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記耳光,打的是既響亮,力道又很重。
男孩的臉上瞬間就爬上兩個紅腫的巴掌印子,看上去清晰可見。
或許是從小到大都沒有被人這樣打過,男孩徹底懵了。
“你敢打我?”
男孩瞪着眼睛,一臉不可思議地看着對方。
“打你還是輕的,你這種人渣該被活活打死。”
葉飛雲就像是扔垃圾一樣,把男孩扔在了地上。
“你可知道我是誰嗎?”
男孩捂着面頰,色厲內荏地叫道。
“我管你是誰,小小年紀就溜粉裝非主流,家裡人不會教育,我就幫忙代勞,免得你以後學壞了被抓進牢裡去。”
葉飛雲再也不理他,對慕傾城使了個眼色,繼續跑步去了。
男孩眼神陰冷,充滿了仇恨的火焰,他憤怒地上車,隨後一腳油門踩上,一路朝姜家大院開了過去。
“葉飛雲,你剛纔下手會不會太重了?”慕傾城有點不放心地說道:“這個小孩看上去,好像是姜家的人。”
“管他是誰,只要有可能傷害你,就不能輕易放過。這種人如果慣着他,以後指不定會闖出什麼禍來呢。”葉飛雲絲毫不以爲意。
慕傾城知道葉飛雲這是爲了替自己出氣,心中甜蜜無比,也不再說些什麼。
等到他們回院子的時候,姜芷若便招呼他們吃早飯。
到底是大家族,早飯的種類就頗爲繁多。
運動了一早上也挺餓的了,所以葉飛雲就着小米粥吃着小菜,狼吞虎嚥地。
就在他吃的歡暢的時候,飯廳的門外卻響起了一連串的腳步聲。
劉雪梅插着腰,戰鬥力十足地說道:“葉飛雲,你給我滾出來。”
在劉雪梅的身後,跟着一個左右臉上都有着紅色巴掌印子的男孩,一旁的姜安邦臉色陰沉的幾乎能掐出水來。
“二嬸,你一早上叫什麼?”
姜芷若看到了劉雪梅身旁的男孩之後,瞪大眼睛說道:“小松,你的臉怎麼了,是被誰打的嗎?”
看到姜芷若之後,姜鬆委屈不已,眼淚不爭氣地吧嗒吧嗒掉了下來,苦兮兮地叫了聲:“姐……”
“到底是怎麼回事啊?快跟姐說說。”姜芷若上前拽住了弟弟的手臂。
“芷若,你到底是真傻還是在裝傻?小松都被葉飛雲打成這樣了,你難道都不知道?”劉雪梅冷哼一聲,殷紅的嘴皮子就跟吸血鬼似地。
看了一眼正在埋頭苦吃,渾然置身事外的葉飛雲,姜芷若心中咯噔一聲,這個傢伙不會又給我惹禍了吧?
“芷若啊,你這個朋友實在太無禮和橫行霸道了。大白天的,就把你弟弟打成了這樣。這事情,你管不管?”姜安邦在一旁憤然說道。
“我看這之中一定有什麼誤會吧?”姜芷若連忙打圓場。
“誤會?”劉雪梅咯咯咯冷笑起來,聲音尖銳的直戳耳膜:“我早就看出來了,這個葉飛雲擺明就是針對我這一家子。他這樣指着鼻子打臉,明顯沒有將我們姜家人放在眼裡啊。”
這個時候,葉飛雲吃完了早飯,找了張面紙擦了擦嘴。
隨後,他叼着一根香菸,來到姜鬆的身邊站定,咧開嘴露出一個燦爛的微笑:“二嬸,這是你的兒子是吧?”
“是又怎麼樣?”劉雪梅抱着雙臂冷笑。
“小夥子長的挺帥啊。”
葉飛雲笑眯眯地打量着姜鬆。
“那是自然,我家小松可是個帥哥,豈是你這種下里巴人能比的?”劉雪梅輕蔑一笑,以爲葉飛雲這不過是準備示好而已。
她已經做好了準備,非得找葉飛雲討個說法,把這個討人厭的傢伙掃地出門。
“啪……”
“啪……”
擡手又是兩個清脆的耳光。
葉飛雲這次下手,比早上還要重。姜鬆的雙頰高高地腫着,跟豬頭一樣,嘴角已經有了血跡。
“你敢打我?”
姜鬆沒有想到這個傢伙這麼狠,竟然當着家人的面再打自己的臉。所以,他頭腦涌上一片熱血,毫不猶豫地衝了過去。
葉飛雲簡單利落的一拳加一腳,直接把姜鬆放倒在地。
“痛,媽……痛死我了。”
姜鬆捂着肚子在地上打滾,淒厲地哀嚎着,跟殺豬似地。
這個突如其來的情況,讓姜芷若跟劉雪梅他們都懵了。
慕傾城心道,這下完了,葉飛雲出手怎麼都不能顧忌一點呢?
“王八蛋,我跟你拼了。”
劉雪梅嚎着撲了上來,做出一副要拼個魚死網破的姿態。
還有姜安邦,跟在一邊,撲向了葉飛雲。
兒子被打,身爲父母,絕對不能坐視不理。
不過,葉飛雲輕而易舉地就把這兩人給摔到了一邊。對待劉雪梅,葉飛雲沒有留情,直接將她摔到了一旁,撞在了桌子角上,額頭上撞出了一個大包。
“欺負人……實在太欺負人了。”
劉雪梅看出來了,這個傢伙身手很好,普通人根本沒有辦法在他身上討到便宜。
所以,她立即發揮自己潑婦的攻勢,順着地上打滾撒潑起來。
“芷若……你就這麼看着自己的二叔一家被外人打?”姜安邦眼中充血,大聲喝道。
“二叔,我……”
姜芷若爲難地看了葉飛雲一眼。
說實話,她對二叔一家並無好感,若不是因爲這兩人,自己也不需要跟龍家有什麼狗屁婚事。
昨天晚上,當她在飯桌上聽到三叔說的二叔做的陷害父親的事情之後。她的心更是墜入了谷底。
但是,他們畢竟是血脈相連的一家人,總不能看着家人被打,自己在一旁冷眼旁觀吧?
