只能實話實說，最多配上一副委屈的表情：“可神獸不是其他，它們有智慧也有天賦技能，更擅長各種隱匿之法，若是化了人形混在人類中我們想找也不容易。不瞞醫生你說，就算抓一隻的話我們都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人手了。”
闕不歸瞭然地點了點頭，想到帝江的實力他知道對方沒有說謊。只不過一聽到“幾隻”這個詞，“一隻”就不能再讓他動心了。
“這樣吧，你把那‘幾隻’的情報告訴我，我就不動帝江了。”
周商一呆：“您是說全部？”
“全部！”
“那怎麼行啊？它們都是需要保護的物種，消失了一隻就可能永遠失去傳承了！”用一隻去換周商都覺得肉疼。
醫生眯了眯眼，脣角已經微微揚起：“你不願意？”
“不是不願意……”
“那就好了。你說怕它們消失會失去傳承，只要放在我這裡它們就能獲得永遠的生命，不是對保護它們的傳承更好嗎？”
好個鬼啊！周商從沒覺得自己和人說話時會像現在這樣說到肝疼的地步。“這事我可做不了主。”他乾脆往上面推。
他算是看出來了，這事自己不適合再摻和下去，小命或許丟不掉，可心理壓力太大了啊！
醫生也懶得難爲他：“那你就找個可以做主的人來給我答案吧。你應該知道在什麼地方可以找到我。”他說完揮了揮手。
而下一瞬，周商發現自己已經出現在剛纔的野外之地。一陣涼風吹過，他只覺得額頭一片冰涼，伸手一抹才發現腦門上全是冷汗。
“天不亡我啊！竟活着出來了！”他迎風激動地嚎了一嗓子，這才化作一陣清風朝遠方急急而去。
醫生的地下室在周商離開後，又重新成爲闕不歸的私有地。
在裝了清微格格的玻璃櫃前繞了兩圈，醫生心滿意足地笑了。這次絕對是真心實意的笑容，而不是會讓人一見就寒心的那種。
“老大，我能不能問你一個問題？”小路見他一直站在櫃子前，終於忍不住了。這個問題糾纏了他好久，如果不弄個明白他真是要瘋掉了。
“什麼？”心情大好的闕不歸自然不介意。
小路猶豫了一下，道：“在這個女人沒出現之前，我見到你拿了顆斷牙，是她的吧？”
“不錯。”
小路偷看了他一眼，見他沒有什麼異樣的反應才繼續問下去：“當時看你的表情好像很……”他思索着合適的用詞：“很懷念，還有些痛苦？”所以他當時真心以爲那是醫生的定情信物來着。
醫生皺了皺眉，倒是沒有生氣的預兆，而是回想着自己當時的樣子：“我當時很痛苦？”
“呃，好像有一點。”小路吞了吞口水。
“哦。”闕不歸想起來了：“當時我在換牙。”
“換牙？”小路眼瞪圓了，這絕對是他想不到的答案。換牙？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