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之後我媽就說要去買菜,我一見自己表現的機會來了,換了身衣服便屁顛屁顛的跟着我媽出去買菜去了。
在菜市場我終於見識到平日裡賢妻良母形象的老媽的犀利的一面,在各個小菜攤前,針對某種菜的的價格問題與小攤販殺得天昏地暗,不出三個回合,小攤販必敗。
當我媽挽着我的手,挎着她的勝利成果興高采烈的往回走的時候,她突然開口問我:“兒子,你這一次怎麼出去了這麼久啊,你們老闆是不是帶着你出去出差了。”
我衝她笑了笑說:“媽,我這幾天去北京了,我抽空去看了看甜兒。”
“是嗎?那感情好,哎,那媽問你,甜兒見你的時候是什麼表情啊,你能不能看出來她還喜不喜歡你啊。”我媽一下子來了興致。
我對我媽這句話很無語,只好認真的告訴她:“媽,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只是把甜兒當做妹妹。”
“可是我一直把她當兒媳婦啊。”我媽直接無視我,“要是甜兒還喜歡你的話,那我還是想讓甜兒做我們陸家的兒媳婦,甜兒這丫頭聰明伶俐,而且還聽話,是我打小看着長大的,所以你和她在一起我放心,就算再等個兩年,等她畢業你們再結婚,我也願意等,再說,雪兒都已經要嫁人了,你也別老想着她了,這個世界上好女孩多的是。”
“哎呀,媽,你別說了好不好。”聽她又提起女神姐姐來,我心情瞬間晴轉多雲。
我媽拿手打了一下我的手,“熊孩子,每次媽跟你說點正事你就不耐煩,你嫌我煩那你倒是給我領個兒媳婦回來看看啊。”
我苦笑了下,道:“哎呀,媽,我不是不耐煩,但是你不能老戳我的痛處啊,你看着,我明天就帶個兒媳婦回來給你看看!”
我媽聽我這話一下子眉開眼笑,“那感情好,不管怎麼說,你先領回家來我看看,讓我和你爸高興高興,你告訴媽,你是不是上次跟你來我們家的那個女孩處着對象呢?”
“哎呀,媽~,我明天領回來你不就知道了嗎。”反正我下定決心了,爲了讓我媽安下心來,我明天必須讓她們過來客串一下我的女朋友,不管是夏如畫還是唐韻,誰有空我就把誰拖過來。
“那好,媽明天就做一桌子菜,等你領我未來的兒媳婦回來給我們老兩口看看。”我媽笑着說。
我和我媽就這麼一路瞎聊着溜達回了小區,走到小區門口的時候,我媽在一個買水果的小攤上停下來,問我吃什麼水果,她挑點回去。
我告訴她隨便挑點就行,挑點你和我爸愛吃的,我都行,什麼樣的水果我也吃,說着朝她憨憨的笑了笑。
這時我發現這個小攤的攤主是個年輕人,現在天氣還不算冷,但是他已經戴上了厚厚的套頭面貌,我皺了皺眉頭,問他:“老闆,你來這擺攤多久了。”
他低着頭,只顧着擺弄着水果,沒有看我,回到我說:“我在這擺了好長時間了,得有好幾個星期了。”
“是嗎?那我爲什麼沒見過你啊。”我摸了摸鼻子,仔細的打量了下他,感覺他有點眼熟,總覺得在哪見過他,但是實在是想不起來了,我很少有覺得眼熟但是想不起來的人,所以我估計可能是我哪次喝酒或者去超市有過一面之緣的一個人。
“你問人家那麼多幹嘛,管你啥事。”我媽拍了我一下,讓那個老闆給她吧水果稱一下。
那老闆還是低着頭,邊稱着水果邊跟我解釋說:“那你應該是不常回來吧,我偶爾有事就不過來了,可能你回來的時候我正好不在吧。”
