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在我心中往往這些只給人家一個姓而不告訴人家全名的行徑一直都是可以被稱爲大人物的人的專利。
雖然我對這種只報姓不報名的故作高深的行徑也深惡痛絕,但是也不得不承認,人家確實有這麼做的資本。
很多時候我們之所以對別人的行爲抱有不屑一顧的態度,往往都是因爲我們並沒有坐到人家的那個位子,或許等我們坐到了那個位子,表現的可能會有過之而無不及。
所以當辛月雪跟我說讓我叫江先生的時候,我便按照慣性思維的沒有去詢問這個人的全名叫什麼,不過就算問了,辛月雪也不會告訴我,甚至連她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小阿姨見我只說了江先生,也一臉的茫然,說我只這麼說一個江先生,她也不知道是哪個啊。
我撓了撓頭,心想也對,人家這個江先生對我們說的時候是自稱江先生,要是跟尹兒外公或者爺爺這些同爲上位者的人說的時候肯定不敢自稱江先生。
小阿姨有點不甘心的接着問道:“那年紀大概有多大,我讓你我爸給你打聽打聽?”
我還是搖了搖頭,因爲我實在是無法從他說話的聲音裡聽出他的年齡來,他既有着五六十歲的深沉穩重,又有着四十歲的洪鐘底氣,所以我根本無法判斷出他的年齡來,但是我覺得一個如此地位的上位者,肯定也已經上了一定的年紀,不過至於是五十歲、六十歲還是七十歲,實在是一個令人費解的問題。
說實話,天天看電視的時候我也壓根看不出來那些保養的不錯的大人物的確切年紀。
小阿姨咬着嘴脣想了會兒,才問我道:“怎麼,這個江先生和你是什麼關係。”
我輕笑着搖了搖頭,道:“沒什麼關係,只不過我的成敗與否,可能都要看他的臉色。”
“這麼厲害?”小阿姨擡起頭來,就好像一個不諳世事的小孩子聽到奧特曼的英勇事蹟一般眉宇間充滿了驚奇與不解。
當然,像她和尹兒這種紅色家族出身的大家小姐肯定不會感受到我們這種小人物被大人物思議玩弄的苦楚。
小阿姨揮了揮手拳頭,開口道:“這個江先生要是敢傷害你的話,我就跟他拼命。”
小阿姨現在的這個樣子顯得無比的可愛,我心裡一暖,一把將她抱在了懷裡。
抱着這麼一句柔軟溫熱的嬌軀,我瞬間感覺自己又恢復了男人的雄風,一個轉身將小阿姨再次壓在了身下,順勢一挺身。
“啊。”小阿姨驚呼了一聲,接着下意識的抱緊了我的背。
雖然之後我們兩個人在家,但是在激情過後,小阿姨去洗了個澡,就回了自己的房間,任我怎麼挽留她都堅持要回去,說纔不在我屋睡呢。
她不在我屋睡,我可以去她的屋睡啊。
因爲貪念於小阿姨嬌軀的溫柔觸感,所以我洗了個澡之後就死皮賴臉的跑帶了她屋裡去,答應了她晚上肯定不幹壞事之後纔有幸擁着她睡了一夜。
第二天起來之後,小阿姨就跟個賢妻良母一般主動去廚房給我做了早餐,讓我突然不由的有了一種安置個小窩娶個老婆安安穩穩過日子的想法。
不過如果要是沒有遇到孫崇文,要是沒有出現這一系列的變故,說不定我真的就會這麼安安分分的成家立業,只不過命運這東西不是人所能自己掌控的,我已經從我從部隊回來的第一天就已經離經叛道了。
都說苦海無邊回頭是岸,但是有時候你壓根就沒有回頭的餘地,要不然也不會有開工沒有回頭箭這一說,不管苦海有沒有邊,你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的揮着手中的槳往前滑。
或許前面終會顯現出心中所希冀的春暖花開,也有可能最終抵達的是寸草不生的荒蕪之地。
沒有人能預知未來,既然自己沒有別的選擇的餘地,倒不如悶下頭,用力的往前滑,這樣就能夠早一天到達終點,不管最終是滿園春色還是荒蕪蕭條,至少不用再忍受那份對未來揣測的惴惴不安。
這就是現在我這個身處苦海的人所悟所感。
吃過飯之後,小阿姨就如一個賢妻良母般幫我整理好衣服,摸了摸我的胸膛,囑咐我一定要小心,晚上早點回來。
在這一刻我突然有了一種責任感,一種不讓自己愛的人擔心的責任感,一種必須活着回來責任感,可能這就是家的感覺吧。
我去了酒吧之後,出乎我意料的是,盛銘早已經在酒吧裡面等我了。
見我來了之後,先是好奇的打量了我一眼,嘴角浮起一絲微笑。
平日裡對穿着並不怎麼在意的我今天早上起來之後被小阿姨強拽着給我搭配了一身看起來賊有精神的衣服。
我略帶挑釁的衝盛銘挑了挑眉頭,開口道:“怎麼樣,帥吧?”
