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有着強迫症以及偶爾會缺乏安全感的人,所以眼裡容不得一粒沙子。
雖然不一定睚眥必報,但是起碼我不會對身邊潛藏的危險視而不見,而我當初想的也是等我把孫崇文的事情解決之後再回過頭來解決這件事情,本來我可能都會忘了的,但是今天既然想起來了,那我就得查一下,既然不是藥瓶給我擺的局,那麼要是當初是孫崇文指使的給我下的套也就罷了,但是倘若不是的話,那麼我一定要揪出背後的這個人。
所以我站起來之後,走到小阿姨身旁輕聲跟她說我出去趟,解決點事,馬上回來。
小阿姨臉上一臉的擔憂,但是還是點點頭,囑咐我小心點。
我衝她笑了笑,說沒事,接着就看了一眼在認真的聽着東東姐唱歌的尹兒之後就轉身走了出去。
出來之後我就給高個打了個電話,讓他和矮墩子一起過來,畢竟當時他們兩個也在場,雖然這倆貨壓根不知道當時被砍的人是我。
等他們倆來之後,我就帶着他們一起往洗浴中心走去。
因爲我打電話的時候沒有跟他倆說幹什麼,所以他們倆一見我要帶他們往這家洗浴中心走,倆人頓時高興了起來。
尤其是矮墩子,顯得十分的興奮,立馬湊到我跟前,用手攬着我的肩膀開口道:“兄弟,我就知道你這人講義氣,這是打算帶兄弟們過來放鬆放鬆是吧?”
我頓時十分的無語,對於這種滿腦子都是齷齪念頭的人表示沒有絲毫的共同的語言。
“你還放鬆放鬆,就不怕你們家的青蛙?”高個不慌不忙的調侃道。
不過高個很快就看出我的臉色十分的嚴肅,所以他知道事情不是這麼簡單,就湊過來開口問我道:“兄弟,是不是有什麼事情啊。”
我舔了舔嘴脣,開口道:“還記得當初孫哥請我們來這家洗浴中心消費的時候我被人砍的事情嗎?”
高個和矮墩子頓時愣了一下,接着擡頭看向前面的這家洗浴中心,矮墩子十分疑惑的開口道:“就是這家洗浴中心?對啊,兄弟,當時他們爲什麼追砍你啊,你也沒有跟我們說,該不會是孫崇文給你設的局吧?”
我皺着眉頭搖搖頭,否定了高個的說法,其實當時我和孫崇文認識了沒多久,他還不至於對我下這種狠手,而當時他之所以派那個假毒蛇去殺我,也是因爲我和盛銘有了瓜葛之後,所以我當初還一直以爲是藥瓶乾的,但是現在既然發現不是藥瓶乾的,那我就要更加的挖出背後的這個人是誰,至於順子哥,我覺得當時他也沒有背叛我的理由,我也懶得去問那麼多,等會兒我去找到那個當時砍我的那個小平頭之後一問便知。
我、高個和矮墩子三人走到了這家洗浴城之後,掃視了一下大廳,接着我就走到前臺去,問前臺的服務小姐要一下他們這按摩小姐的名單和相片。
她滿臉戒色的看了我一眼,說我要是找按摩小姐的話一要去樓上,這裡不提供名單的。
估計她以爲我們幾個是過來砸場子的,所以一臉謹慎小心的看着我們三個,臉上的膽怯神色分外明顯,畢竟城南和青幫的爭鬥纔剛剛停止,所以他們這些場所的人肯定都心有餘悸。
我衝她和善的笑了笑,開口道:“你放心,我們不是來找茬的,這樣,你把你們這裡看場子的兄弟叫出來,我跟他說兩句話。”
其實我來的時候就已經讓歪瓜裂棗給我查過了,雖然他不知道這個場子現在到底歸誰管,但是他確定這是城南以前的場子之一,現在已經是我們的了。
這個女服務員遲疑的看了我一眼,想了想,接着還是給他們這裡看場子的小頭目打了個電話過去,“波哥,這裡有幾位客人說是要見你。”
我倒是沒什麼反應,不過高個和矮墩子倆人在聽到她這個稱呼之後,頓時笑翻了起來,捂着肚子哈哈的笑個不停。
那個前臺服務員看了我門一眼,接着對電話那頭繼續說道,“他們說要我們這裡按摩小姐的名單,我不給,他們就說要見你。”
接着她點頭“嗯”了一聲,就把電話掛了,擡起頭來怯生生的看着我們道:“你們稍等一會兒,波哥馬上就下來了。”
我衝他微微笑着點了點頭,而我身後剛剛止住笑聲的高個和愛墩子立馬又難以自制的齊聲大笑了起來。
而就在他們倆小的正歡的時候,從裡面走出來一幫人,零頭的是一個頭發略長的脖子處有一個毒蛇紋身的男子,大聲的衝高個和矮墩子喊道:“笑,笑,笑,笑你麻痹啊,老子的名字就那麼好笑?!草尼瑪!傻逼!”
