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種私人洗浴會所,沒人敢保證不藏有一點貓膩。
自然,燕莎四樓的這家洗浴中心也不例外。
剛纔我和盛銘上來的時候就有兩個性感妖豔的女子過來跟我們倆搭訕,而現在我們上來之後,剛纔跟我們搭訕的兩個女子又走了過來,依舊錶現出一股入骨的媚態。
其中一個高挑瘦削的毫不見外的擁到我懷中,開口道:“帥哥,你們倆又回來了,是不是反悔了,我剛纔跟你們推薦的全套按摩服務可是……”
就在她企圖再次說服我和盛銘的時候,盛銘的手機一下子響了起來,我衝她做了噤聲的動作。
盛銘趕緊走到一旁去接了個電話,不到一分鐘又回來了,看了身旁的兩個女人一眼,把我拽到一旁開口道:“下面的兄弟打來電話說辰逸的一堂口和三堂口的幾個場子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騷擾,看起來鬧的挺熱鬧的,不過都沒什麼大礙。”
我點了點頭,心想看來孫崇文確實已經開始聲東擊西了,那也就意味着他要對這邊下手了。
我趕緊走到旁邊的那位小姐身旁,一把摟住她,笑道:“美女,你們周老闆的辦公室聽說在這層,能跟我說一下嗎?”
她本來滿臉微笑的臉在我說完這句話之後,瞬間變了,滿臉狐疑的看了我以一臉,謹慎的開口道:“你打聽我們老闆幹什麼?”
我衝她笑了笑,開口道:“你別誤會,我和你們老闆認識,是生意上的夥伴,但是算不上熟,所以想過去打個招呼。”
眼前的這個女人明顯戒備心很強,在我這麼說了之後,還是一臉不相信的打量着我,沒有開口說話。
我將她摟在懷裡緊了緊,笑着道:“等會兒我去見了你們老闆之後就順便跟他提提你,讓他多照應照應你,我出來之後,你幫我做個全套怎麼樣?”
說着我衝她挑了挑眉頭。
當她聽到有便宜可賺之後,略一思量就開口道:“你看到那邊的收銀臺了沒有,就在收銀臺後邊,往裡走,過道旁左手邊第三個房間就是。”
我衝她笑了笑,感激道:“多謝你啊美女,等會兒我出來之後就去找你。”
不過我沒等我說完,我擡頭的功夫就看到趁着一個顧客在和收銀臺小姐諮詢的時候,一個剃着貼頭皮短髮的黑夾克年輕男子閃身往收銀臺後面的過道走去。
我和盛銘對視一眼,剛打算往前走去,結果就聽到一陣笑聲夾雜着說話的聲音。
我和盛銘一起往來聲望去,微微吃了一驚。
只見周滅絕和一個禿頂的發福男人一起從另一邊的洗浴大廳裡走出來,一起往這邊的休息區走來,兩個人有說有笑,身後也跟着一個人。
我們旁邊的這個兩個女人在看到周滅絕之後,指着他向我們開口道:“你們不是找我們老闆嘛,吶,那個光頭旁邊的就是我們老闆。”
我和盛銘對視了一眼,接着我就轉過頭去饒有趣味的打量着周滅絕和那個禿頭男子,心裡則想着這個周滅絕命還真大。
他和那個禿頭男子兩個人有說有笑的往收銀臺旁邊的大門走去,似乎他要送那個禿頂男人出去。
不過就在他們快走到收銀臺旁的時候,先前那個穿着灰外套跟收銀臺小姐說話的男子驟然起身,一個箭步湊到周滅絕身邊,以極快的速度將腰間摸出的刀硬生生的捅進了周滅絕的大動脈。
這一切來的太突然,所有人都沒有料到,很多人也壓根沒有注視到,就連當事人周滅絕也那個人欺身到跟前的時候才轉過頭來,不過與此同時那個灰外套男子手中的刀也已經沒入了他的脖子。
