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眼便看出眼前的這個人就是那天去我家送快遞的那個人,一樣的裝扮,一樣的神色。
我一下子站了起來,眼中瞬間迸發出無盡的怒火,拳頭捏的咯咯作響,恨不得現在就上去將這個親手殺害我媽的人碎屍萬段。
孫崇文旁邊的那個墨鏡男被我這舉動驚到了,一把把孫崇文護在身後,孫崇文示意他沒關係,但他還是把孫崇文往後挪了挪。
我壓抑住心中的怒火,看向孫崇文,一字一頓道:“他沒死?”
孫崇文還是一副不溫不火的樣子,悠悠道:“他並不是毒蛇。”
我臉色一變,一臉詫異的看着他,開口道:“難道?”
“沒錯,他和毒蛇不管是從體型上還是從相貌上來說都有幾分相似,但是隻要跟毒蛇認識的人,只要稍微分辨一下還是能夠認出來的,因爲我只是讓他去做了個微整形,同時紋了一個和毒蛇一樣的紋身,所以纔會一直拖了接近一個多月纔派他去暗襲擊你。”說到這他微微笑着看着我,饒有趣味的看着我。
他似乎很享受這種過程,就好像貓在吃耗子之前都要玩弄一會兒一般。
我盡力壓抑住自己的內心翻滾的情緒,顯出平靜的樣子。
他有點自討沒趣,接着開口道:“其實有時候你看到的並不是真實的東西,我就是利用了人的這種慣勢思維,你沒見過毒蛇,所以你描述起來會讓人覺得和毒蛇有幾分相像,便自然而然的把他當做毒蛇。其實死的那個纔是毒蛇,至於我怎麼把他的肋骨打斷,怎麼把他弄死的就不需要我詳說了吧。”
我眯了眯眼,壓抑住內心的怒火,沉聲道:“最後一個問題,你爲什麼要殺我?!”
他面帶微笑的搖了搖頭,略顯無奈的開口道:“我沒想殺你,只是想暗襲你一次,想讓你受傷而已,然後嫁禍給城北的盛銘和吳宗盛,把你拉到我這邊來,替我效力,這也是爲什麼昨天我跟你說那一番話,可惜,天有不測啊,我沒想到你媽會恰巧幫你擋下了那一……”
我沒等他說完,迅速起身一腳踹面前的那個棋桌。那個棋桌以極快的速度直直的往孫崇文身上衝去,但是未到孫崇文跟前便已經被他身旁的那個墨鏡男給踢開了。
我實在壓抑不住了,因爲我現在滿腔的怒火已經在我身上整個的燃燒開來。
這也如同一根導火線一樣,瞬間引燃了這場衝突,旁邊的幾十號人就好像被我這一腳打了一針雞血一樣,瞬間喊叫着往我這邊衝過來。
而此時孫崇文則被墨鏡男推到了後面去,留給我一個詭異的笑容。
趙寅和順子哥也退到了後面去。
我眯了眯眼,一腳踹飛往我前面撲過來的一人,緊接着迅速的踢腿、揮肘,消耗最少的力氣以最快的速度擊倒對手,我雙拳舞得呼呼生風,時不時夾雜着幾個鞭腿、掃腿以及側踢,腳下腳步原地挪動着,身子緩緩地轉着圈,一時逼得這幫人進不了身,凡是被我拳頭擊中或者被腿掃中的,基本上都能瞬間喪失大半戰鬥力。
我越打越興奮,好久沒有這麼酣暢淋漓的打過來,感覺自己現在就他媽跟陳真一般,雖然這幫人戰鬥力要比當年虹口道場的人武力值弱多了,但是最起碼這個氣勢在啊!