高個和矮墩子倆人頓時來了火氣,指着那個有着毒蛇紋身的年輕男子吼道:“你他媽罵誰呢,再給老子罵一句!”
本來矮墩子是沒有這個架勢的,但是在青幫的這段時日被磨練的差不多了,所以很多事情上也十分的有氣勢,尤其是現在有高個給他撐腰,所以他罵起人來絲毫的不怯場。
那幫人見高個和矮墩子敢還口,立馬衝了上來,就要動手,而高個和矮墩子來人也擺開了架勢。
因爲畢竟是自己人,所以我不想看到他們跟高個和矮墩子倆人自相殘殺,所以我趕緊喊住了那個毒蛇紋身的男子,開口道:“喂,自己人,我是陸遙,你們這個場子是誰管的。”
不得不說“陸遙”這個名頭現在還是很管用的,這幾個人在聽到我爆出自己的來頭之後,立馬停了下來,不敢輕舉妄動,面面相覷,顯然不太相信。
高個和矮墩子倆人還在一旁挑釁,我趕緊喊住了他們倆,接着衝那個毒蛇紋身男子喊道,你們老大是誰,你們要是不相信我,你們現在就給你們老大打個電話,我跟他說一句。
毒蛇紋身男子跟我說他們老大是何卓楓,說着他猶豫了一下,就給何卓楓打了個電話,說了兩聲之後就將電話遞給了我。
我給那頭的何卓楓大體說了下事情,何卓楓連連點頭答應下來,說我有什麼吩咐儘管跟這個波哥說。
我將電話遞給這個波哥之後,他聽何卓楓吩咐了他兩句,他不住的點着頭,說:“好,好。”
掛了電話之後,他的臉上就溢滿了汗水,擡頭看了一眼我,恭敬的叫了聲“遙哥”,接着看向高個和矮墩子,諂媚的笑着道:“兩位大哥,小弟剛纔有眼不識泰山,還望兩位大哥擔待一些。”
高個和矮墩子來人倒也沒有過多的難爲他,點了點頭,囑咐他以後不要狗眼看人低。
在他的吩咐下,前臺的那個女服務員這次十分痛快的將櫃子中的員工名單遞給了我,因爲我不知道那天給我按摩的那個女子的名字,所以我就一個勁兒的瀏覽着名單上的照片。
找了好久也沒找到,當我以爲她已經走了的時候,恰巧在旁邊的一頁上看到了她的照片和名字,張美麗,一個很土很普通的名字。
我衝那個波哥招了招手,接着點了點張美麗的名字,開口道:“把這個女的給我帶過來,我有話要問她。”
那個波哥看了一眼,接着點點頭,說:“遙哥,您稍等。”
說着他就帶着一個兄弟轉身去了樓上。
等他下來的時候,那個張美麗一臉茫然的跟在他後面,而當她看到我的時候,臉上也沒有絲毫的情緒波動,似乎壓根就不記得我了。
“怎麼,不認得我了?”我眯着眼睛笑着看着她,“你當時可是讓我十分的狼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