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心魔覺得自己現在能繼續站着,已經是奇蹟了!
他不傻,已經看出來,這個傢伙是他生平罕見的對手!
再打下去,他今天肯定得死在這裡!
眼看陳心安又衝過來,莫心魔連忙後退,對着陳心安喊道:“等一下!”
陳心安果然停下,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說道:
“就算你跪地求饒也沒有用!
要怪就怪你姓莫!
更要怪你莫家得罪了我陳心安!”
“跪地求饒?哈哈哈……哎呦呦,疼死我了!”莫心魔咬着牙,也看不出是笑還是哭,對陳心安罵道:
“我莫家子弟,只有站着死,絕不跪地生!
我現在只是有點不方便再跟你打。
我先去方便一下,要不然等會濺到你身上,我可不管!”
“快滾快滾!”陳心安一臉的嫌棄。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鞋面,還好沒有溼痕……
以前他就想過這個問題。
如果兩個高手打着打着,其中一方憋不住了怎麼辦?
以前還覺得,生死關頭,誰還注意這個!
都快打死對方了,想解決等你躺下後,可以隨便解決!
現在才知道,遇到了這種情況,肯定是要停手的。
想想兩名高手在對決,其中一人一邊打一邊稀里嘩啦一頓酣暢淋漓,那是什麼場面?
那是勝之不武的表現!
他用了生化武器,迫使對手不敢靠近。
嚴重導致了比賽的不公平!
所以一旦有人提出去方便,他的對手肯定是會同意的。
莫心魔捂着屁股去到了大古柏後面,探頭看了一眼陳心安,氣罵道:“你不許偷看!”
“去你大爺的!老子稀罕?”陳心安怒了。
老子偷看你一個大老爺們放水?
有病吧?
老子還怕長針眼呢!
他把頭一偏,以示清白。
“陳叔叔!”蟈蟈跑過來,將手中的一個袋子遞給了他。
陳心安蹲了下來,摸着蟈蟈的身體說道:“有沒有受傷?”
蟈蟈搖了搖頭,將袋子塞進了陳心安的手中。
陳心安打開看了一眼,好傢伙,全都是價值連城的珠寶!
還好蟈蟈沒有受太大的傷害,只是手臂上有些挫傷,問題不大。
吳燕走過來抱住了蟈蟈,驚魂未定的對陳心安說道:
“他們說只要我們能夠找到這些東西,就會放我們離開……”
陳心安點點頭。
大運河走私案,和莫家有關這已經是不爭的事實。
而且莫家這次算是損失慘重……
“嗯!陳先生你……”身旁的吳燕突然紅着臉嚶嚀一聲,很是嬌羞的看着他。
陳心安這才注意到,自己下意識的就把她也給拉了過來,像是檢查蟈蟈一樣在捏着她的身體……
陳心安像是觸電一樣趕緊鬆了手,乾咳兩聲說道:
“嫂子別誤會,我見你臉上有傷,怕你身體也受傷,所以幫你檢查一下!”
吳燕耳朵都紅了,低着頭聲如蚊蚋的說道:“我知道,陳先生不必解釋。
想摸就摸吧,我也沒有更好的能報答你的方式……”
我靠,我摸你大爺啊!
你把我陳心安當成什麼人了!
陳心安臉都黑了,恨不得一刀剁了自己的手!
這事越解釋越扯不清,他也乾脆不解釋了,站起來對着大古柏喊道:
“莫心魔,你特麼完事了沒有?
趕緊滴,過來受死!”
那邊毫無反應。
公孫飛揚跑過去,轉了一圈回來,對着陳心安喊道:
“沒人,跑了!”
陳心安都傻眼了!
我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這尼瑪是活脫脫的尿遁啊!
莫家怎麼出了這麼一個臭不要臉的子弟?
打半截一看打不過,腳底抹油跑了!
連他躺在這裡的同伴都不管了?
還世家子弟呢!
世家你大爺!
陳心安不信邪似的找了一圈,果然是人影全無!
那臭不要臉的是真做得出來,溜之大吉了!
“走!”陳心安黑着臉,對衆人說道:“這些東西在手上,就不信那孫子不回來!”
方向指着地上的那些莫家子弟問道:“這些人怎麼辦?”
陳心安眯着眼睛看着他說道:“要不然你一個個的揹回去?”
方向瞥了他一眼,沒好氣的說道:“我的意思是,要不要把他們……”
他做了個一手提頭,一手拿刀割脖子的動作。
陳心安語重心長的對他說道:“我要批評你了!
爲人不可太多戾氣。
要心存仁愛。
上天有好生之德,不要妄動殺心!
能不殺生的時候就不要殺生。
給人留條活路,也算是給自己積德……”
方向和公孫飛揚一起猛翻白眼。
你也有臉說這種話?
你的良心不覺得痛嗎?
陳心安把蟈蟈抱起來,一邊走一邊說道:“不要學這些人這麼野蠻粗魯!
要多學學陳叔叔,做一個與人爲善的人……
我靠!我特麼弄死你!有種你給我下來!”
陳心安突然把蟈蟈放下來,拔腿就往前跑!
衆人一臉的莫名其妙,馬上緊跟上去!
三角灘岸邊,一直提心吊膽的莫心魔遠遠看到了陳心安的身影,嚇得扔掉了手中的消防斧頭。
直接就發動了馬達船,屁股後面冒出一股子黑煙,慌不擇路的跑了!
陳心安追到了河邊,終究還是沒追上那小子,氣的指着馬達船大罵:
“別讓老子再見到你,否則非剝了你的皮!”
過了一會公孫飛揚他們也跑過來了,一個個氣喘吁吁。
陳心安沒好氣的對公孫飛揚說道:“咱們的船被偷走了,現在怎麼辦?”
公孫飛揚看了看遠處,試探着對陳心安說道:“游回去?方銀龍就是這麼過來的!”
陳心安真想給他一個大嘴巴子,黑着臉罵道:
“我們游過去,她們孃兒倆怎麼辦?
說點有建設性的!”
方向指着不遠處的遊輪說道:“那就是有建設性的,我們可以開那艘船!”
“你有鑰匙?”陳心安哼了一聲問道。
方向撇嘴說道:“剛纔那傢伙也沒有你們那艘船的鑰匙,不也一樣開走了?
其實船和車的啓動原理都是差不多的。
只要連通了電路,就可以正常啓動。”
“對啊!”公孫飛揚一拍大腿,對陳心安說道:“方銀龍在這方面可是專家啊!他肯定有辦法!”
衆人重新有了希望,一起上了不遠處的遊輪。
十分鐘後,一陣轟鳴聲傳來,駕駛室傳來了三個男人的歡呼。
公孫飛揚一臉得意的對陳心安說道:“我就說方銀龍是專家,沒有騙你吧?”
陳心安拍了拍方向的肩膀說道:“想不到你還有點用處!不錯不錯!”
方向一臉得色,撇撇嘴,哼了一聲說道:“我可不像你想象的那麼笨,我的用處可多着呢!”
門口傳來一個小男孩怯怯的聲音:“爲什麼不去大樹下面那幫人的身上找找鑰匙呢?
來的時候是那個拿着棍子看押我們的人開的船。
我看到他把鑰匙裝在身上的……”
陳心安三人的笑容僵在了臉上。
公孫飛揚走過去使勁捏着蟈蟈的臉說道:“小孩子懂什麼,別亂說話!”
陳心安黑着臉踹了他一腳,對方向罵道:
“還愣着幹什麼?
開船!
你是想準備在這裡過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