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光中,一個形若鬼魅的身形,身穿白衣,帶着無比詭異陰柔氣息,出現在了自己的前面,並且在嘴角之上,還露出一絲邪笑,冷冷地看着自己。
李傑深吸一口氣道:“又是你——長恨生!”長恨生微微一笑道:“只要你將此人剛纔交給你的行軍路線圖,還有你身上的天魂交出來,我可給你一個痛快。”
李傑卻不爲所動,沉聲道:“你把顏玉清怎樣了?”
長恨生臉容回覆冰冷道:“我也很想她出現在這裡,這樣一來,我就不要來回跑動了!”
李傑聽到顏玉清沒有落到他的手中,心神略定,腦筋立時靈活起來,眼光掃過許海伏身處,沉聲道:“他死了嗎?”
長恨生道:“一將功成,萬骨枯,你連這麼簡單的道理都不明白麼?此人已徹底失去了利用價值,你覺得,還有要他留在世上的必要嗎?”語調冷漠,殺個人,就如同踩死螞蟻一般。
聽到這話,李傑沒有再說什麼,而是將長劍橫在了身前。
“嘿……你還妄想再次從我手下脫生?未免太高看你自己的吧。”
“無論做什麼,未到最後一刻,我都不回放棄,憑你想讓我自殺?那是對我的侮辱!我李傑只能戰死,不會懦弱的自裁而死。”平淡而又恬靜的氣質已經收斂,現在的李傑展現出了另一面,屬於男人的強勢一覽無餘。
眸子中神光湛湛,即便是面對一個先天聖者,武道界的十大強者,也沒有一絲一毫地懼意。
被李傑如此輕視,長恨生心頭火起,回想起上次他從自己手中脫生的情景,恨不得一巴掌將他拍成肉泥,但是他又改變了想法,如此結果李傑性命太便宜他了,要將他慢慢折磨致死。
“小子,你一定會後悔自己的先擇!”在原地留下一道殘影,長恨生瞬間出現在李傑身前,形如鬼爪般的手爪猛的撕裂而下,快的超出了人地想象,連李傑都難以捕捉到他移動的影跡。
李傑只得本能的舉劍格擋……“喀嚓”一聲,長劍崩碎,漫天鐵屑,就像是銀光點點,散向長空一般,拼落出了一道道絢爛的光輝。
第二掌,破空劈來,李傑手中無劍,但左手紫光一閃,劍意甚烈,整條手臂,彷彿化成了一柄天劍,璀璨的劍芒,如同劃破了虛空,斬向長恨生。
“砰”用手臂形的天劍,劈在長恨生的五指之上,發出沉悶的聲響,李傑被震的倒飛了出去,長恨生紋絲未動,冷笑着向前逼去。
擦乾嘴角的血跡,李傑冷冷麪對,方纔體內的護體真氣雖然化解了大半涌動而來的強絕力量,但是終究無法抵抗長恨生那如滔滔大河般地狂猛力道。
“哧!哧!”破空之響傳來,長恨生雙手划動間,空中幾道烏黑地光爪彷彿撕裂了虛空,劃出一道道可怕的軌跡,而後又在剎那間禁錮了這片空間,將李傑封鎖在了一片場域中。
“你竟然不想自盡,我就讓你生不如死!”現實就是如此,李傑雖然在後天強者中少有敵手,但是與先天聖者相比,差距實在太大了,根本無法抗衡。
艱難地震動着手指,李傑口中溢出一絲血跡,無比痛苦的推出了最後一式,光華照耀四方,整個氣場中,傳出陣陣能量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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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你還有反擊的能力!”長恨生輕咦了一聲,讓李傑生生震退了半步,但是李傑自己卻已經渾身是血,全身的毛細血管都崩裂了。
不過李傑身上的紫光,並未就此熄滅,反而更加地熾烈……
可就在這時,李傑身下頭,突然傳出一陣濃烈至極的惡臭,卻不知是什麼奇怪所在,李傑低頭看了一陣,心中突然一動,這處密室建在酒樓之下,這最下面就是一條陰溝所在了。
這樣的陰溝,向來都是那些酒樓或是王府大院傾倒污水、垃極的地方,這樣的陰溝雖然連通外河,但除了幾處開口外,整條條溝都深埋在地底。
剛纔定是在兩人的打鬥中,將地面的石板粉碎了,才露出了這麼個暗口,自己若從這逃脫,料來長恨生自恃身份,應該不會跟着他一起跳下來。
想到這裡,李傑用餘光遠望着那處孔穴,只見裡頭飄浮着滿是黑色發臭的東西,不知更深處,還有多污穢,光是想想就要作嘔了,何況要跳將下去……
他頭皮發麻,心中顫聲道:“想老子李傑一英名,如今竟要藉着臭水溝逃生,老天啊!這條活路,可真是不好走啦……難道沒有別處可以逃生了嗎?”
李傑正憂鬱間,忽見長恨生已一步步朝自己走了過來,顯然是要將自己置之死地,他審度厲害,一聲輕嘆,咬住銀牙,閉緊雙眼,當既虛晃一招,在長恨生微微一怔間,他已往陰溝跳下。
只聽“撲通!”一聲,大堆發臭發黴的東西,混着污水淹過口鼻,真是奇臭難言……
李傑拼死忍耐惡臭,大放豪言,叫囂道:“上面的那個死老頭,你他孃的,不是想殺老子麼?有種就下來啊,我呸,操你祖宗的,以後這筆帳,老子定會找你清算的!”
說到這裡,卻聽遠處又傳來了腳步聲,李傑知道可能是長恨生喚了手下進來了,此處已不能久留,再次叫器道:“龜孫子,你不敢下來!爺爺可就走了!”
李傑呸了幾聲,便往溝渠深處游去。
卻說上面長恨生突然看到李傑利用這個方法脫身,只氣得他面色慘白,這時他的一衆手下,已然趕到,看到長恨生的神情,各個心驚膽戰,不敢說話。
長恨生哼了一聲,道:“王若秋,你過來!”
王若秋尷尬一笑,支支吾吾地道:“前輩,我……我最近脖子疼,這份差事,還是讓別人來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