“葉飛雲……”
姜芷若走到葉飛雲的身邊,張口想要說些什麼,卻什麼都說不出來。
要她苛責葉飛雲?抱歉!她真的做不到。
葉飛雲對她使了個安心的眼神,隨後對劉雪梅說道:“養不教,父之過。既然你們這個兒子有人養沒人教,那我就代爲教育了。”
“代爲教育?你又算是什麼東西?你憑什麼代爲教育?”姜安邦陰狠地掏出手機:“狗東西,你等着吧。我報警讓人抓你。我就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沒有王法了。”
“行啊……你報警吧。”
葉飛雲無所謂地一笑:“不過,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你兒子的車裡好像有點違禁品啊。是K粉呢,還是搖頭丸呢?反正只有警察纔會明白真相!”
“你說什麼?”
姜安邦的手微微一抖,不可思議地看向葉飛雲。
原本正在地上痛的打滾的姜鬆,聽到這話之後,立即停止了動作,雙眼畏懼地看向葉飛雲。
葉飛雲心中一笑,看來自己沒猜錯,這小子是真的嗑藥了。
“葉飛雲,你不要血口噴人,
我可以告你誹謗。”劉雪梅杏眼圓睜說道。
“真的嗎?我都說了,反正這件事情不知道是誰倒黴。”葉飛雲掏出了手機:“打架好像只屬於民事責任,而藏毒好像就觸犯了法律,要吃牢飯的。不如這樣吧,我主動報警。”
“別,別,別……我求你了,千萬別報警。”
姜鬆慌了,一骨碌從地上爬了起來。
“藏毒吸毒啊,這可不是小事……”
葉飛雲搖了搖頭。
“別,這位大哥,我想這一切都只是一個誤會。”姜鬆連忙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盒黃鶴樓,親自給葉飛雲點上。
姜安邦跟劉雪梅對看了一眼,臉色尤爲地難看。
如此說來,葉飛雲說的是真的了,這個小王八蛋竟然敢碰那玩意。
葉飛雲老神在在,好整以暇地吐了個眼圈,看着姜鬆紅腫的臉頰說道:“誤會嗎?我剛纔好像打了你兩個耳光。哦……不對,好像是四個耳光。看你的臉都腫了起來。”
“那是我活該,我欠教育。大哥你這是在勸我這隻羔羊迷途知返。”姜鬆在一旁賠笑。
只是,他笑的比哭的還難受。
“那你下次還碰那玩意嗎?”葉飛雲笑着說道,儼然一副長輩的語氣。
“不不不……我絕對不碰了。”姜鬆連忙擺手:“從今天開始,我要遠離那玩意,重新做人。”
看到這個傢伙軟骨頭熨帖的樣子,葉飛雲心中想笑,不過還是板着臉說道:“還有這一頭黃毛,鼻子上穿着的亂七八糟的玩意,全部給整理乾淨了。年紀輕輕的小夥子,幹嗎整的人不人鬼不鬼的?”
“對,大哥教訓的是。”
姜鬆心有餘悸地看了父母一眼,硬着頭皮說道:“大哥,能不能就這麼放我們走?”
“這是你們姜家,想怎麼走就怎麼走,幹嗎要徵求我意見呢?”
葉飛雲微微一笑,坐在了飯廳的椅子上,好整以暇地蹺起了二郎腿,儼然一副主人的樣子。
他從來不打沒把握的仗,在敢打姜鬆的時候,就想好了退路了。
剛纔姜鬆開門的時候,一包小藥丸不小心掉了出來,就被葉飛雲看在了眼睛。而且,他臉色蒼白,但是雙眼卻微紅顯得很亢奮,不是嗑藥就有鬼了。
劉雪梅跟姜安邦兩人,就像是鬥敗的公雞一樣,就連屁都沒放一個,就狼狽地離開了飯廳。
出了飯廳沒多遠,姜安邦擡手就給姜鬆一記耳光。
姜鬆今天的臉上可遭殃了,一個個顯示耳光響亮的絕技。
“爸,你幹嗎打我?”姜鬆捂着臉,委屈地說道。
“打你,我打你還是親的,恨不能弄死你纔好。”姜安邦氣的幾乎控制不住自己:“早讓你不要跟那幫混混玩,你現在越來越出格,連那玩意都碰上了。”
劉雪梅護犢地在一旁說道:“好了,姜安邦你把氣撒在兒子身上算個什麼男人。有本事就想想怎麼對付葉飛雲那個混小子。”
姜安邦呲着牙說道:“這個王八蛋就跟滾刀肉似地,打也打不過,罵也罵不贏,你讓我怎麼辦?”
“不行,今天這口氣我必須得出。實在不行,我就找自己的堂哥幫忙。”劉雪梅面色陰冷。
“找大劉哥?”姜安邦眼睛一亮:“找他也不是不可以啊。”
大劉哥,是樂山最大的黑幫大佬,勢力非常廣,手上還有噴子。
找大劉哥出馬,這小子還不是手到擒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