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都不知道什麼叫禮貌嗎。
我憤恨的看了一眼蕭尹兒,昨天晚上給我造成的痛苦到現在我都還沒走出來。
“呦,鍛鍊身體呢,走了,吃飯去了,我今天很忙。”蕭尹兒穿着一身淺綠色的連身裙,給人一種青春洋溢的感覺,接着不懷好意的一笑,“怎麼樣?昨晚過的還好嗎?”
我這輩子最討厭的人中就有這種廁所裡跳高的人,怎麼這麼喜歡過分!
結下來的這兩天對我而言直接是煎熬,白天我要十分無聊的陪着蕭尹兒在攝影棚裡拍廣告,而且我身旁還有一個讓我氣上加氣的木頭黑臉男,同時我心裡還在掛念着小偉子那怎麼還沒有消息。
最要命的是一到了晚上我就得忍受蕭尹兒那種帶着赤裸裸的惡意的攻勢,自從那天晚上她成功的折磨了我以後,好像就喜歡上了這口,每次都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
終於到第三天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小偉子給我打來了電話,此時我們已經回到了酒店,爲了防止蕭尹兒一下子跑進來,我趕緊躲到了衛生間裡去,把門鎖上。
接通電話後,小偉子就跟我說有消息了,道上的一個兄弟剛纔給他打電話說見到藥瓶在一家酒吧裡面。
我問那頭的小偉子,說你找的這個人可靠嗎。
小偉子十分肯定的跟我說絕對可靠,他找的都是信得過的兄弟,這個消息也絕對可靠。
我說好,那你把地址告訴我。
小偉子把地址和酒吧名告訴了我之後,說要不要他和我一起,他不放心我一個人去。
我笑了笑,跟他說沒事,我一個人去就搞定了。
小偉子沉默了半晌,囑咐我說千萬別在酒吧裡面動手,因爲那個酒吧的看場老大和姚平十分要好,別到時候惹上麻煩。
我說我知道,你放心吧,我自有打算。
剛把電話掛了,衛生間的門就被用力的敲了起來,接着就傳來蕭尹兒的聲音:“知馬力,你上個廁所怎麼這麼長時間呢,快點。”
見她這麼着急,我悠閒地坐在了馬桶上面,對這門外說:“我這不拉肚子呢嘛,肚子疼的要命,等會,馬上就好。”
過了兩分鐘,她又咚咚的敲起了門,帶着點哭腔的說:“知馬力你快點,我快要憋不住了。”
見她都這樣了,我也就不逗她了,況且我還有事要辦,就起身往外走,剛開開門她就衝了進來,也顧不上我還沒出去,直接把裙子一掀,露出雪白的大腿,接着把小內褲拉到腳跟處,一屁股坐到了馬桶上。
接着我就聽到一陣響亮的液體衝擊到馬桶壁上的聲音,因爲我是個正直的人,所以沒等蕭尹兒開口,我直接自覺地閃身出去,回過身來把門關上,就在關門的那一刻,我清楚地看到了,還是丁字褲,紫色的,蕾絲的,嘿嘿。
我在門外大聲對她說:“蕭小姐啊,我媽剛纔給我打來電話,說讓我現在回去一趟,家裡有點事。”
裡面半晌沒傳來動靜,我就又重複了一遍。
這次她有了反應,不耐煩的說:“知道了,那你晚上還會不會來啊。”
回你妹,現在都快十點了,要是真是我媽叫我我怎麼可能回來呢。
想想今天晚上辦完事情還不知道幾點了,就跟她說今天晚上不回來了,明天早上我會早點回來的。
見她沒說話,我以爲她默認了,就說那我先走了啊。
“等等,等等。”
我正要走呢,誰知她讓我等等,“我說那你快點。”
“嗯,這就好了,擦屁屁呢。”她見我着急了,趕緊說。
我有點無語,你幹嘛至於說出來嘛。
出來後她一把推開我,就跑到她的房間裡去了,出來的時候手裡拎着兩個包裝精美的禮盒,往我手裡一遞,說:“替我送給叔叔阿姨。”
我接過來後看了看,感覺東西挺貴重的,就說,這麼貴重,不太好吧。
她白了我一眼,送給叔叔阿姨的東西哪有貴重不貴重的,讓你拿就拿回去,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順便替我向叔叔阿姨問好。
我這有點着急着去找藥瓶,也不跟她廢話了,說,那行,我就替我爸媽謝謝你了。
“嗨,謝啥,我……”
她話還沒說我,我早已經走了出去,把門“嗵”的關上了。我能猜到,她肯定要罵我的。
從酒店出來後,我直接打了個車先回到了家裡。
回家後,我一推門就見家裡有客人,是李叔叔。
我趕緊打了個招呼,把手裡的禮盒往牆邊上一放,跟我爸媽說了句這是我一個朋友讓我帶給你們的,就鑽了自己屋裡去了。
進屋後我就趕緊翻出我的行李,找出我的揹包,把要用的東西全都裝好,換上了一身緊身衣,外面隨便穿了個緊身的外套,接着從行李包底下掏出了一把軍用匕首,踹在了身上。
背上揹包我就急匆匆的往外走,跟李叔叔說了句李叔叔你在這再坐會,我有事先出去了。
我爸媽見我這樣,問我幹什麼去。
我甩下了句朋友有點急事,接着甩手把門關上,門關上之前還聽到李叔叔關切的喊了聲:“別惹禍!”
