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何清音這棟別墅不比尹兒的小,所以也有好幾個房間,而且鑰匙還攥在我的手裡,所以我大可在這裡找一間客房安安穩穩的睡上一晚上。
但是我最終還是選擇了在樓下的客廳將就一晚上。
一來是因爲我怕何清音要是有什麼潔癖或者我給人家把牀什麼的弄髒了就不好了,二來是因爲我怕睡在別的房間裡,她要是有個什麼事喊我我聽不到。
我睡覺的這套沙發和她的房間斜對着,所以她一有事喊我我就能聽到。
等到了大半夜的時候,果真就聽到了何清音喊我的聲音,現在很明顯藥力減小了,所以她喊我的聲音也變的大了一些。
我一個激靈從沙發上爬了起來,快速的爬上了二樓。
打開她的房間之後,我就把燈打開了。
很顯然我們倆都不適應突然加強的燈光,兩個人都閉着眼適應了一下。
我便閉着眼便問她怎麼了,是不是要上廁所。
等我睜開眼睛之後,就見何清音的臉色十分的羞紅,低頭輕輕的“嗯”了一聲。
我走到她跟前,將她扶了起來。
她現在的力氣明顯比剛回來的時候大多了,所以她攙着我的手就直接下了牀,不過腳下略微還有一些打飄。
我就這麼攙着她去了衛生間,本想在門口的時候,她自己就能進去的,結果我剛一鬆手,她的身子就傾斜了一下,所以我只好扶着她進去。
我幫她把馬桶蓋掀起來,接着就轉身要走,但是她喊住了我,說讓我再扶她一把,要不然她脫不下褲子來。
說這句話的時候,她聲音很小,臉色愈發的紅潤。
我撓了撓頭,就讓她的胳膊肘抵在我手上,然後將她扭過去,不去看她脫褲子的舉動。
等她坐下之後,我趕緊轉身走了出去,在門外等着她。
大概過了有五六分鐘之後,她才張口喊我,讓我進去幫她一把。
我進去之後,發現她還是坐在馬桶上,褲子依舊褪到大腿上。
就這麼一會兒的驚鴻一瞥,我就看到了一片入眼的雪白,便趕緊做賊似的低下了頭。朝她走過去之後,就將臉別向了一旁。
何清音的臉色鮮紅鮮紅的,就好像一隻熟透的蘋果一般,也不敢擡頭看我,一手扶着我,緩緩站起來,將褲子提上,在我的攙扶下洗了洗手纔回了屋。
等她躺下之後,給她重新蓋好被子我才閃身回了客廳,整個過程何清音臉色紅豔,始終沒敢睜眼看我。
回到客廳沙發躺下之後,我翻來覆去的睡不着,眼前全是剛纔的場景,心也撲通撲通的跳個不停,腦子裡滿是旖旎的念頭。
隨着身體的一絲反應,心裡也不僅多了一絲不太符合我正直的年輕小夥身份的念頭,現在的何清音手無縛雞之力,只要我想,就可以完全的任我採割,而且她似乎也並沒有表現出過分的牴觸情緒。
不過想歸想,做歸做,在思想上掙扎了一會兒之後,我最終還是打消了這個念頭,做人最起碼還是應該有一絲底線的。
我心裡靜了靜,便沉沉的睡去。
第二天我是被一聲異樣的響動吵醒的。
一睜眼,發現何清音正關上門,往下面走,見我醒了,略顯驚訝的開口道:“呀,你怎麼在沙發上睡啊,爲什麼不去屋子裡睡啊,那麼多房間,都閒置着呢,睡沙發上多難受啊。”
見她這個樣子,看來昨天晚上的藥力已經全部沒有了。
我一下子從沙發上坐起來。抹了一把臉,衝她笑笑,開口道:“沒事,我怕誰在房間裡聽不到你喊我。”
她的眼裡閃過一絲柔情,只不過轉瞬即逝。
她走下樓梯來之後,將她兩鬢的秀髮往後撥了撥,接着微低下頭,一臉紅潤的輕聲開口道:“昨天晚上真是麻煩你了,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你了。”
估計是她想起來昨天晚上的情景,所以臉色驀地鮮紅了起來。