不過那個灰外套的年輕男子在刀沒入的瞬間又將刀拔了出來,瞬間噴了旁邊那個還沒來得及反應過來的禿頭男子一頭。
“啊--!”第一聲淒厲的慘叫聲是我身邊的高挑女人發出來的,緊接着第二聲第三聲也相繼響起,所有人的目光都齊齊的望向周滅絕那邊,頓時整個樓層的人都沸騰了起來,裡面大廳的人有聽到這裡的喧囂的也好奇的出來看,看到眼前鮮血四濺的場景也頓時尖叫了起來,整個樓層的人開始往下涌。
周滅絕捂着脖子倒在一旁的牆上,身子一起一伏的,微張着口,卻發不出絲毫的聲音來。
剛纔那個還在和他談笑風生的光頭男子趕緊領着身後的人往外奔去。
而那個灰色外套的男子則等那個黑夾克的男子出來之後一起順着人流不緊不慢的往外走去。
這一系列變故雖然讓人吃驚,不過我和盛銘卻沒有絲毫的表情,就好像在看一場刺激的電影,心裡早就已經做好了準備,也就沒有那麼吃驚了。
不過我的臉上微微露出了一絲笑意,無論如何周滅絕的死都算是件好事情。
盛銘低頭看了一眼手機短息,緊接着大踏步往外走去,同時開口道:“下面有動靜了,不能放他們走。”
我趕緊跟着盛銘一起衝了過去。
此時那兩個人已經一前一後的走到了樓梯口。
我和盛銘撥拉着眼前礙事的人羣,使勁兒的往前面擠,不過由於一時人之間實在太多了,所以壓根擠不過去。
雖然我和盛銘離那倆人不遠,但是無奈擋在前面的人太多,所以壓根夠不到他們倆人。
盛銘急了,一下子按住身旁倆人的肩膀,一用力,身子一下子騰空躍起,腳不斷的踩在人羣的肩膀上,磕磕絆絆的往前走去,伴隨着人羣驚訝的尖叫聲,他身子衝了一段距離之後往前一趴,一把拽住了前面的那個穿灰色外套的人的衣服,用力一拽,身子便從人羣中滑了下去。
那個穿灰色外套的人身子一轉,回過頭來,一把拽住了盛銘的領子,一聲不吭的往盛銘身上掄拳頭。
盛銘手臂一曲,一下子格擋了下來,不過因爲人羣擁擠的緣故,所以他也只是往後推了那個灰外套的男子一把,便施展不開了,引起人羣中傳來一陣吵鬧聲。
我見剛纔盛銘的法子不錯,所以也學着他的樣子按住身旁兩人的肩膀就要起身躍起來。
我躍是躍起來了,不過就在我搖搖晃晃的打算精準的將腳踩到前面那人的肩膀時,操他媽的他竟然突然閃開了,而他旁邊的那幾個人也一下子閃身往旁邊讓去。
就在我差點來了個狗啃泥的時候,我一把拽住了身旁一個人的衣服,手一撐地就站了起來,趁着人羣給我讓開的這條小道,一下子竄到了盛銘跟前,一個貼山靠將肩膀撞到了準備對盛銘下黑手的黑夾克男子胸前,他悶哼一聲飛到了下樓梯的人羣中,砸到了好幾個人,不過緊接着面對着樓梯上不斷往下走的人羣,他根本沒法站起來。
盛銘也趁着這會兒騰出空間來的功夫,一個膝撞撞到了身前的灰外套男子身上,雖然被對方格擋下來了接下來的一記肘擊,但是盛銘在對方毫無預料之下一頭撞了過去,對方頓時迷糊了起來,盛銘瞅準他往後一仰脖子的機會,一拳砸到了他喉嚨上,將他硬生生砸的沒了氣息。
因爲大多數人都忙着往外跑,所以並沒有人過多的注意我們這邊的動靜,從我們這裡走的時候都唯恐避之不及的一溜而過,壓根就沒人發現可能死了人。
我和盛銘沒有耽擱,緊接着往下面走去,我走到那個躺在地上被踩得七葷八素的黑夾克男子身旁上不忘了補上一記大腳踹,將他踹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