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旋佚、中年黑衣男子兩個人儘可能屏住呼息,向着衚衕後半部分一步一步緩慢的走去。
中年黑衣男子一直緊貼着周旋佚身旁,周旋佚每往走跨上一步他便立即小心的跟上腳步,不敢一個人輕舉妄動亂了陣腳害了所有人。
至於周旋佚,餘光一直瞥向自己正對面的東京城古家衆人,只要敵方隊伍之中任何一個人做出任何一個舉動,周旋佚都會適當的停下腳步小心對待。
通過周旋佚、中年黑衣男子兩個人的持續努力,這一條衚衕的後半部分只剩下數十米的距離,兩個人的步子跨的再小、走得再慢也用不了多長時間。
時間只要平靜的流逝,秦凱、周旋佚、中年黑衣男子三個人就有機會從這一條衚衕內走出去,東京城古家的人無形之間也在給他們三個人這個機會。
只是越是接近成功的時候越要沉得住氣,任何一點多餘的動作都會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一切都要安安穩穩的進行下去。
“咚咚咚……咚咚咚……咚咚咚……”
衚衕拐角處,光頭壯漢依然如之前一樣賣力砸着自己血淋淋的腦袋,面前的水泥路面在這一段時間已經被砸出了一個大坑。
大坑內已經讓刺鼻鮮血填滿,光頭壯漢的腦袋每往地面上撞擊一下,填滿坑內的鮮血便會四濺而開。
東京城古家衆人瞧着眼前血腥的一幕心中皆是微微一緊,餘光瞥向一旁的白衣紅髮少年雙眼多了一絲恐懼,伴隨在這一位老大身旁也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若是哪一天,一不小心惹到了白衣紅髮少年,自己的下場和眼前的光頭壯漢也好不到哪裡去。
心有餘悸之下,東京城古家衆人目不轉睛的盯着前方,誰都不想讓自己變成下一個光頭壯漢。
“老大,屬下是真的不知道周旋佚、秦凱兩個人爲什麼不在這一條衚衕內,屬下不是有意向你傳遞假情報的,求求你饒了我吧……求求你饒了我吧…………”
光頭壯漢機械性的擡起頭砸向地面,一次又一次重複着一樣的動作,一刻不停的向着白衣紅髮少年求饒着。
光頭壯漢整個人已經變得昏昏沉沉,整個腦海就好像會隨時隨地炸開一樣,承受着這樣的痛苦對光頭壯漢來說簡單就是一份煎熬。
這一段時間內,光頭壯漢已經記不清楚自己磕了多少下,他心裡面只明白一個道理,只要白衣紅髮少年沒有主動喊停他就不能停下來。
本就已經惹到了白衣紅髮少年,不識趣的將白衣紅髮少年徹徹底底激怒,光頭壯漢這一條小命就要直接交代在這個地方了!
如今的光頭壯漢一心想要活下去,就算他的意識正在一點一點渙散,但是眼前能瞧見一點點的希望他都要咬牙堅持下去。
人對活着的慾望向來十分強烈,只要還喘着一口氣就不會想着自暴自棄,反正人死了之後有的是時間放棄思考。
只希望白衣紅髮少年,瞧見自己這一種悽慘的模樣能夠稍微可憐一下自己,不管怎麼樣最少留自己一條小命。
只是,光頭壯漢一直磕頭求饒並沒有取得什麼實際性的效果,因爲白衣紅髮少年依然是陰沉着臉,注意力停留在衚衕四周根本就沒有往光頭壯漢身上看上一眼。
東京城古家衆人面無表情的站着,縱然每一個人都看得到光頭壯漢的悽慘模樣,不過沒有人願意在白衣紅髮少年生氣的時候主動上前求情。
此時此刻,東京城古家這一隊人心中所想只是自保而已,白衣紅髮少年不會將怒火發泄到他們身上萬事大吉了,在這一種情況下怎麼可能會去主動招惹白衣紅髮少年。
東京城古家衆人心裡面只希望,光頭壯漢的所作所爲能夠徹徹底底消了白衣紅髮少年心中怒火,若是做不到這一點總有下一個會遭殃。
東京城古家的人早已經習慣了冷漠,其實光頭壯漢心裡面從來都沒有想過有人會幫助自己,這一些所謂的同伴不會在自己落難之時落井下石就好了。
如此一來,他還能有一點點機會活下去,要是來上一兩個人說上兩三句不得體的話,白衣紅髮少年氣上加氣光頭壯漢的路就走到頭了!
“滴滴滴……滴滴滴……滴滴滴……”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這一條衚衕內依然保持着原狀,黑布之下的秦凱、周旋佚、中年黑衣男子三個人,倒是趁着這一段時間又往衚衕出口方向走出了一段距離。
周旋佚一心只求穩不求快,步子頻率高了心開始躁動不安就容易出現一系列問題,通過努力他們三個人距離衚衕出口處只剩下二十來米的距離。
不能急、不能躁、一切都得按計劃行事,失敗的後果他們三個人無一人能夠承受得住。
“終於要到了,希望在走到衚衕出口之前…………我還能堅持得住!”
周旋佚雙眼緊盯着前方出口處,心中輕嘆着一口氣暗暗想道。
黑布之下想要持續隱藏在四周空間之內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情,這一段時間周旋佚爲了一直保持着這種狀態持續耗費身體內的某一種力量。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持續消耗,周旋佚身體內的力量已經消耗得差不多了,在力量消耗殆盡的同時這一塊黑布就會直接暴露在東京城古家這一隊人面前。
時間就如同周旋佚、秦凱、中年黑衣男子三個人的生命一般,周旋佚必須趕在身體內的力量消失之前,帶領秦凱、中年黑衣男子兩個人趕到衚衕出口處。
要是力量完全消散之前還沒有走到出口處,秦凱、周旋佚、中年黑衣男子三個人就是頭頂着黑布的傻蛋而已,東京城古家的人瞧見三個大活人出現在衚衕內肯定會一擁而上。
這一條衚衕空間並不是十分大,他們三個人要是被因在這一條衚衕內戰鬥並不佔據優勢,一戰鬥說不定會讓東京城古家人當場擒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