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傑渾身舒泰回到營地,找到趙定雨,拉到一旁,一點不瞞地把冷無涯與楊小玉私通的事,告訴了他。
趙定雨臉色變得非常凝重,好一會後,才望着李傑,道:“我的小命,早就是你的了,現在最頭痛的問題,不是那冷無涯,而是怎樣除去楊小玉這個內奸。”
李傑點頭道:“楊小玉與冷無涯私通情報的路線,必然非常保密,知道的人沒有多少個,所以在整個納陽家族中,必還有內奸向外面的冷無涯提供了消息,我們只要逮到這人,就不愁楊小玉不束手就擒。”
趙定雨對他靈活的腦筋大爲驚異,讚道:“我栽在你的手中,還真是一點也不冤,納陽倩可真是獨肯妙眼,一眼就相中了李兄你,像李兄這等人才,生具奇相,還智勇兼備,真讓我趙某人仰望!”
“行了,別拍馬屁了,你跟楊小玉廝混了這麼久,怎麼也應該知道她的一些事情吧,說說看,你懷疑誰是楊小玉的路引?”李傑心中暗笑,這幾句話只當沒聽到。
趙定雨沉吟片晌後,正欲開口作答。
一個侍女突然走了過來,向李傑道:“楊執事有請李公子!”
“楊小玉找我?”李傑微微一怔,望着那侍女道:“你知道她爲何打我麼?”
那侍女搖頭道:“這個奴婢就不知了,還請李公子準備一下吧!”言罷,嫋嫋去了。
趙定雨將頭伸了過來,低聲向李傑道:“我早就知道李兄是楊小玉非常渴望見到的,自上任家主納陽宮莫名死掉後,這蕩婦終日獵取美男作樂賓,若試過滿意的話,會留下作面首,我其實也只是其中之一,她真正忠心的,只有冷無涯。”
李傑悄聲問道:“她的事,納陽倩知道嗎?”
趙定雨道:“整個家族裡裡外外,全都布有家主的密探,納陽倩怎會不知道這等事情,只因楊小玉在納陽家族根深蒂固,不能輕易開罪,所以納陽倩對這女人的作爲,一向都不聞不問,你切莫得罪楊小玉。”
隨後,微微示意,轉身走了。
看到趙定雨離去的背影,李傑心中頗感好笑。
這傢伙不論是假裝的,還是真心的,反正他現在是身不由己,用不着太過在意趙定雨的事了。
他近日來,飽受打擊,心內思潮起伏。
只覺得自己以前的想法,真的相當幼稚,以爲憑着自己的實力,想要在這裡好好生活下去,應該沒有什麼問題,豈知人事複雜處,遠超他的意料,自己的隱忍的想法,根本行不通。
想控制自己的命運,想逍遙自在的生活,就必須用非常手段,把所有人都踩在腳下,纔可不用仰仗別人鼻息,苟且偷生。
眼前最重要的事,莫過於擊敗冷無涯,可是早前和他拚過一招,這人的修爲確已臻後天頂峰的境界,再算上他身邊的那些手下,自己就拼盡全力,恐怕也無奈他何。
而且冷無涯也說得對,他李傑纔剛來武道界不久,人生地不熟,經驗、火候都不夠,怎鬥得他過。
上次與冷無涯交手時,冷無涯表現得出奇地氣定神閒,冷靜自如,顯然這傢伙的身後,還有強大的後盾,而他李卻只是孤身一人,若不能逆轉這情況,他必敗無疑,怎辦纔好呢?
忽地心中一動,想起了那絕色美女——納陽倩。
假若自己能俘虜她的芳心,會對冷無涯這自負不凡的人做成怎樣的打擊呢?冷無涯選擇對納陽家族下手,李傑敢肯定他是衝着納陽倩這美人來的。
說到追美女,一向是他自認的拿手好戲,納陽倩這冷傲的嫩娃兒怎抗拒得了他,問題是這裡畢竟不是世俗界,自己以前在世俗界的那一套,不知道行不行得通,或行不通,自己怎樣向她入手呢?
這時,他已來到了楊小玉的住宅處,只見楊小玉的門前,竟然滿是守衛站崗,顯見楊小玉對自己的保衛工作做得相當到味,心中一動,揚聲道明自己的來意。
門前一個守衛答道:“你是李公子吧,楊執事說了,你以後可以隨意出入她的住宅區。”
李傑心中一喜,想不到楊小玉竟然這麼看得起自己,說不定這是她收賣自己的一番手段,只是到底誰收賣誰,以後才能見分曉,想到這裡,心兒不由躍動起來。
這時,他已走進大門,踏上了石板築成的大道,朝着中心大宅走去。
李傑收攝心神,向自己道:“李傑!這是你應該改變的時刻了,再不能那麼容易對人推心置腹,感情用事,冷無涯啊冷無涯,你瞧好了,就讓我施展手段,先征服這楊小玉,教你受到第一個嚴重打擊。”
對着湖面水波,李傑微微整理了一下容儀,在四名美婢引領下,昂然步入楊小玉住府中。
來到正廳,侍女讓李傑先事坐下,奉上香茶,姍姍去了,留下他一個人獨坐廣闊的大廳裡。
李傑悶着無聊,瀏目四顧。
大廳佈置典雅,素淨純靜,使人看得很是舒服,靠牆的幾櫃放滿珍玩,隨便拿一件回到二十一世紀去,一經拍賣,怕都可以一生吃喝不盡了。
就在這時,他心中泛起被人在旁窺視的感覺。
李傑若無其事地往左側一張屏風看去,只見隙縫處隱有亮光的閃芒,心中好笑,知道定是那楊小玉在查看自己。
假若自己表現出不安或其他醜態,定會教這擅於玩弄男人的蕩婦心生鄙夷,想到這裡,頑皮起來,長身而起,一把脫掉身上的衣服,露出可使任何女人迷醉體魄,還伸了一個腰,才走到其中一扇大窗,往外望去。
眼中露出深思的表情,像演戲般做到神情十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