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鐵頭的假如,整個局勢不說是瞬間扭轉,也不至於讓我們那麼狼狽。
鐵頭衝我掃視了一下整個場地的人之後,似乎壓根就沒有把城南這幫身手卓越的人放在眼裡,直到他看到我之後,眼神一下子緩和下來,衝我憨憨的一笑,開口道:“兄弟,對不起,俺來晚了。”
鐵頭是那種適合打羣架的人,而且還是那種適合一個打一羣的那種人。
當然,要是論單對單,那對手可能會死的更慘,像我,鐵頭雖然擡舉過我,說他單對單打不過我,那說白了,確實是擡舉我,我可以接着巧勁以及他的弱點擊到他,但是這種方法一次兩次行,要是三次四次遲早就沒有用了,而要是單論戰鬥力,那鐵頭更是要高出我不知道多少,畢竟這麼多年的苦練不是我這種半路出家的人所能比的,雖然我在部隊裡也認識幾個頗有點武林高手風範的牛逼人物,但是他們教給我的我也只是學了點皮毛而已。
所以我一直很崇拜像鐵頭這種打小卡着模子刻出來的高手,而我的夢想也是哪一天能遇到一個真正的算的上是世外高人的人物打磨打磨我,那怕指點指點我也成,起碼老子不會像現在這麼難堪。
鐵頭看到我身上的鮮血以及我身後一身衣服都被鮮血染紅的盛銘之後,掃了一眼由於鐵頭的到來以及他牛刀小試的那一下子而完全被鎮住的城南的人,用極其不善的語氣沉聲道:“是你們打傷我兄弟的?”
那幫人互相看了看,接着旁邊那幾個更周滅絕手底下的人打鬥的四五個人一下子衝鐵頭撲了過去。
鐵頭的臉色一下子變的陰沉,兩隻踏踏往前一移,身子驟然飛速的躥出去,兩隻鋼筋般解釋的胳膊一下子張開,隨着身子的移動硬生生的往眼前的這幫人身上砸去。
自古大多數人的慣性思維就是身材笨重的人移動能力會特別差。
所以前面的這四五個人也因爲鐵頭的速度而微微吃了一驚,不過他們下意識的將自己手中的甩棍往鐵頭胳膊上砸去。
鐵頭眉頭都沒皺一皺,一驚以驚人的力道和極快的速度繼續往他們身上衝去。
等那幫人的甩棍掄到鐵頭胳膊上的時候,鐵頭依舊一臉的不痛不癢,而此時那幫人也一下子領略到了鐵頭的厲害,臉色一下子變了,後悔起來爲什麼要跟這個怪物級別的人物硬碰硬。
不過此時後悔也已經晚了,鐵頭依舊勢大力沉的將胳膊砸向了他們,同時用力的往前一罩,就將這四五個人剛開始還氣勢洶洶的人瞬間撂翻在地。
雖然傷勢並不是很重,但是這幫人還是躺在地上一臉痛苦的表情。
這時周滅絕的那幫手下立馬抓住了時機,掄着手中的棍棒砍刀就往這幫倒在地上還沒能爬起來的人招呼上去,一窩蜂的人涌上去之後瞬間就把這幾個人給圍住了,邊打嘴裡邊罵,剛纔受的氣恨不得現在讓這幫人全部還回來。
鐵頭沒有遲疑,身子再次陡然啓動,衝到了我和盛銘跟前,一把拽住一個被他剛纔那一招驚嚇的喪失了反應能力的倒黴蛋,一拳頭就往他臉上砸去。
那個倒黴蛋此時被這一拽瞬間反應了過來,兩隻胳膊往前一架就想擋住鐵頭的這一拳,但是他不知道這一拳是鐵頭用了十分力氣打出來的,所以他架在前面的胳膊瞬間被巨大的力道衝擊的往後移去,最終砸在自己的臉上,隨着自己臉的變形,身子也重重的往後摔去,摔在兩三米外的地上,玻璃碴子什麼的紮了一身,嘴裡發出痛苦的呻吟。
站在我和盛銘眼前的剩下的七個人頓時臉色變的十分的難看,一個個的臉上都顯現出一絲畏懼的神色。
