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門質量要是稍微差一點的話,估計都能被我捶出裂縫來了,可是他媽的偏偏質量好的很,而且裡面一點動靜都沒有,難不成孫尚武聽到了外邊的動靜,所以不敢出來了?
就在我捶門的這會兒功夫,那幫手裡拿着傢伙的人已經衝了過來,嘴裡還他媽的跟個瘋子似的嗷嗚嗷嗚的叫着。
我頓時感覺有一種絕望感,不是害怕眼前的這幫可能將我砍成肉泥的人,而是害怕房間內的筱嵐清白的身子被孫尚武那個畜生給糟蹋了。
我打算將自己的滿腔怒火發泄到眼前衝上來的這幫不知道死活的人身上。
所以我一握拳,就直接衝了上去,率先奪過沖在最前面的一個染着一撮綠頭髮的小混混手中的一跟棒球棍,然後大開大合的揮舞了起來。
這幫人的戰鬥力甚至比剛纔那幫人的戰鬥力還要弱,所被我一棍輪到身上基本上都被打的暫時失去了戰鬥力。
雖然我接着走廊狹窄的地勢跟他們這幫人周旋着,並沒有吃多少虧,但是不知道哪個蔫壞蔫壞的傢伙硬生生的朝我扔過來一把砍刀,幸虧老子反應快,要不然非給我留下道口子不可。
不過那幫傢伙一見這招不錯,都往後退了一步,其中幾個手裡拿着砍刀的傢伙互相瞅了瞅,站成一排,打算一起往我這邊扔。
我嚥了一口唾沫,緊緊的握了握手中的棒球棍,感覺心裡有點沒底,這麼多砍刀一起扔過來,我也不確定自己到底能躲開幾把,雖然不至於斷胳膊斷腿,但是收點小傷是在所難免的了。
就在我高度集中注意力準備應對眼前這幫人的時候,就聽到身後傳來了“咣噹”一聲巨響。
我被嚇了一跳,在我精神高度緊張的時候,突然傳來了這麼一下子聲響,讓我情不自禁的一下子跳到一邊,背靠着牆,將棒球棍擋在胸前,做出一副自我保護的姿勢。
我前面的那幫人似乎也被這一下子給驚到了,一個個的都將目光望向我身後。
我往旁邊一看,臉上一喜,原來剛纔那間房門此時已經打開了。
接着就傳來“噗通”一聲響動,裡面就有一個東西飛了出來,重重的摔在地上。
我定睛一看,原來是孫尚武。
只見他兩隻手和兩隻腳分別被兩根白色的布條綁着,而嘴裡也塞着一塊白色的布,身子一顫一顫的動着,臉上好多細小的口子,往外流着鮮血,同時兩隻眼睛也烏青烏青的,腫的老大,那樣子,有點慘不忍睹。
饒是孫尚武被打成了這樣,旁邊的那幫人似乎也還是立馬認出他來了,領頭的一個花格子外套往前走了一步,開口便叫道:“武哥,武哥!”