這時我媽付完錢拿起水果拉着我就走,我走了幾步,好奇的轉過頭去,見那個老闆正低着頭打着電話,我摸了摸鼻子,突然感覺自己很莫名其妙,這世界上長的像的人多了去了,我幹嘛非要追着人家老闆問,心想人家這會兒肯定對這電話那頭的朋友說剛纔碰到個神經病吧。
回到家之後,我媽就拎着菜進了廚房,說要擇擇菜,我爸不在家,估計又拎着他的鳥籠出去遛彎兒去了,我只好無聊的坐在客廳裡看電視。
當我正饒有趣味的看着一部軍旅的時候,這時門鈴響了,我站起來想去看門,這時我媽正好也從廚房裡出來,低下頭換着鞋,我問她幹嘛去啊,她說鹽沒有了,她要出去買鹽。
我跟她說:“你在家吧,我出去買就行。”
她擺了擺手手說:“不用,我正好去你白阿姨家有點事。”
這時門鈴又急促的響起來了,我媽喊我快去開門,我嘟囔了一句來了,便起身去開門。
我把門打開後,見門口站着一個年輕人,穿着一身藍色的工作服,帶着個藍色的休閒帽,身上印着着風流快遞四個白色的大字,雙手託着一個盒子,見我之後衝我一笑,問我,:“您好,請問請問您是陸遙先生嘛。”
我不解的點點頭,心想我沒有買東西啊,哪來的快遞啊,便點了點頭說我就是。
“小遙,你買東西了啊?”這時我媽便問我便往門口走來。
那個快遞遠一笑,說:“這裡有您的快遞,請簽收。”說着往前走着把盒子往前一送。
“小心!”當我聽到我媽的尖叫的時候突然感覺有個力道一把把我推向了一旁,我一下子撞到了門框上,磚頭一看,我媽正站在我旁邊剛纔我站過的地方,一臉痛苦的看着前面的快遞員,那個快遞員一臉的吃驚,將手往後一收,我就看到一把沾滿鮮血的尖尖的刀子握在手裡,我一下子反應過來,一把拽住轉身要逃的快遞員的左胳膊,擡腳往他胸上就是一踹,伴隨的是“咔嚓”幾聲肋骨折斷的悶響,巨大的力道一下子將他打到了樓梯上的欄杆上,他身子失控,順着樓梯就滾了下去。
我沒空管那個快遞員,趕緊回過身蹲蹲下看着捂着肚子躺在血泊中的我媽,我感覺大腦一下子空白了,雙手顫抖着捂向我媽捂着肚子指縫裡往外滲着鮮血的手,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聲音顫抖着:“媽!媽!”
我媽臉色蒼白,已經失去了意識。
我一把扯起自己裡面穿的一個棉襯衫,放在嘴上,用牙一咬,一下把它扯破,接着用手撕成布條,然後攔腰給我媽用力的紮起來,接着我一下子抱起我媽就往外衝去,剛纔被我踹下去的快遞員已經不見了蹤影,樓梯上點着滴滴鮮血。
我抱着我媽一路跑着到了大門口,看着門口周圍好奇的看向我的衆人,帶着哭腔的大聲喊了句:“救命!誰幫我把我媽送到醫院去!”
這時旁邊的一衆人看着我媽身上淋淋的鮮血,才反映過來發生了什麼狀況,紛紛跑上路旁幫我招呼出租車,幸運的是這時正好一輛出租車經過,衆人趕緊幫着我把我媽送上出租車,我衝那師傅喊:“師傅去最近的醫院!快!”司機師傅二話沒說,一踩油門,快速的朝醫院疾馳而去。
在路上的時候,我趕緊給我爸打了個電話,告訴他馬上趕去離我們家最近的醫院,我媽出事了。
到了醫院後,我一直握着我媽的手把她送進急診室,眼淚如決了堤一般往外洶涌的往外溢着,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讓我感覺就跟在做夢一樣,兩個小時前我還給我媽說說笑笑,突然就這麼由天堂墜入了地獄,我用力捶了自己幾下,多希望能從這個夢中醒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