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老師,請問有什麼事?”王河平靜說。
管姝眉頭一皺,心中莫名一顫。
“王河同學,昨天那事,的確是我朋友不對,在這裡,我代她給你賠禮道歉了。”管姝解釋說。
“管姝老師,其實這沒什麼好道歉的。蘇菲兒她也沒有說錯,只是我自尊心太強了點。何況,這件事已經過去了,過去了就算了。”王河臉上微微掛着一個笑容。
不知爲何,管姝突然覺得王河這笑容有點冷。似乎覺得倆人之間突然很生分。雖然倆人之間也並沒有什麼曖昧,在昨天之前,只是最普通不過的師生關係。但是畢竟自己的初吻莫名其妙給了王河,這讓管姝每次面對王河時,心中多少有點漣漪。
“那——好吧!今天你還是和我一起去補習吧。高考還有29天,你想要贏王皓中,就必須努力,比任何人都要努力。而除了努力外,還要有名師教你。”管姝認真說。這一刻,她是真心爲王河好。
“管老師,不用了。我相信就算憑藉我自己的力量,也一定能夠在高考上戰勝王皓中。”王河目光堅定說。
噝!管姝一臉驚訝,這纔過去幾天,她這班上最爲弱懦,最爲膽怯的學生居然就變得那麼剛強,那麼自信,像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了。
“你確定?”管姝問。
“確定!男人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我相信只要我努力,一定會成功!”王河不亢不卑說。
管姝暗自嘆口氣。看來蘇菲兒對王河的傷害還真挺大的。不,或許說王河的自尊心超出她的想象。算了,既然王河不願意,她也不會勉強。那就讓她好好看看,王河究竟是否能夠創造奇蹟吧。
“王河同學,那老師就現在這預祝你馬到成功了。記住,男子漢,說到就一定要做到!不然會被人看不起!”管姝說。
王河堅定點點頭。在和管姝告別之後,王河回到餐桌前。
“河子,怎麼了?魔女管找你幹嘛?”嵐風問。
“管老師說幫我補習,不過我拒絕了。”王河邊吃邊說。
“什麼!河子,魔女管給你補習!天啊,你知道麼,據我所得到的小道消息,魔女管可是哈佛高材生,她的智商至少有這個數!”嵐風伸出兩個手掌,比了個恐怖的數字,“而且你知道麼,據說她老爹是教育部的,似乎能得到一下高考題目。她要給你補習,那是好事啊。你怎麼拒絕啊!”
嵐風捶胸跺足,彷彿王河錯過天大的好事。
“瘋子,瞧你說的,難道我沒她的幫忙,就考不過王皓中麼!我相信,只要我努力,就一定會成功!”王河堅定說。
嵐風啞然,看着王河一臉認真的模樣,沉默下來,想了想,沒再多說什麼,只是重重的拍着王河的肩膀,“兄弟,我挺你!”
王河笑了,有這樣的兄弟,自己會不成功麼,“兄弟,你也加油!”
“哈哈,那是當然。我可要去我夢中的學校,去當一名遊戲專業的高材生!”嵐風哈哈大笑。
倆人哈哈大笑。
這時,三中的超市此刻已經人滿爲患。在王皓中的承諾後,前來喝可樂的人可不少,雖然不是個個都來了,但是至少也有兩千多人過來喝可樂。忙的超市老闆臉上笑開了花。
“王皓中,謝謝了!”萬鴻感激說。若不是王皓中出頭,恐怕他今天面子要丟到底了,這以爲他是再沒臉來學校了。
“沒事。大家都是同學嘛,些許小事而已,何足掛齒!”王皓中微微一笑,遞給萬鴻一瓶汽水,“不過這王河還真是得理不饒人,大家都是同學,他至於這樣趕盡殺絕麼。”
“哼,遲早我會讓他吃不了兜着走。小人得志而已!”萬鴻想到王河,便怒氣衝衝,將手中汽水一飲而盡。
王皓中微微一笑。他話並不用說多,只要挑撥那麼一句就夠。只要萬鴻心中有刺,不甘心,那他今天這汽車請的就值得了。
“好了,各位同學,你們慢喝。我就先走了。老闆,等會找我來算賬。”王皓中朝衆多喝汽水的同學揮揮手。
“謝了,王同學慢走。”衆多同學一臉恭維目送王皓中離去。
“唉,真是仗義啊!”