孫尚武哼哼了兩聲,身子扭了扭,但是奈何手腳被縛,所以掙扎了兩下就趴在地上不動了,嘴裡哼哼唧唧的。
我看了他一眼,心頭大喜,精神也不由一震,擡頭望向門口。
只見筱嵐衣衫整齊的揹着手走了出來,除了額頭上帶着一絲汗珠之外,並沒有其他的異樣。
她扭頭看了一眼旁邊花格子那幫人,不屑的哼了一聲,接着看向我,一臉的得意,開口道:“怎麼樣,我早跟你說了,我一個人就搞定了,你偏不相信,現在見識到了本姑娘的實力了吧,這個什麼狗屁的孫尚武還尚武呢,幾個回合就被本姑娘打趴下了。”
說着筱嵐拿腳踢了踢地上的孫尚武,開口道:“是不是,孫尚武,我建議你以後還是叫孫尚笨比較好。”
孫尚武扭動了扭動身子,哼哼了兩聲。
我和花格子那幫人都愣了愣,呆呆的看着筱嵐。
花格子身旁有個人率先反應過來,邊用手裡的一把砍刀指着筱嵐,邊罵道:“臭娘們兒,快點放開我們武哥,要不然……”
沒等他說完,一根粗重的棒球棍十分精準的砸到了他的額頭上,他的聲音也戛然而止,身子歪了歪,便一頭栽倒在了地上。
我收回剛纔扔棒球棍的手,摸了摸頭,衝筱嵐靦腆的笑了笑。
筱嵐讚賞的衝我點了點頭。
我心裡則納悶,筱嵐這丫頭剛纔進來的時候,我還見她醉着呢,就這麼一會兒工夫怎麼就跟沒事人一樣了。
由於我剛纔那個舉動,花格子那幫人瞬間衝我們倆叫罵了起來。
筱嵐壓根懶得看他們,直接往前走了兩步,一腳踢在了孫尚武的臉上,踢的孫尚武悶哼了一聲。
我趕緊側過頭去,心想,尼瑪,這丫頭夠狠的啊。
那幫人一見這情形,叫罵的更兇了。
筱嵐接着照着孫尚武的臉又是一腳,孫尚武翻了翻白眼,嗚嗚的叫喚着。
花格子那幫人此時才消停了下來。
筱嵐很滿意他們現在的狀態,拍了拍手,衝我開口道:“走吧,你還杵在這幹嘛,怎麼着,還要我這個弱女子將他給拽起來啊。”
尼瑪,你還弱女子啊。
我趕緊擦了擦頭上的汗,然後將地上的孫尚武一把拉了起來。
筱嵐揹着手跟在我身旁,和我一起往外走。
結果我走了兩步,覺得孫尚武這樣跳着往外走,實在是走到太慢了,於是我就掏出腰間的匕首,給他把腳上的布條挑斷了,接着將匕首不在他脖子上,省的他亂動,慢慢的和筱嵐往前走去,同時我惡狠狠的對花格子那幫人開口道:“都他媽給老子讓開,要不然我讓孫尚武立馬歸西。”
花格子身後的那幫人互相看了看,沒有吱聲媽,眼光都同時望向花格子。
花格子低着頭凝思了下,看了眼孫尚武,便一招手,後面的人便主動地讓出了一條道。
當我們走到他們中間的時候,有個拿着鐵棍的想在背後陰我一下子,但是被筱嵐穩準狠的踢中了要害,滿頭大汗的慘叫着在地上打滾。
我和筱嵐一起進了電梯之後,才鬆了口氣。
在電梯裡這會兒功夫,我便開口問筱嵐,“我剛纔跟着你們進來的時候,不是見你喝醉了嗎,你怎麼又醒酒了,難道你剛纔是裝的?”
筱嵐俏皮的衝我眨巴了眨巴眼睛,看了我一會兒纔開口道:“我確實喝了不少的酒,只不過在喝酒之前我已經吃了解酒藥了,再加上我去廁所吐了一兩次,所以就沒什麼大礙了。”
“你妹。”我沒好氣的罵了她一句,“你倒是裝的挺開心的,結果害我擔心死了,你知不知道我見你裡面沒反應,差點心都吐出來了,你有沒有聽到我在外面的喊聲啊?”
她認真的點了點頭,說她聽到了啊。
我呼了口氣,問她那她當時是不是在忙着和孫尚武過招,所以沒來的及答應我。
她擺了擺頭,衝我略有深意的笑道:“沒有啊,其實在你第二次敲門的時候我就已經把他給制服了。”
我皺了皺眉頭,滿是埋怨的開口道:“那你妹的你爲什麼不吱聲啊,害老子擔心的要死。”
“我就是想讓你擔心擔心我啊,我就想讓你在乎我。”她理直氣壯的回道。
我頓時感覺十分的無語。
她用手點了點下巴,接着道:“你有沒有看到我進酒店的時候故意撞在了他的懷裡,我就是爲了讓你看見的。”
說着她湊到我跟前,故作神秘狀,“怎麼樣,你當時是不是吃醋了。”
“吃你妹!”我沒好氣的瞟了她一眼,在電梯門開了之後,便壓着孫尚武往外走去。
“說嘛,到底吃沒吃醋啊。”筱嵐不死心的跑過來追問道。
此時我的目光則一下子望向了酒店門外,只見門外黑壓壓的全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