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個說話不喜歡拐彎抹角的人,但是一些大人物卻常常將欲擒故縱這一招玩的風生水起。
等江先生說完之後,我沉默了一下,接着開口不解的問道:“江先生您這話說的是什麼意思?”
“哈哈,你別誤會。”那頭的江先生爽朗的笑聲,讓人生不出一絲厭煩的情緒,接着他緩緩的開口道:“我的意思是說現在孫崇文不是還沒死嗎,我希望你們先把孫崇文抓住,再這樣進行大肆的慶祝,畢竟這個後顧之憂活着一天你們就難以做到高枕無憂。”
我一下子明白了他是什麼意思了,畢竟孫崇文在他手下做了那麼久,而且嚴打期間還去bj待過一段時間,所以江先生肯定多少有一絲的顧慮。
那頭的江先生見我沒說話,似乎一下子洞穿了我的心思,於是他輕聲開口道:“當然,我承認,他活着,對我也多多少少是一個不大不小的顧慮,但是別說他根本不知道我的太多的事情,就算他知道,也對我沒有什麼影響,但是你知道‘癩蛤蟆爬腳面子上’這個道理吧,所以我還是希望你和盛銘能早點將孫崇文徹底的剷除。”
其實他說的確實是實話,一個權勢滔天的人,要是能被孫崇文這種小人物影響到,那就顯得太滑稽了。
我趕緊不住的點頭應道,“好,江先生,您放心,其實我比誰都想把孫崇文除掉,畢竟殺母之仇不同戴天。”
“那就好。”那頭的江先生說話十分的平穩,聽不出一絲的語調升降,“對了,你記得讓盛銘給我打個電話,畢竟他現在是青幫的幫主,我有些話要跟他說。”
我趕緊連連點頭說好,等那頭將電話掛了,我纔將電話放了起來。
我輕輕的嘆了口氣,在一個爬到這種階層的上位者手底下做事,不知道是到底能算是好事還是壞事。
我走出房間之後,才發現原來我現在在酒吧裡,我還以爲是在盛銘那呢。
等到中午的時候,我就去了盛銘那,讓他給江先生打個電話。
盛銘遲疑了一下,似乎有點不情願,我拍了拍他肩膀,跟他說現在我們畢竟人在屋檐下,該低頭就應該低頭。
盛銘沒有說話,記了下江先生的手機號碼之後就去了旁邊的房間。
直到過了有半個多小時,盛銘才從房間裡出來,但從神色上看不出有什麼異樣來。
我皺着眉頭看了他一眼,接着疑聲問道:“怎麼樣,談的還順利嗎?”
盛銘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接着就勾着我的脖子,說一起出去吃飯。
其實這兩天我的心緒一直都是十分的不寧的,因爲我一直擔心的是孫崇文那邊的事情,不知道他會不會提前更改時間登船。
一直到了第二天,在碼頭盯梢的那幫兄弟那邊也沒有傳來任何消息。
但是今天是蚊子跟我說的孫崇文那幫人上船的日子,我心裡變的更忐忑了,一大早就起來跑到了那個小碼頭那邊看了一遍。
我派去盯梢的這幾個兄弟十分的聰明,分成兩撥人,在往碼頭必經的路兩邊的幾個小店鋪裡或者工地上分散開來,一點都不惹人注目,而且最主要的一點就是隻要有車要去碼頭,就一定能夠看到。
我和幾個在一家小店前抽着煙閒聊的幾個兄弟一起站了一會兒,問他們是誰安排的兄弟們這麼盯梢的。
前面這四個人一個面色有點黑,但是長得很壯碩的一個年輕人走出來,小心翼翼的看着我道:“遙哥,這是我的主意,怎麼了,有什麼不妥嗎?”
щшш✿ Tтkan✿ ¢○
我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開口道:“沒什麼不妥,你這個安排很好,你叫什麼名字?”
