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時候有些人在你心裡佔據了十分重要的位置,但是你自己卻不自覺,天天呆在一起倒是沒什麼感覺,但是等有一天分開了,心裡纔想起他的好,想起他的一顰一笑,想起和他在一起的快樂的日子,最後再想想他現在已經不在身旁了,然後產生一種巨大的失落感。
這是我在尹兒走了今天之後所產生的巨大落差感。
我承認我是一個害怕孤獨的人,因爲我受不了那種有喜悅想分享的時候,環顧一下,發現沒有一個可以傾訴的對象,我也受不了當受盡委屈希望能有一個人關心一下的時候,茫然四顧卻不見一個溫暖的身影。
因爲關於那個海上游樂園的項目承包給了老夏,所以夏如畫比以前更忙了,我幾乎很長時間都見她一面,而至於唐韻那邊,已經好幾天沒了消息,就連唐駿我一時半會兒都聯繫不上了,看來也被老唐一起給限制了,讓我和他們兩個人都聯繫不上。
我知道老唐會報復我,但是沒想到會這麼快的報復我,而且還報復的這麼徹底,讓我從任何方面都接收不到一點有關於唐韻的消息。
不過很快我就沒有時間來考慮這些事情了,因爲城南和城北的風暴終於在嚴打結束後的十天徹底的爆發了起來。
先是城南城北的幾個場子被對方互相給砸了,接下來就是雙方的幾個小頭目被暗暗做掉,同時伴隨的還有幾次大規模的聚衆鬥毆。
警察局那邊只有在接到報警之後,或者因爲過於嚴重影響市民的生活,實在看不下去了纔出面制止一下,抓進去幾個無關緊要的小角色,但是關了一兩天就又給放了出來。
其實首當其衝的就是周滅絕和辰逸的堂口。
我的堂口和盛銘的三堂口因爲地理位置的原因,所受的損害較小。
不過因爲現在盛銘是幫主了,所以不能坐視不管,除了讓我時不時去支援辰逸以外,他自己也會去支援周滅絕。
但是一旦他去支援周滅絕以後,他的場子就會受到襲擊。
因爲先前我見劉虎給殺了,而盛銘離他的場子最近,所以就把他的場子給吞了,但是這有一點不好就是這裡其實是位於城南,而裡這楚羽的地盤十分的近,一旦盛銘出去之後,楚羽這邊的人就會分出一部分人力去襲擊盛銘所佔領的那些原本屬於城南的場子。
所以盛銘有點分身乏術,不能同時兼顧兩邊,便只好讓何卓楓站出來替他照顧城南的這幾家場子。
俗話說亂世出英雄,何桌楓還真有一定的領導能力,帶領着數十名幫會的兄弟迎接下來了好幾次楚羽那邊的偷襲,於是盛銘便將三堂主的堂主位置暫時交給他代理。
辛月雪雖然是個女人,但是行事十分的小心謹慎,而她也知道辰逸的厲害,所以派人偷襲辰逸的場子的時候,選的都是辰逸不在的場子,而且基本上都是打完了就跑,不給辰逸支援的機會,任她這種小打小鬧也掀不起什麼波浪來,所以我壓根也不爲辰逸那邊擔心。
反觀周滅絕這邊,他與趙寅相鄰,而據說這個趙寅和周滅絕兩個人以前好像有過什麼過節,所以現在趙寅每天拼了命的折騰周滅絕。
而周滅絕也不甘示弱,與趙寅對這幹,兩個人是徹底的耗上了。
我也樂得在一邊坐山觀虎鬥,心裡則恨不得他們兩個馬上來個兩敗俱傷。
不過我這邊的好日子沒過幾天,麻煩就找上門來了,遊艇那邊出事了,歪瓜裂棗給我打來電話的時候我就預感到不好了。
果不其然,我的電話一接通之後,他就用十分焦急的語氣開口道:“堂主,不好了,這裡有人鬧事。”
