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慕通過技術手段,進入到了那個通訊羣內,羣內人數有500人,都是從事詐騙行業的同鄉。
羣裡所發的信息五花八門,有交流詐騙經驗的,有招聘工作人員的,有轉賣公司的,更多的就是那種私人通緝令。
由於通緝令的懸賞額度都比較高,好多生意不景氣的人,紛紛轉行從事抓捕被通緝的人,這些大部分被通緝的人都是孤身通過非法手段入境的,抓捕這些人幾乎沒有什麼危險性。
黃總就是因爲生意做得不好,這才把公司的所有人都派出去,2人一組,人手一張照片,進行抓捕,希望通過這樣的方式來償還一部分欠賬。
於慕通過發佈通緝令的人的IP地址,也查詢到了具體的辦公地址,和王濤調查得來的地址一對照,就是同一個公司的。
王帥、張天屠這幾天也到關押血奴的地點進行了偵查,基本上查清了周邊的環境狀況。
“頭,咱們什麼時候動手?”張天屠興奮地搓着手,一臉急切地問道。
“你這個好戰分子,這麼着急幹什麼。”王帥笑着說道。
“蘇小姐可是說了,事不宜遲,要儘快解救那些血奴,你說是不是,頭?”
“你別老拿蘇小姐說事啊,是你的手又癢了吧?”
“今天晚上咱們就行動,準備好車輛,那裡看守的人不是也不多嗎,咱們少去幾個人。”李豪說道。
“必須有我啊,那裡的地形我比較熟悉。”王濤在旁邊插嘴道。
“行,你和王帥、老張進去,我去搞定監控,再有一個人開車就好了。”李豪笑着拍了拍王濤的肩膀。
夜晚的西港港口,溼潤的海風吹散了白天的燥熱,寬廣的碼頭上堆放着密密麻麻的集裝箱,幽暗的燈光和明亮的月光照耀着每一個角落。
一處僻靜的角落裡,一個鏽跡斑斑的集裝箱孤零零地擺放在那裡,幾名光着膀子的人正圍坐在一個小圓桌旁,喝着啤酒、吃着堆放在塑料袋裡的熟食。
“咱們這樣的生活是不是也挺愜意,白天掙一份工資,晚上在這裡喝着啤酒,又掙一份工資,想想都開心。”一名胳膊上有着文身的人端起酒瓶喝了一口啤酒,開心地說道。
“但前提是裡面的人不能出事啊,那個剛來的尋死覓活的人剛剛纔安穩下來,要不然,咱們哪有這閒工夫喝酒。”另一個人指了指桌子上放的電棍說道。
“裡面的都是半死不活的人了,哪還有力氣反抗啊?剛來的,只要好好收拾一頓,就會老實的。給他們幾個膽,也不敢跑。”
“還說呢,要不是那個李亞緣跑了,咱們能搬到這個鬼地方嗎?還是小心一點好。上個月的獎金都被扣完了,咱們可不能再出事。”
“聽說通緝令已經發出去了,那個李亞緣要不了多久,就會被人給抓回來的,他已經被抽了快一年的血了,還能跑到哪裡去?”
“那倒是,到現在爲止,還沒有一個血奴逃跑成功呢。他被抓回來後,是不是也要被…”說話的人做了個手勢。
“那是肯定的,像這些不老實的人,懲罰是必須的。況且,看他的身體狀況,也撐不了多久了,臨死前把器官貢獻出來,也還算有點用。”
“你說這些人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裡多好,非夢想着一夜暴富,結果到了這裡,還故作清高不想去騙人,結果卻落了這麼個下場,唉。”說完,將手中的空啤酒瓶砸向了不遠處的集裝箱。
“活該,他們這些人天生就是賤命,死不足惜。他們又沒有合法的身份,失蹤了也沒人會理會的。”
“這裡是他們夢想的天堂,卻沒想到是萬劫不復的地獄。哈哈哈。”圍坐在桌邊的人狂笑着。
3名帶着面罩的黑衣人悄然出現在正喝酒的人身後。
“他們是賤命,那你們是什麼命?這裡是你們的天堂嗎?”冷峭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
“你們是誰?”喝酒的人紛紛跳了起來,順手抄起了桌上的酒瓶、電棍。
3名黑衣人迅捷地出手,幾名喝酒的人紛紛被打暈,攤在了地上。
集裝箱被打開了,在昏暗的燈光下,一副彷彿人間地獄的場景映入了3人的眼簾。
大約十幾名只穿着內褲的人躺在一個大通鋪上,身體浮腫地像一個個皮球,胳膊、腿上密密麻麻的全是針眼,皮膚呈現出瘮人的慘白色,雙眼呆滯地盯着集裝箱頂部。
集裝箱的角落裡散亂地堆放着各式各樣的注射器、儲血袋、酒精瓶,一股難聞的臭味充斥着整個集裝箱。
王帥3人被眼前的景象震驚了,大張着嘴,看着裡面已經毫無生氣的血奴們,緊緊地攥住了拳頭。
一名身體上滿是青紫色傷痕的血奴,掙扎着轉過身子,可憐兮兮地說道:“昨天不是剛剛抽了血嗎,今天還要抽啊?我不反抗了,你們不要再打我了。”
王濤聽了這話,身子一哆嗦,轉身走出集裝箱,對着地上躺着的人,重重地一人踢了一腳。
王帥走到說話的人跟前,彎下身子,摘掉了臉上的面罩,輕聲說:“你不要害怕,我們是來救你們出去的。”
“你們不要再騙我了,我真的不會再反抗了,也不會再逃跑了,你們不要再打我了。”血奴身子哆嗦着縮成一團,驚恐地喊着。
張天屠感覺眼睛一熱,忍不住扭頭擦了一下眼睛,怒聲說:
“這些畜生嗎,他們怎麼能這麼殘忍?一點人性都沒有了。”
西港領事館的大門口,一輛小型貨車慢慢停了下來。
在警衛們高度戒備的目光下,一羣幾乎赤身裸體、極度虛弱的人被扶下了車。
幾名鼻青臉腫的光着膀子的人,被紮帶反綁着手,從車上扔了下來。
第二天,圈養血奴的公司被當地警方查封了,公司裡全部的人員被逮捕,公司的老闆和高官們無一漏網。
據消息靈通人士傳出的消息,這個公司的老闆和高官在被抓回警局後,被“特殊對待”了,很快就交代了所有的罪行,並被移交回國內進行法律的嚴懲。
在移交時,公司的老闆和高官們的頭腫得像豬頭一樣。
移交的人給出的原因,是這些人良心發現,在監獄裡對自己的所作所爲懊悔不已,紛紛自殘造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