我撓了撓頭,略微有意思羞赧,這時候我的肚子恰是適宜的咕咕響了起來。
我衝她笑了笑,順勢開口道:“你要是想謝我的話,就給我做頓早飯吧,餓了。”
她也一下子笑了,輕輕的掩了掩嘴,說她這就去給我做早飯去。
我本以爲何清音是那種十指不沾陽春水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大家閨秀,結果她竟然像模像樣的給我做了幾個煎蛋,熬了一鍋小米粥,順便下了一碗香噴噴的牛肉麪。
看到那幾個色澤靚麗的煎蛋之後,我頓時有種自慚形穢的感覺,我一直引以爲傲的陸式小煎蛋就被何清音這麼給比下去了。
等吃完了之後,我也沒有久留,就直接告辭了。
臨走之時何清音張了張嘴,似乎有什麼話要對我說,但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來。
因爲昨天晚上因爲手機停電,所以沒來的及跟尹兒和小阿姨彙報昨天晚上的行蹤,所以上午的時候,尹兒就打來了電話興師問罪,問我昨天晚上又死哪個犄角旮旯裡去找哪個野女人鬼混去了。
我頓時感覺十分的無語,要是把何清音的事情跟她說了的話,她肯定不會跟我一樣抱以一種純潔的思想去看待這件事,所以爲了防止她把事情想偏,也爲了防止節外生枝,所以我便善意的編了一個謊言說我昨天晚上有事便留在酒吧過夜了。
尹兒倒也沒有打算在這件事上糾察到底,所以便迅速的想出了一種通過這件事情實現她的利益最大化的制裁我的方案,於是她就毫不客氣的跟我說讓我下午陪着她和小阿姨下午去商場逛街。
但是她沒有想到我是一個十分有骨氣的人,所以在她的威逼之下,果斷的拒絕了她。
尹兒一聽這話之後,瞬間就不高興了,裝出一副悽悽慘慘慼戚的樣子,似乎她比竇娥還冤,又是長達五天沒買新衣服了,又是好久沒吃到她喜歡吃的某某東西了,十分的惹人心疼。
連我這個對她脾性最摸的人都感覺十分的心疼她,所以我最終還是十分堅定的拒絕了她。
因爲現在不比平常,孫崇文雖然還沒有回來,但是我總感覺他的眼睛還是在死死的盯着我,盯着我身邊的人,所以我必須加以小心。
雖然尹兒身邊有黑臉男和那四個神出鬼沒的傢伙保護,但是畢竟還是存在一定的風險,所以我堅持不讓小阿姨和尹兒出來大搖大擺的逛街。
我爲了說服執拗的尹兒,便把自己的苦衷稍微跟尹兒透露了一下。
尹兒這丫頭雖然平日裡大大拉拉顯得有些幼稚,但是卻十分的聰明,似乎一下子就聽出我話裡的意思,頓時提高了聲音,十分不悅的追問道:“知馬力,你告訴我,到底是誰欺負你了,你告訴姐姐我,我告訴我外公和爺爺,讓他們來收拾他,你放心,不管他來頭有多大,姐姐我都給你撐腰。”
我被這小丫頭這幾句話說的心裡一動,我知道尹兒說話向來不喜歡說空話,所以她現在說的話我完全相信,因爲我第一次見她外公和爺爺的時候,我就能看出來,這兩位老人當年在位的時候,分別在政界和軍界都是權勢滔天的主,看身上的那股氣勢,就可以看出來是在這兩方面數的着的掌權者,雖然現在退下來了,但是說句話還是極有分量的,說不定現在中央裡面的很多後起之秀都是他們兩個老人的門生。
所以有他們兩個老人幫忙,可能只是幾句話的事。
但是我不想找他們幫忙,打心眼裡不想,因爲我不想自己還沒開始嘗試,就被別人打心眼裡看不起。
一個男人,就得學會靠自己,無論多苦多累,都要自己扛,要不然,都一輩子擡不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