他一聽我誇獎他,咧嘴高興的笑了笑,手摸着腦袋開口道:“我叫肖巖。”
我衝他笑着點了點頭,開口道:“好,那你就領着這幫兄弟們,好好幹,幹好了以後你就直接跟着我。”
他一聽我這話,頓時滿臉放光,不住的點點頭,有點顫聲道:“遙哥,你放心,我一定好好幹,一定好好幹。”
“會用槍不?”我摸了摸鼻子,笑眯眯的看着他道。
他遲疑了一下,接着謹慎的開口道:“會是會,不過好久沒摸過了,上一次摸槍是一年多以前了,那時候我大哥讓我和幾個兄弟去替他剷除一個仇家,給了我一把槍。”
我點點頭,說,“沒事,冷靜一點就行,你去問下手底下的兄弟們,有幾個會用槍的,會的你登記一下,等會我讓兄弟們送幾隻槍過來。”
他趕緊點了點頭,開口道:“遙哥,你等着,我這就去辦。”
說着他叮囑了另外三個兄弟在這看着,他自己則朝其他兄弟那跑去。
我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感覺這個年輕人還不錯,以後可以重點培養一下。
我閒着沒事就去碼頭那邊轉了轉。
這個碼頭所處的位置實在sh的郊區了,附近有一些小村莊,這個碼頭除了供一些小貨船裝卸貨物外,附近的一些漁民時不時也會在這裡停靠一下。
而我走過去的時候就見旁邊有個上了年紀的打漁的漁民正在一旁停靠着漁船,自己則坐在船頭上自顧自的抽着煙。
我走過去,坐到那個漁民身旁,開口問道:“大爺,從這個碼頭出去能到哪裡啊。”
那個打漁的老大爺人還算和氣,看了我一眼,開口道:“小夥子,你說你問的這話,這一片的水路都連成一片,出了這個碼頭,你想去哪裡就去哪裡啊。”
我摸了摸鼻子,想了想,蚊子跟我說的是一個叫灣仔的過來接孫崇文他們,既然過來接他們,肯定不會是太大的船隻,所以孫崇文肯定是去這附近,到時候在換乘別的交通工具,畢竟sh的所有火車站、汽車站和飛機場我們都佈置了人手,所以他只能尋求出了sh之後再從別的城市往外走這條路。
我沉默了一下,接着開口問道:“那大爺,從這個碼頭走,去的離這裡最近的一個城市是哪裡啊。”
那個打漁的大爺望着水面頭都沒擡的開口道:“最近的應該是zs。”
“那除了這個小碼頭,這附近還有別的碼頭嗎,適合停靠小船,而且離zs近的小碼頭。”我接着問道。
眼前的老大爺點點頭,用手指指了指西南的方向,開口道:“那邊還有兩個,離着不遠,不過比這個碼頭稍微大一點。”
我趕緊點了點頭,感謝了他一番。
但是聽完他這一番話之後我心裡有點慌亂,因爲我怕這兩天我們只顧着盯梢這個碼頭,讓孫崇文那幫人從另外的兩個碼頭逃走了。
我趕緊掏出手機來,給高個打了個電話,讓他派幾個身手過硬會用槍的兄弟,去剛纔那個打漁的老大爺說的地方去幫我盯着,順便沒人都帶上槍,如果一有情況就通知我。
爲今之計也只能這麼做了,我只能期待孫崇文那幫人還沒有走,然後用這個守株待兔的笨法子等到他們。
等吩咐好高個他們之後,我就陷入了焦急的等待中。
肖巖把手底下的會用槍的都統計了一番,還好,好多都會,所以我便讓人給我們送了一些槍過來,接下來,我就和肖巖他們在這邊守着。
就這麼一直等到了晚上快八點鐘的時候,唐韻給我打了電話,讓我有點喜出望外,但是轉念一想可能是老唐用她的電話打的,所以我趕緊平復了一下心情,就將電話接了起來。
不過出乎我意料的是,那頭傳來的聲音竟然是唐韻的,“陸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