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
我急忙喊住了她。
“怎麼,你怕死?”這時東野駿雄沙啞的聲音響起。
我苦笑着搖了搖頭,開口道:“死有什麼好怕的,一閉眼的事兒,我只是在臨死前有一句話要問,還希望你們知道的話一定告訴我。”
東野駿雄點了點頭,隔着口罩我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我嘆了口氣,接着開口道:“我在金三角執行任務的時候見過你們的人,我的一個兄弟在那場戰役中生死不明,所以我想問問你們有沒有見過他?”
“他叫什麼名字?”東野駿雄沙啞的響起來。
“我們都叫他九川,因爲他老說他家鄉有九條山川,本命叫隋震。”我緩緩的開口道,同時滿臉希冀的看着他。
看來我今天是難逃一死,但是隻要在臨死前知道九川的消息,那麼我就算死了,也少了一分遺憾,何況我之所以想將藍蠍子引出來,就是極大的出於這個原因,雖然我現在戰敗,但還是希望能得到一絲九川還活着的消息。
東野駿雄兩隻深邃的眼睛盯着我看了半天,接着才緩緩的開口道:“沒有。”
聽他這麼一說,我的心頓時往下一沉,不過我旋即想到只靠一個名字,他們怎麼會知道呢,所以我又趕緊擡起頭來,衝他描述九川的長相,不過剛說了幾句,東野駿雄就冷冷的開口道:“惠子,殺了她。”
那個被叫做惠子的女人點了點頭,臉上的詭異笑容更甚,接着將手中的武士刀拔出來,兩手緊握,緩緩的向我走過來。
不過在她走到我和東野駿雄中間的時候,她的身子一動,腳步一下子停了下來,臉上顯出一絲十分震驚的神色,身子慢慢的往後轉去,當她身子轉過去的時候,我纔看到她的背後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多了兩枚飛鏢。
不過當她轉過身去之後,我的目光順着她轉動的方向向前看去的時候,就看到東野駿雄的手再次動了,手中的飛鏢急速的往這邊甩來,鋒利的刀刃在劃過惠子白嫩的脖子時在空中帶出了幾滴四散飛開的血珠,在空中飛舞了一會兒之後,滴滴散落在地上,而惠子的身子也在這時跌落在血珠點綴的地上。
“少主……”
這時剛纔站在惠子身旁的那幾個人看着東野駿雄滿臉驚恐加不解的開口道。
不過東野駿雄還沒開口,他身後的幾個人已經驀地殺向了剛纔開口的那幫人,經過短暫的廝殺,本來就在剛纔的槍戰中受了傷的惠子的部下瞬間就被東野駿雄手下的人屠殺在地。
整個過程中,東野駿雄連看都沒看他們一眼。
等惠子的部下全部被處理掉之後,我滿臉驚駭的看着他,十分不解他爲什麼這麼做。
東野駿雄沒有說話,只是緩緩的往我面前走來。
我的拳頭立馬握了起來,身上的肌肉頓時也緊繃了起來,一臉警惕的看着朝我走過來的東野駿雄。
但是隨着他越走越近,我的拳頭反而慢慢的送開了,身子也鬆弛了下來。
因爲我看到他的眼窩中竟然已經噙滿了淚水。
不知道爲什麼,他竟然給了我一種十分動容的感覺,所以此時我的眼神中也沒了剛纔的警戒,因爲我覺得眼前的這個眼神無比的似曾相識。
等他走到我面前的時候,我梗了梗喉頭,緩緩的試探道:“九川?!”
聽到我這話之後,他眼中的淚水頓時從眼眶中滾了出來。
他伸出手,緩緩的將自己嘴上的口罩拽了下來,露出一張我無比熟悉的臉,一張我在夢中無數次夢到的臉。
只不過這張臉的左側從左下顎到脖頸間的一大片肌膚呈現出一種被火燒傷後的傷痕。
看到這張久違的臉,我頓時笑了起來,大聲的笑了起來,笑的腰都彎了,笑的肚子都疼了,笑的眼淚都流了出來。
我抹了一把眼淚,大笑着往前走了一步,一把將九川抱在了懷中同時用力的用手捶着他的背,用哽咽的聲音,不住的開口道:“你還活着……你還活着……我就知道你不會死……你還活着……真好……”
九川也一把抱住了我,一個勁兒的嘶嘶的哭着,身子也不住的抖動着。
我趕緊抹了把眼淚,將他推開,好好的自上而下看了他一番,接着用力的一拳打在了他的胸前,開口道:“不錯,小子明顯壯了不少呢。”
當一個你認爲可能已經不不在世上的重要的人與你重逢之後,那種心情是常人永遠無法想的到的。
過了好一會兒我纔將自己激動的心情平復了下來,本來很想跟九川好好的聊聊,但是一擡頭看到了他身後的那幫穿着緊身衣的人,我的眉頭頓時皺了起來,開口問道:“這是怎麼回事,你現在不會是給日本人做事吧?”
九川看了一眼身後的那幾個人,接着扭頭看向我,衝我點了點頭道:“你覺得我會嗎?”
我搖了搖頭,開口道:“不會,你要是會的話,那我寧可當你死了。”
九川嘆了口氣,接着開口道:“此時說來話長,等我們有時間再好好的聊聊。”
雖然我和九川有段時間不見了,但是我不認爲不到一年的時間能夠使一個人根深蒂固的思想產生變化,更何況,我信任他,一年前我信任他,一年後,我依舊信任他。
所以我便也沒有多問,跟着他一起往外面走去。
往外走的時候,九川就問我最近有沒有再見過老喬。
我沒有急着回答他,而是擡頭看了看身旁跟着我們往外走的他那幾個部下。
九川立馬就明白了我的意思,趕緊衝我開口道:“放心,他們都是我的親信,絕對信得過。”
我這次點了點頭,拍拍他的肩膀,開口道:“老喬也不相信你死了,他也很想你。”
九川一聽這話,頓時來了興趣,開口道:“好,改天把老喬叫出來,我們痛痛快快的喝上一頓,哈哈,我們兄弟好久沒有在一起喝酒了。”
我笑了笑,感覺無比的欣慰,欣慰這個九川還是當年那個九川,性格上也沒有絲毫的改變。
等出了汽修廠之後,我們一行人就分了兩輛車往會走去。
在車上的時候,我就給趙無極打了個電話,不過電話響了好久,但是一直沒人接。
緊接着我又給禿鷹打了個電話,禿鷹倒是很快就接起電話來,不過還沒等我開口,他就率先破口大罵道:“好你個陸遙,我好心找你合作,你竟然和別人聯手擺我一道。”
我被他這一句話說的一愣,十分不解的開口道:“禿鷹,你說什麼?”
“哼,說什麼,你現在還在跟我裝是吧?我告訴你,從此以後我們‘幽靈’與你勢不兩立!”說着禿鷹就將電話重重的掛掉了。
我被他這一通話說的有點迷茫,但是知道這其中肯定有誤會,所以便又再次將電話撥了過去。
不過這次禿鷹沒接,直接將電話給我掛斷了,我再到的時候就打不通了。
我皺了皺眉頭,接着又翻出來存的竹葉青的號碼,給竹葉青打了過去。
竹葉青接了起來之後,就冷冰冰的衝我開口道:“陸遙,你還有臉打來電話,我真是有眼無珠,看錯人了,早知道當初就不該救你,我告訴你,早晚有一天我要親手殺了你!”
“等等,雖然我不知道你們遇到了什麼狀況,但是我們都中了別人的圈套。”我焦急的衝電話那頭的竹葉青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