我騰地一下子站了起來,二話沒說就招呼着高個和傻大個往外走,讓矮墩子和冉豪留在酒吧裡,以免被人家偷襲,同時我也讓傻大個給我喊了三四十個人一起過去。
經過這麼長時間的訓練,我手下的這幫人個人戰鬥力都有了質的上升,所以我把他們帶去的時候也有很大的底氣。
等我帶着傻大個和高個他們風塵僕僕的趕到了遊艇之後,結果發現遊艇上除了一片狼藉以及躺在地上的我們的人之外,沒有別的人了。
有幾個還能爬起來的此時正在幫扶旁邊的那幾個還躺在地上的人。
我見歪瓜裂棗和章曉不在這,便問了一下剛纔從地上爬起來的幾個人,問他副堂主和章曉去哪了。
他跟我說他也不知道,剛纔被打暈了,這是才醒你。
我皺了皺眉頭,趕緊吩咐高個,讓高個去找找歪瓜裂棗和章曉,心裡則有一絲隱隱的不安,生怕他們倆那幫人給綁走了。
不過高個找了一圈回來後跟我說沒有找到人。
我一聽他這麼說就急了,趕緊給歪瓜裂棗撥了個電話,心想看看那頭到底是什麼來頭,不過八九不離十是城南的人。
電話接通後,出乎我意料的是,那頭竟然是歪瓜裂棗自己接的,嘴裡氣喘吁吁的道:“堂主,你去遊艇了啊,那幫人,那幫人已經走了。”
“走了?”我有點微微的吃驚,我從歪瓜裂棗給我打電話,到趕過來,並沒有多長的時間,沒想到這幫人竟然這麼快就撤了,我沒猜錯的話,這幫人肯定是有預謀的。
接着我就趕緊問他既然人走了,那他去哪了,怎麼連章曉也不見了。
那頭的歪瓜裂棗喘了口氣,纔開口道:“堂主,我們在醫院呢,你快來吧,章曉兄弟受了重傷……”
“什麼?!”我的音調頓時升了上來。
章曉可是和我一起一路走過來的兄弟,他和我的關係就好比我和高個和矮墩子的關係,而且我還十分的欣賞他,所以在聽到章曉受了重傷之後,我心裡不禁開始突突的跳了起來,十分的擔心,我趕緊平靜了下心情,開口道:“你現在在那家醫院,我馬上就趕過去。”
等歪瓜裂棗和我說了地方之後,我便跟傻大個說讓他帶着兄弟把遊艇上處理一下,把受傷的兄弟也照顧一下,等我回來。
傻大個十分嚴肅的點了點頭,道:“遙哥,你放心,你放心的去吧。”
我被他這一句放心的去說的有點無語,但是沒時間跟他計較,便趕緊招呼高個和我一起往醫院趕去。
在路上的時候,高個就問我怎麼了,我把章曉出事的事情跟他說了。
雖然他和章曉平日裡在訓練的時候來往還比較多,所以他對章曉也比較瞭解,因爲章曉這人比較上進,學東西很主動,學的也快,而且爲人十分的謙虛,高個對他的印象十分的不錯。
現在聽到章曉出事了,他沉默了一下,緊緊的握着拳頭,看向窗外。
其實平日裡我們有些兄弟情義不說出口,但是心裡都知道,自己的兄弟比誰都重要,誰要是對自己的兄弟下手,那麼自己肯定不會放過他。
在路上的時候,我心裡分外着急,所以一個勁兒的催司機師傅開快一點。
以至於司機從後視鏡裡沒好氣的看了我一眼,道:“你急的話你就你自己過來開。”
不過當他看到我那張陰森的臉之後,頓時聲音小了下來,默默的將車的速度提了上來。
等我和高個兩個人趕到醫院的時候,走廊上站在歪瓜裂棗和兩個幫會的兄弟,同時在他們旁邊還站着一個身影苗條的女孩子,用紙巾默默的擦着眼淚。
歪瓜裂棗和那倆人看到我來了之後,趕緊迎了上來。
我沒有理他們,而是擡頭看了一眼急救室亮着的紅燈,感覺整顆心驟然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