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通離譜的操作,把弗洛茲嚇得差點鑽到車座子底下去!
他身旁的兩名貼身保鏢也神色戒備而又驚恐的看着車門外面的維亞斯。
生怕他學盧普那樣,把自己突然幹掉!
維亞斯命令警衛員迅速利用車輛當掩體,拔槍對準那些新倫人。
扭頭看着車內人看他的眼神,差點委屈的哭出聲。
你們一個個都是什麼表情啊?
大家能不能有點起碼的信任感?
我和這些新倫人不一樣的啊!
厲老身旁,胡振瑞和警衛隊員們已經全部站在了厲老車子面對新倫車隊的那個方向。
沒有什麼可藉助的掩體,但是大家卻組成了一道人肉盾牌,雙手持槍,把車裡的厲老擋在了後面。
盧普一把拉開車門,對司機說道:“繼續往前開,經過那家加油站!
大首,對不起,你的表現令上面很失望。
所以你必須要死在華夏,而且是能夠讓華夏背上不可推卸的責任,才能夠讓上面挽回損失!
你放心,我會陪你一起……”
他想要鑽進車裡的瞬間,一輛摩托車從後面突然疾馳而來!
誰都不知道,這輛車是什麼時候開過來的!
它先是在車隊之間快速滑行,然後在接近目標的時候突然加速。
躲閃不及的盧普連帶着車門一起被撞飛!
與此同時,周圍槍聲大作!
其實也不過是六聲槍響,然後周圍就已經安靜下來!
六名新倫警衛員全都躺在了血泊之中,無一例外全都是眉心中彈,一槍斃命!
身穿安好安保公司制服的戈灘狼五人組,迅速收起槍,手腳麻利的進入到新倫車隊。
把那些警衛員的屍體全都拖到了路邊,並排放在一起。
印加警衛員們一個個都伸長了脖子嚥了一下口水。
這幫都是什麼人啊?
身法詭異,槍法奇準!
誰都不知道他們是什麼時候瞄準這些新倫警衛員的。
一旦開槍就一起發射,各打各的目標。
六個人用了六發子彈,一發都沒有浪費!
整場戰鬥都不超過十五秒!
如果換成解決他們這些人,會不會超過二十秒?
渾身是血的盧普艱難的從地上爬起來,感覺自己身上至少斷了三處骨頭!
吐出一口鮮血,盧普看着已經站在面前的陳心安,咬牙罵道:“該死的華夏人!”
他手中的槍已經被撞飛了,右手還在流血,猛地往腰後一掏!
只是兵器還沒有掏出來,面前的陳心安就對着他攻出一拳!
咔嚓!
這一拳砸在了他的右肩,將他的整個肩窩都打的變了形。
肩胛骨和大臂一起碎裂!
“啊!”盧普發出淒厲的慘叫,滿嘴鮮血的叫罵着:“你這個該死的!殺了我吧!來啊!”
陳心安神色譏諷的笑道:“你放心,一時半會你還死不了!活着的你,比死人更有用!”
“去死!”盧普大聲叫罵,左手伸向懷裡。
只是還沒有掏出來,就被陳心安撲哧一刀插進左肩。
然後握着虎齒刀的刀柄往下一拉!
原本就插進肩關節縫隙的刀鋒,差一點就把整條左臂給切下來!
劇痛讓盧普倒在地上,瘋了一樣踢蹬着雙腿,嘴裡發出殺豬一樣的慘叫!
陳心安蹲在他面前,一把抓住他的頭髮將他的腦袋給提了起來,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說道:
“舒不舒服?不老實的話,還有更刺激的,想不想試一下?”
“去、你、媽、的!”盧普怒目圓睜,兇狠的盯着陳心安,臉上露出了猙獰的笑容,像是在嘲諷着陳心安。
可是就在下一秒,陳心安卻一把捏住了他的下巴,然後左右搖晃了兩下,咔嚓一下,把他的下頜給卸了下來!
“啊!”盧普的眼神中流露出驚慌神色,似乎完全被沒想到陳心安會用這麼一招。
臉上的決然和嘲諷瞬間消失,只剩下了濃濃的恐懼。
陳心安面無表情看着他說道:“金手套的人?
我知道你們都習慣在嘴裡安放毒牙,用來事敗之後自殺。
你們的人死在我手上的,我自己都數不清了。
你以爲我還不知道你們的那點伎倆?
我不讓你死,你死不了!”
盧普驚恐的看着陳心安,根本不敢相信他說的話。
可是看着這個人的樣子,也不像是在故意吹噓。
不過有一點他很清楚。
他完蛋了!
精心安排好的一切,現在已經被這個叫陳心安的傢伙,還有那些穿制服的人全都給破壞了。
以後等待他的將是什麼結果,他不敢預料!
胡振瑞走到李嘉圖車旁,敬了個禮說道:“李大首,厲首長邀請您去那邊的車裡坐!”
李嘉圖臉色蒼白,還想客套一下,可扭頭一看,自己的保鏢和警衛員全都嗝屁了,死的一個都不剩!
就只剩下一個司機孤零零的坐在前面。
這一路就算不會再出什麼事,卻還是不好再乘坐這個缺了一個門的車回去了。
他乖乖的下了車,跟着胡振瑞來到厲老的車旁。
胡振瑞打開了車門,李嘉圖看着對他發出邀請的厲若善,嘆息說道:“厲先生,感謝您了!”
陳心安給盧普下了兩針,然後抓着他的頭髮,將他拖到了新倫大首的車旁,往後座一扔,走到了司機身旁。
司機還沒有從震驚中恢復下來,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
陳心安一巴掌拍在他腦袋上,衝他罵道:“嚇死了沒有!”
看着面前的這個猛人,來自新倫的司機莫名的感覺到了一絲心安。
雖然聽不懂他說的話,可是司機知道,這個人對他沒有惡意。
陳心安指了指後座上的盧普,對司機說道:“跟上車隊,把這個人帶回酒店,明白嗎?”
司機看了一眼後座,對陳心安點了點頭。
警車呼嘯而來,胡振瑞跟他們解釋了一下情況,然後對陳心安點點頭。
陳心安一揮手,龔俊和庾飛兩輛摩托車起步,在前面開路。
車隊老老實實,在後面跟上。
陳心安騎着戰刀,依然遊弋在車隊的四周。
這一路再無遇險,傍晚六點半,車隊到達紅星酒店。
上樓之前,胡振瑞走過來,對陳心安說道:“陳先生,這個新倫警衛長怎麼處置,需要交給警方嗎?”
“不需要!”陳心安搖搖頭,沉聲說道:“不要交給任何人。
讓酒店在三樓安排一間空房,派人專門看守。
找醫生來爲他縫合傷口,等我回來之後,我會親自審問他!”
“是!”胡振瑞應了一聲,想要轉身上樓,卻又轉過身奇怪的看着陳心安問道:“陳先生爲什麼現在不審問他,以免夜長夢多?”
陳心安臉色凝重,沉聲說道:“現在,我要去找我兄弟。這件事最重要!”
胡振瑞趕緊對他說道:“有戈灘狼在保護厲老,我們警衛團可以抽調出來,幫陳先生……”
“不用!”陳心安搖頭制止了他的話,深吸一口氣說道:
“你們保護好厲老。
剩下的,我會自己安排。
我這邊的人,能應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