從家裡出來之後,我就打了個車直接奔向小偉子跟我說的那家酒吧。
到了之後,我擡頭看了看楓林酒吧,沒錯,就是這兒。
甩給了出租車師傅五百塊錢,跟他說讓他在這等着我,等會出來再加錢。
因爲從酒店到我家再過來,耽誤了點功夫,我不確定藥瓶還在不在,下車後我直接就進了酒吧,一進門,一個服務員一下子迎了上來,招呼我進去,我朝他擺了擺手,說我來找朋友的。
等他走後,我就越過跳舞的人羣,進到裡面去,靠在柱子上四下張望着,看有沒有藥瓶的身影。
我看到在角落那邊的一桌,坐着三個人,二男二女,而其中一個男的我敢確定是藥瓶。
既然確定了他的位置,我就在吧檯找了個能看着他的位置坐下,把揹包卸下,放在胸前,隨便點了杯雞尾酒,看了看錶,十點多了。
我也不急,反正我有的是功夫,所以也悠閒地喝着杯裡的酒。
等十一點多的時候,他們那邊喝的都差不多了,幾個人一起起身往外走。
我一見他們要走了,趕緊把揹包背起來,而我還沒站起身,突然有個人一把拉住了我,我一看是一個打扮的比較妖豔,穿的比較性感的女人,可能是長久泡酒吧的原因,她有着很濃重的黑眼圈,臉顯得有些蒼白。
拉住我之後她一下子身子也貼了上來,用脹鼓鼓的胸脯緊緊的貼在了我的胳膊上,用嬌嗲的聲音說:“帥哥,我見你一個人挺無聊的,你請我喝杯酒,我陪你聊天好不好。”
我趕緊把她的手輕輕推開,說:“對不起,我要走了。”
“哎呀,別急着走嘛,再玩會唄。”她再一次貼了上來,不依不饒。
眼見藥瓶都快走到門口了,我趕緊把身邊的女人一把推開,“不好意思,我別需要走了。”說着我起身往外走。
而門口的藥瓶這時突然招呼他的同伴停下了,用手摟着一個女的,一臉嘲諷的看向我,我心裡一驚,原來他發現我了,既然如此,那我也不用遮遮掩掩的了,便迎面朝他走去。
但是周邊的人羣中一下子竄出來七八個人擋在我面前,而後面的人羣也一下子安靜下來,都好奇的看着這邊。
“今天你恐怕是那也去不了了。”人羣中突然傳來一個渾厚的聲音,接着就見一個帶着金鍊子,留着光頭的四十左右的男子從人羣中走了出來。
出來後他抖了抖自己的衣服,歪了歪頭,說:“兄弟,怪就怪你來錯了地方,你也不打聽打聽這是誰的地盤。”
我沒理他,看了一眼站在門口正朝我不屑地撇嘴的藥瓶,他衝我攤了攤手,一把摟過那個女的往外走去。
我一見藥瓶要走,一下子急了,根本不想再跟着光頭男廢話,他還想再張口裝逼,我直接迅速的欺身上前,袖子裡一下子滑出了匕首,頂在他腹部,他身子不由的打了個顫。
其實從我剛坐到吧檯的時候我就感覺到有幾個人往我這邊慢慢靠了過來,我便把懷中的匕首藏到了袖子裡,估計這跟剛纔的那個酒保有關。
我伏在他耳朵上說:“讓你的手下留在這別動,你跟我走。”
“好好,兄弟你別激動。”他聲音顫抖着說,接着讓讓他的手下都留在這,讓人羣讓出了個道。
我拖着他迅速的來到門口,接着一腳把他踹了回去,就趕緊跑上了出租車。
上車後,我就問師傅有沒有看到兩個男的帶着倆女的出來,其中一個帶着眼睛,出租車司機說看到了,說着指了指前面剛起步的一輛車,說都進了那輛車。
我說師傅你快幫我追,那個兩個女的其中一個是我女朋友,那個男的自以爲有兩個臭錢,就搶了我女朋友。
而這時候酒吧裡那羣小混混也衝了出來。
我趕緊跟師傅說師傅快走啊,這家酒吧全是他的人,他還想揚言要廢了我。
這師傅看樣子也是個熱心腸,麻利的打車,踩離合掛檔,換擋,直接朝前面那輛車追去,嘴裡唸叨着:“草泥馬,老子最討厭這種仗着有倆臭錢就搶人家對象的人了。”說着轟的加大了油門。
我身子被巨大的慣性一下子甩到了後座上,心想,嘖嘖,這師傅真是彪悍啊。
眼瞅着都快追上藥瓶他們了,我趕緊說:“師傅慢點慢點,你跟着他們就行,我想看看他們去哪。”
挺了我這話,師傅才慢了下來,嘴裡依舊罵罵咧咧。
一直到了一家酒店,藥瓶他們才停下來。
接着他們四個人從車裡走了出來,我給了師傅車錢就下車了,而出租車師傅也跟着下來了,擼起袖子,怒氣衝衝的非要幫我進去教訓教訓那倆人。
我趕緊陪着笑臉說不用了師傅,我自己就行,最後好說歹說才把出租車師傅勸走,我就往後站了站,躲在在酒店樓底下對面的暗影裡,看了看錶,他們進去得有兩分鐘了,接着我不停地用眼睛掃着酒店的樓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