鐵頭沒有給他們足夠的反應時間,身子往前一靠,伸手就要往另一個其中身上抓去,不過被一下子躲了過去。
而那幫人也瞬間四散的散開來,想要將鐵頭包圍起來。
鐵頭扭頭衝我憨憨的笑了一聲,接着背對着我和盛銘,站在了我們兩個人前面,一個人呢對峙着前面的七個人,沒有絲毫的懼意,反倒是慢慢的自信與那種和勢力相當的盛氣凌人。
鐵頭冷冷的掃了他們一眼,開口道:“你們打了俺兄弟,所以今天俺肯定不會放你們走,俺娘長跟俺說與人爲善,但是俺娘還說了,做人得講義氣,你們打了俺俺可以不計較,但是打了俺兄弟,俺今天就必須得十倍百倍的討回來。”
聽他說這麼一番話,場地中所有人都愣在當場,絲毫沒覺得這個看起來傻傻憨憨的男人是在說什麼笑話。
就連加起來還剩十一二個的那幫特種兵也都一個個臉色難看的站在原地,一臉畏懼的看着這個身形偉岸的男人。
那幫人互相看了一眼,眼色都變了變,似乎是想要逃走。
“鐵頭,別讓他們逃走!”我大喊了一聲。
果不其然,在我喊完這一聲之後,那幫人瞬間一扭頭就往外面跑去。
鐵頭冷笑了一聲,一個箭步追上去,一把拽住了其中的一個人,沒給他反抗的機會,一把將他舉到頭頂,雙臂用力往前一甩,將他甩到那幫人中。
那幫人倒還算是講義氣,齊齊將被甩的那個人接了下來。
不過此時鐵頭的身子也已經急速的往前躥了過去,鐵肘狠狠的砸向離他最近的一個特種兵,那個特種兵身子一弓,緊接着一拳打到了鐵頭的腹部上。
一個專業訓練出來的特種兵一拳的力道有多大恐怕不難想象,但是這一拳砸到鐵頭肚子上之後,鐵頭連眉頭都沒皺一下。
那個特種比兵的臉色倒是突然變了,變的十分的難看,因爲此時鐵頭被他一躬身躲過的那一肘又按照剛纔的路線原路返回,沒等他再次躲避便一肘砸到了他臉上,之見幾顆牙齒在空中劃過幾道優雅的弧線,那個特種兵就摔出去重重的落在了地上,連聲悶哼都沒來的及發出來,就昏死了過去。
鐵頭的身形沒有停頓,緊接着迅速的欺身往前,對那幫目瞪口呆的人衝去,很不幸,跑在最後面的一個又被鐵頭給抓住了。
剛纔還很講義氣的那幫人在生死麪前頓時將這兩個字拋棄的無影無蹤,拋棄的無比的心安理得。
就在這幫人剛要從大廳跑出去的時候,外面頓時一片明亮的燈光照來,一閃之後就看到數十輛車子陸續停在了門口,緊接着從車上下來了一大幫人,粗略的一看也至少有一百多人,手中拎着傢伙,有鋼管、有棒球棍、有砍刀,一個個凶神惡煞的朝這邊蜂擁而來。
我和盛銘兩人同時鬆了口氣,我們的人終於來了。
剛纔那十個還打算衝出去的人頓時被人羣給衝了回來,這可高興壞了鐵頭,乾淨利落的解決掉剛纔拽過來的那個人之後,瞬間又往那羣人中間衝去,將那幫人衝的七零八落,和我們剛來的那幫兄弟跟還剩下十個人的城南那幫人站在了一起。
有鐵頭領着他們打,他們肯定吃不了虧,我剛纔緊繃起來的神經也一下子鬆弛了下來,回頭看了一眼身後的盛銘。
盛銘靠着牆半站着的身子此時輕輕的靠着牆往下滑去,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身後的牆則滑出了一條和背差不多寬的血痕。
我衝身後的盛銘笑了笑,但是緊接着我就注意到一絲異樣,一下子蹲過去,開口道:“你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