盛銘不置可否的挑了挑嘴角,過了半天才開口道:“終於有個人樣了。”
我摸了摸鼻子,不屑的看了他一眼,鄙夷道:“我告訴你吧,從你說話的神態和說話的語氣裡都透露出來倆字,那就是--嫉妒!”
盛銘換上一種看神經病似的眼光看了我一眼,接着開口道:“行了,不跟你貧了,我今天來是有事跟你商量。”
我看了他一眼,接着就招呼着他往旁邊的一處沙發上坐下,高個和矮墩子倆人也跟了過來。
坐下後盛銘率先開口道:“孫崇文這幾天一直沒動靜,你不覺的奇怪嗎,按理說現在我們現在佔據他們的場子還沒能穩住陣腳的時候是他們進行突擊的好時機,難道他不知道等我們穩住陣腳之後,城南等來的會是毀滅性的打擊嗎?難不成他是被他弟弟的死打擊的腦子不正常了?”
我搖了搖頭,道:“孫崇文覺得不是這種人,他現在唯一可能不動手的原因就是在籌劃着釣大魚的策略。”
說着我看向略有一絲不解的盛銘,因爲有些事我是瞞着他做的,所以他還不知道,所以我就將那天我與孫崇文背後的那個大人物的談話跟他說了。
盛銘聽完之後低着頭,遲遲沒有說話。
其實我本來是想等一個合適的時機跟盛銘說的,但是現在既然說了,那我索性就藉着這個機會勸勸他吧。
我苦笑了一下,微垂下頭,開口道:“你覺得我們現在還有選擇的餘地嗎?一個機會歸根結底要是利大於弊,那麼就值得放手一搏。”
盛銘從懷中掏出一盒煙,都出一跟來點燃,抽了幾口,神色淡定的開口道:“我知道你這是爲了我好,我也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做別人身邊的一條狗總比連命都沒了的好,只不過這條狗不是誰都能養的了的。”
我輕輕地搖頭嘆息了一下,接着告訴他我昨天中午的時候跟楚羽見過面,他已經答應我做我們的臥底了。
盛銘沒有問過程,而是開口道:“信得過嗎?”
我微微點了點頭,說:“不管說小事上他不跟我們耍心眼,但是至少大事他不敢,那麼他就真的離死期不遠了,一個孫崇文一個稻川會,都能輕而易舉的把他逼死。”
說着我驀地擡起頭來,看着盛銘道:“據楚羽透露,孫崇文下一步似乎想從周滅絕這裡下手。”
“哦?”盛銘不解的看着我,抽了口煙,開口道:“是打算對他威逼呢還是利誘呢?”
我搖了搖頭,開口道:“都不是,是要利用你和周滅絕之間的嫌隙,趁機一舉吞併周滅絕的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