錦斷突然堅決果斷地說:“打掉他!”
陸蘇嚇得車差點撞到路旁的石堆:“你說什麼?”
仔細一想,這是何等馬虎的決定啊,現在還是兵荒馬亂的戰爭時代,昨晚ml時居然一時興起就想要個孩子。
“我總不能這個樣子戰鬥啊,肚子這麼大,我要怎麼打架啊……唉,做女人好麻煩啊,爲什麼非要承擔這種義務。”
“總不能男人和女人各懷一半,然後生下來拼成一個人吧……這種事情本來就沒法平均分配。”
“那爲什麼不是男人懷孕?”
“是啊,我也想問爲什麼啊。”
“打掉打掉!這個孽種不能要。”
“你激動個什麼勁啊,有誰會把自己的孩子叫成孽種的!”
“打掉,必須打掉!”她依然很堅定。
“錦斷,其實這麼短的時間只要吃藥就行了。”
“是嗎?那快去給我找藥……你這個混蛋啊,我恨死你了。”她掐着陸蘇的脖子搖啊搖。
“問題是,現在去哪找藥啊!”陸蘇環顧四野。
錦斷對孩子的態度突然轉變,其實陸蘇也有點後悔決定的草率了,不過身處死區,怎麼可能找到一片避孕藥,就算找到也不能保證沒過期。要知道戰爭剛發生的時候,北方的醫藥短缺嚴重,一盒止疼藥可以換一頭豬,所以死區的藥店和醫院也成了一波搶掠的重點之一。
說完這番道理,錦斷不鬧騰了,交叉着雙手說:“算了。”
“坦然接受了?轉變好快啊。”
“接受個屁啊,如果三個月之內這場戰爭沒結束,我就把他打掉。”
“也好。”
但願三個月裡這場戰爭能結束,如果那樣的話,他就給孩子起名字叫“陸解放”。
當爸爸!拋開各種麻煩事不提,仔細一想還是很有新鮮感,很興奮的嘛……他們都是妖,所以錦斷就算生完孩子也依然是現在的樣子,不會胖成一個大水桶,不會變成黃臉婆。也不知道他倆的孩子到底是妖還是人,如果是人的話,那這對年輕的父母豈不是要看着孩子越長越大,最後比父母還老……這果然是妖纔會面對的lun理問題啊,好沉重啊!
陸蘇漫無邊際地想了很多,其實全部是瞎操心,因爲錦斷這一次根本就沒懷上。
“爲什麼我們要到處跑啊。”錦斷突然問,“昨晚過夜的地方不就是百貨商場嗎?去裡面找一找,沒準能找到水和食物啊。”
“外行了吧,那麼大的百貨商場,你不但什麼都找不到,還有可能掉進陷阱裡。”
“陷阱?”
“因爲幾乎每一披人過來都會去那裡搜索,搜到沒東西可搜的時候,有些傢伙就在裡面弄陷阱,等其它人進來掉進去,然後搶劫他們。人當然已經走了,但是陷阱很可能還在裡面,有一次我和龍奎就掉進一個洞裡去了,在一箇舊的超市裡。”
“原來如此啊!”錦斷打着響指說。
這些都是在長期的拾荒中積累的經驗,怎麼只帶幾個饅頭在死區生活,陸蘇已經相當有經驗了。
這片空曠的城市屹立着一幢幢廢棄的樓房,有一些塌毀了一半或一小半,有一些完全塌掉了,倒成一個小山丘,如果從遠處看,城市的剪影就像一座座獨立的山峰組成的峰林,高低各異,相映成趣,走進一看全是破敗相,估計喜歡頹廢感和滄桑感的藝術家會大愛這種景觀吧。
這天早上的晨光明媚得像嬰兒的笑容,天空中的雲彩變幻着綺麗的外形。越野車行駛在空蕩蕩的城市中,除了發動機的聲音,偶然能聽見的只有車輪碾過積水的響聲。這樣的環境看得久了讓錦斷有些睏倦,她抻了個懶腰,拍拍大張的嘴,一副沒睡好的樣子。
無聊到快睡着的她突然歪過腦袋,壞笑着問陸蘇:“哎,你的情婦長什麼樣?”
“都說了是火包友啦!你不要把這麼純潔的關係想得太複雜好不好。”
“切,哪裡純潔了?”錦斷不屑地說,“我猜猜啊,她如果不是比你強,就是比你大吧。”
“比我大!”被她一下子猜中,陸蘇有點臉紅。
“然後呢……”錦斷仰望着天空,繼續猜想柏卷卷的樣子,“應該是長頭髮!”
“恩!”
“哈,又猜中了……頭髮有點打卷!”
“……”陸蘇楞了一下,柏卷卷雖然叫卷卷,但是……仔細一想她的頭髮確實有點蜷曲啊,當然是燙過的結果,這是一個驚人的發現啊!