一個人被幾十號人圍在中間打,嘖嘖,這場面,這排場,光想想就他媽夠蛋疼的,而更無語的是老子就是那個被幾十號人圍毆的那個。
其實當你實力夠強的時候,面對一隻老虎的時候,你可能會有恃無恐,但是當你面對具有幾十個成員的羣狼時,你絕對會心生忌憚。
雖然這羣人算不上狼,充其量也就算的上是羣狗,但是絕對是羣貨真價實的瘋狗。
這幫人見打不到老子還一個接一個的被老子幹倒,開始發揮他們無所不用其極的無賴打架手段,各種往老子身上撲,其中被我踹開了幾個,但是還是被個別的不怕死的抱住了大腿,也不管他雙腿跪在地上,死死地不放,任由老子怎麼甩都甩不下來,最後直到我動用了江湖上令人聞風喪膽的超級無敵奪命戳眼指,往他眼睛上來了一下子才成功的脫離了他的狗口,當然這個過程我身上也捱了不少的拳頭,多了不少的腳印。
更有甚者,簡直喪心病狂到令人髮指,趴在地上,從人羣中匍匐着鑽出來,竟然他媽的意圖掏我的蛋蛋!
幸虧我發現的快,在他的手伸到半空的時候,迅速的給他頭上來了個大腳踹,他的臉便瞬間與大地來了個親密接觸,頓時不省人事。
經過我一番激烈的廝殺,眼前站着的,還能活蹦亂跳的人還有一半多點,我正想鬆口氣的時候,這時突然發現從酒吧後面再次涌出來了三四十號人,人員迅速增加到六十多號人,孫崇文這明顯是打算用人海戰術幹翻我。
而此時我的體力也損耗了過半,照這樣下去,用不了多久就會玩完,所以我便打算照剛纔下棋時想好的那個方案辦。
我一邊不斷用拳頭招呼着身旁的這羣堪稱瘋狗的衆人,一邊往二樓樓梯口那邊突過去。
我也不知道爲什麼孫崇文會選擇在這個酒吧伏擊我,但是他忽略了一點,或許他可能根本都不知道,那就是我曾經還兒以及小偉子他們在這裡的二樓客房部睡過一晚上。
所以我對這裡的建築構造還是比較熟悉的,一樓雖然沒有窗戶,但是二樓客房部的房間絕對有,所以我便想從二樓的窗戶逃出去。
費了好一番周折我才突到了一樓跟二樓間的樓梯下面,在我瞅好機會後,一腳踹翻擋在我前面的一個小混混,迅速的往樓上跑去,同時嘴裡罵着:“一羣傻逼,連哥的這點想法都看不透。”
但是當我迅速的跑到樓上,踹開一間客房部的門的時候,我才知道原來我他媽的纔是傻逼,原本我住的時候還好好的窗戶,現在全部被封死了,而且用的是鋼板。
臥槽!我瞬間感覺頭大如鬥,還是被孫崇文算到了,老子的每條可以逃出去的路似乎都被他算到了。
接着我就想是不是應該從酒吧後門逃走,但是旋即被我否定了,後門指不定還有多少人呢,想他算的這麼精細到人,後門肯定早就派人鎖死了。
就在我思考的這會兒功夫,下面那羣瘋狗張牙舞爪、羣魔亂舞般大吼大叫着衝了上來,瞬間涌進了房間,我拉個牀頭的一個小桌子就扔了上去,瞬間砸到一大片。
那羣人出了被砸的頭破血流的,其餘的站起來又要作勢往這邊衝。
我直接在牀上滾了一圈,當了牀那邊,順手扛起了牀旁的另一張小桌子,舉過頭頂,不斷地作勢要扔出去,嚇哄着他們。
他們剛想衝上來的,一看我舉着桌子這架勢,頓時又縮了回去,一羣人虎視眈眈,不,狗視眈眈的看着我,和我僵持着。
我則趁這會功夫拿腳掌一腳一腳的揣着已經被封死的窗戶,不斷地發出“鐺、鐺”的敲擊聲,但是上面的鐵板絲毫未動,不過我的腳倒他媽的麻了。
我見這窗戶根本不可能被踹開,便抱定了必死的決心,老子二十年後照樣是條好漢。
想着我就用力的把手中的桌子往他們身上扔了過去,接着用力躍起,用腳用力的一踩牀,往他們身上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