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着一個美女,暗中商談的如何去追另一個美人,無論是誰遇到這樣的事情,都是件極其尷尬的事,無虛子朝李傑使了個眼色,向蕭青妍招手道:“妍兒,快過來喚聲大哥,我與你家相公,是結拜兄弟,這份禮儀,可不是能亂的。”
蕭青妍俏臉飛紅,蓮步姍姍走了過來,從放在几上的茶斟滿了一杯茶,遞給無虛子,福身柔聲道:“大哥用茶!”
無虛子眉開眼笑,接過茶水,一飲而盡道:“看來和阿杰這小子結爲兄弟,還真是個聰明至極的選擇,連黑狼國的太后,見到咱,都得喚聲大哥,真是划算得很。”
蕭青妍不依道:“大哥,你究竟知道我和傑郎多少事情?”
無虛子攤手道:“本人既然身爲他的大哥,自然要負起保護他周圍親人安全之責,這樣一來,就難免要對他的事情,進行一番仔細的調查了。”
蕭青妍想起晚上她與李傑的好事,雙頰潮紅,轉身欲逃,卻給李傑一把抓着她的心手,道:“蕭太后,我的好寶貝,你想到那裡去?”
蕭青妍給他拉到身旁,俏臉卻別向房門那邊,不敢看他們,跺足道:“我去爲你們準備些吃的,快放開人家。”
無虛子向李傑喝道:“你這大膽淫賊,身爲臣子,竟敢對太后拉手拉腳,成何體統,還不讓你的蕭太后,去爲咱們準備吃的……”說到這裡,連無虛子自己都忍不住笑了起來。
李傑則是笑嘻嘻站了起來,拉着蕭青妍的手依然不放,涎着臉向蕭青妍道:“更大逆不道的事,我也對蕭太后做了,拉拉手實屬閒事,來,妍兒,我陪你去準備吃的。”
無虛子冷哼道:“你給我留下來,否則的話,我就是等到明年,也休想吃到蕭太后親自烹製的飯菜,再不放手,小心我將你的事,說給那個人知道。”
李傑嚇得連忙放開蕭青妍軟柔溫和的可愛纖手。
蕭青妍奇道:“還有誰能制住傑郎麼?竟能讓他如此聽話?”
李傑嚇得抓着她的香肩,推着她往房外去,威嚴下令道:“婦道人家,最重要的,就是要記住三從四德,以後不準再問這些男人間的事。”
蕭青妍絲毫不以爲忤,笑着推門去了。
李傑鬆了一口氣,靠在門上道:“你這個老不正經的大哥,本統帥事務繁忙,有話快說……”
無虛子將一個信封拋給了李傑,懶洋洋道:“我早上收到一個急救信封,上面揚言,要讓你親啓,你自己去看吧!”
李傑沒想到無虛子讓自己留下來,還真有事,先是滿眼疑惑的接過信封,看到封套上的字跡,好像有些熟悉,別沒有多想,隨即便拆了開來。
信封裡面有二張箋紙,李傑先就着第一張看了一眼,並沒有在意什麼,然而當他的眼光,剛觸及到第二張箋紙上面時,卻是臉色大變,二話不說,連招咐也來不得和無虛子打一個,就一股腦衝出了大門……
無虛子滿臉疑惑的望了李傑的背影一眼,隨後接過還飄在空中的箋文一看,頓時也是臉色一變,喃喃自語道:“好傻,好天真,又好可愛的丫頭,希望他還能來得及……”
這份急救信,既然是蕭影兒發來的,她自從上次與李傑分手後,已回到了冷無涯的身邊,因此李傑也沒在意她的事情了,卻是沒想到自己會突然收到這丫頭的求救信,難道她真發生了什麼事情……
然而,此時的蕭影兒挨着一株大樹,任由雨水從濃密的枝葉間落下來,滴在她的秀髮和身體之上。
天地雖大,她卻不知應到那裡去,但出現這種情況,誰也不能怪,只能怪她自己,當她回到冷無涯的身邊的後,她爲了表白立場,不得已,將李傑的事情,都一五一十的告訴給冷無涯了。
她本以爲,自己這樣做後,就能再次得到冷無涯的信任與寵愛,那知事情的發展,卻完全與她自己所預想的不一樣,先是冷無涯得到自己的情報相助,數次暗殺李傑失敗。
然後是冷無涯再次對她產生了懷疑,認爲她所給的情報,完全是與李傑暗通好的,所以他纔會在追殺李傑的行動中,屢次失敗……
最後,長恨生的受傷,更是讓冷無涯痛恨她沒將李傑的底細調查清楚,爲何會憑白出出一個無虛子來,如此一來,冷無涯已差點對她動了殺機。
要不是她以前在冷無涯的陣營中,人脈關係不錯,此刻,只怕已死在了冷無涯的劍下,她怎麼也想不到,自己以前那個溫文儒雅的少主,一旦變了臉,竟會如此可怕。
她脫離冷無涯的陣營後,只覺得天地之大,竟好像真再沒有了她的容身之地,憑着和冷無涯相處多年的經驗,她隱隱猜到冷無涯雖然當着衆人的面,放了自己,可暗中一定還是會派殺人來暗殺自己的。
她的心雖已冷,但卻不想死,因爲她還有個姐姐在等着她,她還有親人,爲何要死,所以在她逃亡的路線中,沿途她不住留下暗記。
但這是否能把李傑引來,她是一點把握也沒有。
她甚至不知爲何要這樣做,以冷無涯一向的冷漠無情,心毒手辣,這樣做,是否只是多讓一個人送死,但在她的記憶中,好像冷無涯想要殺死李傑,好像也沒那麼容易,就是這點渺茫的希望,支持着她作着這蠢事。
“隆!”一道閃電的在林頂爆開,蕭影兒已趕了太久的路,心神疲勞的她,無助地滑坐樹根上,背倚大樹,胸脯不住起伏,受着各種思緒的衝擊。
自成爲冷無涯最爲得力的助手以來,在武道界,她蕭影兒真是橫行無忌,但現在這一刻,她只感到自己是條可憐蟲,這種感覺,就好像是壓寶一樣,她突然覺得自己將寶壓在冷無涯身上,似乎真是件愚昧之極的舉動。
自己或許也應該像姐姐一樣,將寶壓在那個人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