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身一看,之間剛纔被我一肘子打到的那個年輕男子站在我的身後,臉上雖然有一絲淤青,但是並沒有其他的大礙,手裡拿着一根不知道從哪裡找來的小臂一般粗的木棍。
我眯了眯眼,心想剛纔上了這傢伙的當了,我剛纔那一肘子看來根本沒有徹底的打暈他,我很清楚自己剛纔那一下子的力量,所以這從側面印證出這個傢伙的抗擊打能力不是一般的強。
眼前的這傢伙沒有給我多一絲的思考的機會,手一收,緊接着用力的反向一揮,手中的木棍夾雜着破空之聲往我臉上掃來。
因爲他這跟木棍太長,所以我只好縱聲一跳,往後閃了一步,而我身後的那個和他一起的年輕男子也趁我剛纔躲避的那一會兒功夫一個驢打滾從地上爬了起來,在我跳完這一步之後,他一個掃腿往我腳踝上掃來。
我因爲收勢不穩,只好一個踉蹌的往後一躍,讓背部着地,緊接着身子輕輕一轉就從地上爬了起來,眼神冷冷的看着眼前已經站在一起的兩個人。
這倆人不管從身形和着裝甚至是形貌上並沒有特別明顯的不同之處,長相都十分的普通,屬於那種扔人堆裡都認不出來的那種人。
但是我還是從他們兩人身上發現了細微的不同,剛纔開車的那個身材略修長,而另一個身材則稍微胖一邊,準確的應該說是稍微壯一點。
他們兩個之所以站在我對面任由我打量,是因爲我手中的兩把槍此時正分別對着他們兩個人。
他們兩個人神色肅穆,皺着眉頭審視着我,不敢輕舉妄動。
我輕輕的笑了笑,將手中的兩隻手槍對在一起,然後十指齊動,利落的將兩把槍卸成了一塊一塊的固體,任由它們啪嗒啪嗒的掉落在地上。
眼前這兩個人不解的看着我的舉動,不知道我這是抽了哪門子瘋了。
我之所以這麼做很簡單,剛纔跟他們倆過過招了,身手都不能說的上是出類拔萃,當然我說的是在特種大隊這種場合,不過放在平常的部隊裡面也是能一個人幹翻十好幾個人的,而且這倆人剛纔過招的姿勢與動作,我都能感覺出來這來人受過特訓。
但是憑我們跟他們接的那幾招,很難將他們的底子探出來,所以我現在想跟他們倆來比試一下,好看看他們的功夫套路,摸摸他們的底,反正憑着兩個人還不足以對我構成威脅。
等我把兩把槍乾淨利落的拆卸了,扔在地上之後,我兩隻手往外一攤,衝他們倆笑笑,開口道:“我也不想佔你們的便宜,今天咱們就公平的比試一番,你們贏了,我就照你們兩個說的,將孫尚武給放了,然後滾出sh。”
說着,我頓了頓,略帶戲謔的看了他們一眼,接着緩緩開口道:“如果我贏了的話,我也不要你們的命,你們就告訴我你們這次來的人數和你們的底細。”
他們倆互相看了一眼,接着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直接否定了我的這個提議。
我有點不解,便問他們爲什麼不同意,要是我輸了的話他們就可以不費一兵一足就能夠要回孫尚武,也能夠讓我離開上海,何樂而不爲呢。
那個身材修長的衝解釋道,說他們不是說這一點他們不同意,而是說他們輸了,就要把底細告訴我這一點,他們寧死是也不會幹的。
我想了想,眯了眯眼,衝他們開口道:“那這樣吧,我贏了的話,你們就把你們這次來的人數給我說一下吧,當然,我也不能就這麼簡單的放你們走,畢竟我這已經很吃虧了,你們走之前,自己先留下點什麼,然後再滾出sh,怎麼樣?”
他們倆倒也爽快,況且有一個這麼大的籌碼擺在眼前,所以他們一口答應了下來。
就在左邊身材修長的那個傢伙弓起身子,準備朝我發動攻勢的時候,我一伸手,示意他先彆着急,接着掃了他們倆一眼,開口道:“你們也別浪費那個時間了,也不用車輪戰了,乾脆一起上吧。”
我的語氣裡頗有一絲不屑,所以導致本來還有點躊躇的那個胖一點的傢伙瞬間眼神變凌厲起來,接着兩人同時清喝一聲,彈身往我身上撲來。
我身子一錯,就閃過了其中一人的拳頭,接着身子往後一傾,躲過另一個的一個鞭腿,同時身子凌空而起,腿一分,兩隻腳借勢分別往他們兩個身上砸去。
他們倆雙臂一交叉,就格擋下了我這一腳,用力往上一推,讓我的身子在空中一彈,彈回原地,緊接着我再次欺身而上,一邊躲避着他們倆的攻擊,一邊時不時的出上一拳。
現在的局面是他們兩個人聯手都根本奈何不了我,而我則顯得遊刃有餘。
其實我完全可以在短時間內將他們擊倒,但是他們倆既然拒絕了我輸了之後跟我說出他們的底細,所以我只好慢慢的通過與他們的過招來摸索出他們的招式套路,所以我也不急着跟他們打。
這一耗,還真耗出來一點東西,這兩個人的招式套路確實受過正規的訓練,竟然感覺是出自部隊,而且兩個人之間的搭檔配合,也十分的講究套路與章法,呈互補之勢。
所以我不由的懷疑他們倆可能是哪個軍區的那個特種部隊出身,這同時也符合了孫崇文身後那個權勢滔天的人物的身份。
又跟他們周旋了幾個回合,見從他們身上實在扣不出什麼有用的信息了,所以我瞬間加快了,也加強了自己的招式,拳拳到肉的往他們兩個人身上攻去。
由於我力道太大,所以他們就算是用胳膊硬生生的格擋下我這一招來,也還是會感覺到微微的震麻與疼痛,所以他們兩個人頓時感覺有點不適應,招式也沒有了一開始的咄咄逼人,配合也沒有了那一絲默契準合。
所以我瞅準機會之後,一拳砸到那個身材修長的人胸骨間,一聲悶哼之後他就踉蹌着倒出數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
與此同時,我在身子一弓的間隙,一個掃腿,穩穩的掃在我身後另一個人的小腿上,“噗通”一聲將他掃到在地,摔得極重,身子砸起一絲塵土。
我見他們倆人也不是那種出爾反爾的宵小之輩,所以也沒有乘勝追擊,只是站住了身子,屹立在他們兩人中央,一臉笑意的掃着他們倆,卻沒有開口說話。
那個身材稍微胖一點的用力捶了一下地,憤憤道:“我們輸了,我們服。”
眼前那個身材修長的看了他一眼,不住的咳嗽,似乎想說話,卻抑制不住的咳嗽。
我輕聲的笑了,接着緩緩道:“說吧,你們這次一共來了多少人?”
他們倆倒也不含糊,一點不拖泥帶水的告訴我說來了有十四個人。
我十分滿意的點了點頭,接着衝他倆開口道:“好了,你們倆可以走了。”
我身後那個身材略胖的手撐着地,緩緩站起身子,從地上撿起一塊木棍,咬在口中,接着走到他剛纔拿着的那個木棍跟前,不用我提醒的一棍子將自己的胳膊砸斷,而他只是咬着目光悶哼了一聲,算的上是條漢子。
而另一個坐在地上咳嗽的見他的同伴已經按照約定照做了,從旁邊摸起一塊石頭來,用右手拿着,咬着牙,一下下的狠狠的砸着自己的手掌,直到血肉模糊。
“好了,可以了,你們走吧。”我輕聲止住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