“是啊,這次他和王河的賭約,我看他贏定了。”
“嗯,當然,這麼仗義的人,要是輸就太沒天理了。”
……
聽聞耳邊傳來的議論聲,萬鴻心中對王皓中更是感激,而對王河更是怨恨。對了,不知許柯和方宇怎麼樣了。
“萬鴻,這邊,這邊。”這時,兩個綁着繃帶的人朝萬鴻招手。
“許柯!方宇!你們,你們怎麼搞成這樣!”萬鴻一驚。
“萬鴻,別提了,都怪那王河,我的門牙給磕缺了,醫生說要補牙!”許柯嘴巴漏風的說。
“我的腿倒還好,不過醫生說我要靜養半年,不然指不定會留下什麼後遺症。”方宇怨恨的說。
“對了,那場比賽怎麼樣了?我聽說王河和你單挑,他贏了!”許柯和方宇驚問。
萬鴻臉上一陣陰霾,良久之後,無奈的將事情始末說了一遍。
“不可能吧!他怎麼可能灌籃,就他那個子,怎麼可能灌籃!”許柯和方宇驚呼。
他們可是打籃球的人,自然明白灌籃有多麼困難。就連萬鴻這樣的人都沒能灌籃,王河居然能灌籃,這實在太離譜了。這簡直比安徒生童話還安徒生童話。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總之這小子就像吃了興奮劑一樣,突然厲害的不行。”萬鴻想到王河那恐怖的力氣,還有那驚人的彈跳,就是一嘴唾沫星子。
“好了,先不說了,走,我請你們出去吃飯。吃飯時我們慢慢聊。今天這筆帳,一定要向王河給討回來。”萬鴻說。
“對,一定不能就這麼算了。我們一定要討回來。”許柯點點頭。
隨即三人來到校外一家小館子,叫上幾個菜,不過沒敢叫啤酒,只是來了三瓶可樂。三人一邊吃着,一邊咒罵着王河,一邊談論着該以後如何找回場子。
這時,三人的談話引起遠處一張桌子上幾人的注意。
“龍哥,你說那三個學生說的人是不是就是我們昨晚遇見的那個小子?”一個滿頭綠髮,衣服鬆垮,吊兒郎當坐着,一看就不是什麼好人的青年問。
“嗯,有可能。你過去把他們叫來,問問。”一個滿身紋身的男子點頭。
“喂,小子,過去一趟,我們龍哥有話問你們。”綠毛走了過去,一拍桌子。
萬鴻三人嚇了一跳,一看綠毛,再看後面那紋身男,心知這三人不是什麼好人,自然不肯過去。
“媽的,我們龍哥叫你過去,是看的起你們。居然不識擡舉——啪!”綠毛直接甩了許柯一嘴巴。他人也瘦,不敢惹人高馬大的萬鴻,便直接給了滿頭繃帶的許柯一耳光。
“你怎麼打人!”萬鴻一看自己同學被欺負了,立刻站了起來,怒氣衝衝。
“喲喝,小崽子還蠻衝嘛!怎麼,想跟爺玩玩!”綠毛眼睛一瞪,抽出跳刀,猛地往桌子上一插。
嘶!萬鴻三人猛吸口涼氣。他們只不過是個學生,什麼時候見過刀啊,看見綠毛插在這桌子上的跳刀,立刻軟了,乖乖的過去。
“我問你們,你們剛纔說的那個嗓門很大,很嚇人的同學是不是隻有這麼高的個子,很瘦,很醜?”紋身男將王河的樣子比劃了一下。
萬鴻等人一聽,這不就是王河的樣子麼。王河什麼時候得罪了這些流氓了。
“說,是不是一人!不然,今天就給你們放點血!”紋身男眼睛兇光一瞪,當即嚇的萬鴻三人一陣腿發軟。他們何曾見過這麼兇的人啊。萬鴻還好一點,畢竟從小鍛鍊,還習過幾天武,多少還有點骨氣。而許柯和方宇卻徹底嚇軟了,三下五除二的將王河的外貌形容了一遍,尤其着重形容了王河那恐怖的叫聲。
“龍哥,就是那小子!”綠毛大叫。
紋身男點點頭。
“說,他什麼時候放學?家住哪裡?有什麼朋友兄弟?是不是外面混的?都給老子一五一十的說出來,不然老子這口刀今天就見見血!”紋身男抽出一把一尺來長的砍刀,放在許柯和方宇面前。紋身男算是看出來了,這許柯和方宇就是倆軟腳蝦,只要嚇唬一下,就什麼都招了。
當即,許柯和方宇連哭帶叫的叫有關王河的一切信息都告訴了紋身男,包括嵐風的信息也都告訴了紋身男。
“不錯,你們很聰明,沒有反抗我。有前途。以後想要出來混,就去朝陽找我龍哥!好了,我們走!”紋身男站了起來,將砍刀緩緩放入口袋裡,一指老闆,“老闆,我們這桌他們結賬!走,去找那小崽子麻煩!”
“嗚呼~~~”綠毛等人一陣歡呼。
“呼~~~”許柯和方宇長吁一口氣,總算把這羣瘟神給送走了。
“許柯,方宇,你們怎麼能把什麼事都告訴那傢伙呢。他們可是流氓,媽的,要是真的把王河傷了,怎麼辦!”萬鴻皺眉說。
“萬鴻,這不是我們想說啊。是那砍刀逼我們說啊!不說,他要砍我們啊。何況,他們把王河怎麼樣,那是王河和他們之間結了仇,和我們有什麼關係。”許柯和方宇卻是無所謂的聳聳肩,“好了,萬鴻,不要多想了。對了,你帶了多少錢,媽的,他們吃了這麼多,不知道我們錢夠不夠!”
三人湊了下,勉強湊夠錢,離開小飯店。
而此刻,王河正在午睡,渾然不知麻煩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