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躺在牀上,給我媽打了個電話告訴她我今晚不回去了,之後就陷入了無窮的糾結當中,我到底要不要給女神姐姐打個電話呢,她會不會還是關機啊,如果不是關機我應該說什麼啊,她會不會像我想念她一樣想念我呢,會不會因爲我們這麼長時間沒見面,她對我的感情就變淡了呢。
我越想心裡越糾結,思忖良久後還是決心給女神姐姐打個電話,當我剛拿起手機準備撥通的時候,“篤篤篤”的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響起,我沒好氣的說了聲“門沒鎖,進來!”。
吱嘎一聲,門打開後,只見順子哥探進半個腦袋來瞅了瞅了,見沒人,便閃身進屋,順帶利索的把門反鎖上。
接着習慣性的擺出一副江湖騙子的笑臉,說:“嘿嘿,兄弟,沒睡呢。”一邊笑着一邊搓着手走過來。
小心翼翼的在我旁邊坐下,滿是歉意的對我說:“那個...兄弟,我...我真不是故意騙你的,我也有我的難處。”
接下來的半個小時順子哥就聲淚俱下的跟我解釋事情的前因後果。
他這人沒啥別的毛病,就是好賭。有一次寅哥讓他去賣了一批貨,當沉甸甸的查票提在手裡的時候,順子哥的老毛病又犯了,當時他只是想用這些錢小賺一筆,結果誰知那晚一上來贏了兩萬後他就停不住手了,接下來不出所料,他開始一直輸,輸得越多,就越想翻本,最後直到輸的精光。
回來被寅哥知道後便遭到了一頓毒打,本來要廢他一條腿的,但是看在他鞍前馬後這麼多年的份上,限他十天之內把錢補上。
順子哥東拼西湊才湊了十幾萬,眼見寅哥給的限期快到了,他便又抱着碰碰運氣的想法,去賭了幾把,好還在贏了幾萬,但還是不夠還錢的,從那賭博的窩點出來後就正好碰到我被人砍,在看到我的身手後,他瞬間就有了對策,他記得寅哥跟他說過城北的盛銘因爲一些私人恩怨給他發過戰書,說三天後也就是今天來取他的命。
這可把寅哥愁得夠嗆,寅哥雖然也很能打,但是這盛銘號稱城北第一高手,而且寅哥還曾在他手裡吃過虧,所以就更怕他了,整天吃不香睡不着的。
所以順子哥那天就先幫我出頭,讓我欠他個人情,而他回來後跟寅哥提起了我,寅哥一聽立馬答應他說只要順子哥能想辦法幫他過了今晚這個坎,不僅五十萬不讓他還了,而且再打賞他二十萬。所以我就這麼被順子哥給攪合進來了。
一口氣說完後,順子哥低着頭不敢看我,毫無底氣地說:“兄弟,你就原諒哥哥這回吧。”
我也不是那種小肚雞腸的人,而且要不是順子哥我還碰不到盛銘這樣的對手,想想我打的也挺爽的,便也就原諒了順子哥。
順子哥一聽我原諒了他,頓時來了精神,又恢復了一副江湖騙子的笑臉,說:“兄弟,我就知道你這人夠義氣,以後你有事啥事儘管吩咐,我要說個不字我是狗孃養的。”我笑着搖了搖頭。
順子哥將屁股往裡挪了挪,跟我說等寅哥明天把那二十萬給他,他分我一半,被我拒絕了,但他卻堅持一定要給,最後他說如果我不要他怕自己揣着這麼多錢會再去賭。我一聽,心想先幫他保存着也行,便把銀行卡密碼告訴了他。最後我告誡他,以後別再賭了,他一個勁的點頭答應。
等順子哥走後,我關上門,洗了個澡,躺在牀上望着天花板,把玩着手機,卻再也無法鼓起給女神姐姐打電話的勇氣了,索性關燈睡去。
迷迷糊糊中感覺有一個溫熱的身體靠在了我背上,我趕緊睜開眼睛,確定有人,便騰的一下子坐了起來,順手把牀頭的燈給打開了。
這時我纔看到牀上躺着的是蘭姐,蘭姐一臉笑的看着我,
我也不例外,我趕緊嚥了咽口水,問她:“蘭姐…你…你怎麼進來的?”
蘭姐一把把我拉到在牀上,在我耳邊說:“這裡的房間鑰匙都歸我管。”
我一把推開了她,重新坐了起來。
蘭姐愣了一下,但緊接着又嬌哼着貼了上來,我趕緊將她推開,坐起來,微笑着跟她說:“蘭姐,你還是出去吧,我今天有點不舒服。”
她見我心意已決,倒是也沒再堅持,看了我一眼,便下牀撿起地上的浴袍穿起來,往外走去,扔給了我一句話:你是少有的幾個能拒絕的了我的男人,但是過了這個村可就再也沒這個店了。
我摸了摸鼻子,心中暗笑一聲,你以爲你進來我不知道嗎。見她出去了,我便跑過去把房門的保險栓都關好,接着睡去。
第二天剛矇矇亮亮我就起來了,讓值班的保安幫我把門打開,出來後我就打了一輛車去了我家附近的那個公園,因爲我昨天和唐韻說好的要一起跑步。雖然剛認識,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我卻很想見到她,矯情點說就是有種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感覺。
我來的時候公園裡只有幾個老大爺在打這太極拳,唐韻還沒來,我便想自己先跑幾圈,邊跑邊等她。跑了十幾圈都沒有等到她,心裡便七上八下的,心想她不會出什麼事吧。
我承認我有點小悶騷,但是我對唐韻是絕對沒有半點非分之想。只是覺得生命中能令自己感到一見如故的人委實太少太少了,所以很想與她成爲要好的異性朋友。
正跑着,電話響了,一看是夏如畫打來的,我便在路邊的長椅上坐下,便接通了電話:“美女,這麼早什麼事啊?”
電話那頭傳來慵懶的聲音,“我還沒起牀呢,想你了,就給你打個電話,邀你共進午餐,不知道你賞不賞臉?”
接着就傳來她那可憐兮兮的聲音:“我的命好苦啊……”
“好好好,如果有時間的話我就過去好不好。”我這人最大的一個缺點就是心太軟,明知道她這是裝可憐,也知道跟她走的太近了對自己沒什麼好處,但是想想她這麼多年雖然物質上是從不欠缺的,但是精神上卻是匱乏的,便不想讓她傷心,至少做個朋友我還是能接受的。
至於眼鏡帥哥那邊,仇已經結下了,正好看看能不能通過夏如畫找個機會說開,雖然我不怕事,但是也不想無端的結下仇家。
夏如畫這邊正跟我說中午約好的時間地點的時候,一雙軟綿綿的手從後面一下子罩住了我的雙眼,接着耳邊響起一個銀鈴般的聲音:“帥哥,你在這等誰呢?”但是馬上手就移開了,只聽那個聲音繼續說到:“對不起,我沒看見你在這打電話呢。”
我這還沒說話呢,就聽那邊夏如畫的聲音陡然一變,冷冷的說:“你旁邊是誰?唐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