“個子和我差不多,斜眼角,a罩杯。”
“除了罩杯沒猜中,其實都猜對了。”
“喂,你這個人到底多猥瑣啊,居然按着我的樣子去找情婦。”錦斷相當鄙視地說。
“說了是火包友啊!”
“切切切!太猥瑣了你這個傢伙,叫我以後怎麼放心啊。”
“你看我不是練了一身好功夫,昨晚把主子你伺候得很舒坦嘛。”
“一想起你揹着我乾的下流事,我就想踹死你。”
“喂,你乾脆集中在一起懲罰我吧,不要每次一想到都罰我……就是一次性剁四肢裝鹽罐我也認了。”
“剁四肢,那太便宜你了,我得想一個最狠的招術懲罰你!”她的雙眼露出兇殘的神情,臉上也在冷笑。
這個懸念讓陸蘇的心臟一緊。
“好吧好吧,什麼我都認了……”他心虛地說。
“真乖,先留着吧,等以後一起罰!”錦斷拍拍他的頭。
在死區找水要去哪找呢,自來水廠全部停了,就算把地上的水管折斷也不可能有水。答案是井!
雖然這裡是城市,但中部地區的城市都有比較久遠的歷史,所以一般城市裡也有井的存在,井水是怎麼搶也搶不光的。
陸蘇把車停在一個倒掉的廣告牌前,翻過廣告牌,果然後面有市區的地圖,因爲覆蓋在下面,所以保護得非常完好。
有了地圖就好辦了!
他循着上面的路線,把車開到一個有井的地方,把倒在上面的石板掀開,下面果然有水。車上有一個小桶,陸蘇把它綁上繩子,墜到井裡,打上來的水差強人意,要過濾一下才能喝,但是勉勉強強可以刷牙洗臉,車上帶着簡單的洗具。
“要洗個澡嗎?”。陸蘇問。
“恩!”錦斷說,“你幫我洗。”
“好!我去燒火。”
此時依然是二月,井水雖然有一點溫度,但是還是很涼。陸蘇從碎石裡扒出一些木頭,生起火,直接把裝滿水的桶架在上面燒,燒成溫水之後複製成很多桶放在地上,對錦斷說:“姑娘,快脫吧,爺們都付過錢了。”
“切!”錦斷衝他豎了一下中指。
她脫光光之後,陸蘇把一桶溫水從她腦袋上澆下,然後一桶一桶地慢慢倒在她身上,享受着水的溫度,錦斷閉着眼睛說:“很久沒洗過熱水澡了。”
“你在南方不洗澡嗎?”。
“怎麼可能不洗澡啊,是用冷水洗。”
陸蘇替她的頭髮打上肥皂,她用雙手搓揉了一會,陸蘇替她沖掉腦袋上的肥皂沫。然後又仔細地替錦斷塗抹身上的每個部位,最後沖洗掉。
“你替我洗澡的感覺真好啊!”錦斷笑着說。
“別太得意,等一下你幫我洗。”
“洗澡的時候來一發如何?”
“去死!”
仔細地洗乾淨身體之後,陸蘇爲她擦掉水跡,擦乾頭髮,然後錦斷穿好衣服,精神飽滿地張開雙臂,對着天空叫了一聲。
輪到陸蘇洗澡的時候,錦斷也替他塗抹肥皂,但是搓揉頭髮的力量太輕了,這種事情她以前沒做過,以後也不可能做,似乎是在勉強自己,不過卻是自願爲陸蘇做的。陸蘇不想打擊她的熱情,每次她揉搓他的頭髮問“舒服嗎?”。的時候,陸蘇就回答:“好舒服!”
其實感覺還不如自己洗。
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錦斷特別仔細地替他洗了洗下面,擼來擼去,鐵人也會有反應啊,結果陸蘇硬了起來,錦斷把毛巾搭在上面,笑嘻嘻地說:“身體自帶毛巾架啊,真方便啊。”
“你身體還自帶榨汁機呢!”
“喂,你以前電腦裡那些下流小電影,爲什麼女人都要舔這裡啊。”
“因爲是巧克力味道的。”
“切,真不要臉啊……”錦斷摸着下巴,一副沉思的樣子,“其實是男人會比較舒服吧。”
“是啊,幫我來一次嗎?”。
“你說什麼?”錦斷突然低下頭,“只要你喜歡,我怎樣都可以。”
她態度的轉變讓陸蘇又意外又興奮。
“來,坐到井邊上吧,我幫你。”
“哦哦!”
錦斷居然要紆尊降貴地替他那個,真是太激動了,陸蘇坐在井邊,錦斷撥開耳側的頭髮,慢慢地俯下身。
她的臉孔越來越近,就在這時,她突然目露一絲狡猾的神情。
重重一推,陸蘇從井裡掉下去了,刺骨的井水一下子浸入每個毛孔,還嗆了好幾口水,上面的錦斷趴在那裡,壞笑着說:“哈哈,你們男人真是不要臉啊,爲什麼女人一定要幹這種噁心又不情願的事情,你代表全體雄性,給我下地獄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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