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毒蛇是誰?”朱巖一臉詫異的看着我問。
看樣子趙寅並沒有把毒蛇的身份告訴朱巖,我便問他,“那趙寅讓你見到我之後,聯繫的那個人是誰?”
朱巖跟我說趙寅給了他一個電話號碼,叫他見了我之後打給這個電話號碼,但是並沒有告訴我名字,也沒跟我說這個人要幹嘛,只是告訴我打完電話之後就沒我的事了。
我摸了摸鼻子,若有所思。
朱巖苦着一張臉說:“我知道的也就這麼多了,我沒想到我就做了這麼點小事,竟然牽扯出這麼大的禍端,我這真是有命賺錢沒命花錢。”說着嘆了口氣,捂着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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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樣子從他嘴裡問出來的也就只有這麼多了,這麼多其實就已經完全足夠了,現在我已經基本肯定了,對我下手的人是孫崇文了,雖然我還是猜不透他這麼做的用意是什麼,但是現在這些已經無關重要了,既然他做錯了事,不管出於什麼目的,那他都要付出相應的代價,我不管他在別人眼中有多麼的不可戰勝,在我眼裡他現在已經是一具死屍了。
我站起身,跟朱巖說:“你已經算幸運的了,要不然你和女朋友都活不過今天晚上,我建議你現在快去把她接回來,然後走的越遠越好。”
說完之後我便招呼着小偉子往外走,出來後,小偉子狠狠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唾沫,對我道:“窯兒哥,我真沒想到會是趙寅這王八犢子乾的,妄你還救了他一命,這種忘恩負義的小人,就得給他來個五馬分屍。”
我笑了笑,沒有做聲。
在車上往回走的時候,小偉子問我,“窯兒哥,我還是想不通,趙寅這王八羔子爲什麼要這麼對你,你和他無冤無仇,還對他有恩,他費這麼大的力氣圖的什麼?”
我看着窗外馬路上一個個瞬間閃過的路燈,緩緩開口道:“這得要問孫崇文了。”
等小偉子把我送回家,都已經晚上一點多了,我也沒跟他說什麼客套話,看着他欲言又止的樣子,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不用擔心我,我心裡自有打算,回去吧。”
等小偉子回去後,我便上了樓,開開門打開燈,映入眼簾的就是正對着門上的全家福,我衝着上面我媽的笑顏笑了笑,非常燦爛的笑了下,喃喃道:“媽,我很快就會替你報仇了,很快!”
這時我手機突然想起一聲短信提示音,我掏出手機來一看,是蕭尹兒發來了的短信,我心裡納悶着,這麼晚了這丫頭怎麼還沒睡呢,打開短信一看,上面寫到:知馬力,我現在突然好想好想你啊,不管發什麼事,我都會一直陪着你。
我欣慰的笑了笑,感覺心裡暖暖的,便給她回了個短信:快睡吧,再不睡就不漂亮了。
短信發過去沒一會兒,她就給我回過電話過了,我接起來之後,她就用一副無比淒涼加委屈的語氣跟我說:“知馬力,我好想你啊,你這幾天過的好不好。”
我摸了摸鼻子,笑了笑說:“不好。你呢?”
“我也過得不好,我這幾天好擔心你啊。”她滿是關切的說道,“你怎麼這麼晚了還沒睡啊。”
“處理了一點事情,剛回來呢。”
“那你來這裡誰好不好?要不我去找你?”蕭尹兒語氣裡滿是懇切。
我想了想說:“那好吧,我現在去找你。”
說實話,我好幾天沒有見蕭尹兒了,感覺心裡挺想她的,而且我也不忍心拒絕她,反正我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裡也空蕩蕩的,心裡空的慌。
到了尹兒家,一開門,她就一臉委屈的抱住了我,小手在我背後不住的摩挲着,嘴裡唸叨着:“知馬力,這幾天你得過的多苦啊。”
接着她就拽着我去了她房間,讓我坐在牀上,接着殷勤的給我洗好水果端上來,接着又給我倒了杯水,遞到我手中,見我一臉黯然的盯着手中杯子裡的水,她一臉關切的問:“怎麼了?又想起一些傷心地事來了。”
我擡起頭,看着她說“不是,我喜歡喝茶。”
她沒好氣的白了我一眼,又拿過我手裡的水,去給我沏茶去了。
其實我並不是一個悲觀的人,雖然有些痛苦永遠都忘不了,但是我習慣把它們壓在心底,一個人默默的去承受,而不願意把這種痛苦掛在臉上,因爲我不想影響到周遭的人,讓他們跟着我一起體味這種痛苦,況且我有什麼資格在自幼失去雙親的蕭尹兒面前裝什麼可憐。
沒一會兒,蕭尹兒就端着一杯熱茶進來了,遞到我手裡,接着在我旁邊小心翼翼的坐下,跟我說:“知馬力,我知道你現在很難過,我能理解你,因爲我小的時候知道我爸媽出了意外的時候,我也非常的難過,彷彿覺得整個世界都塌了一般,但是我外公含着淚教育我說,人要學着堅強,不管在多大的痛苦面前都不能垮下來,要將眼光放開,因爲你身邊同樣還有很多值得你去在乎和在乎你的人,你傷心的話,他們會心疼。”說到這裡,她眨巴着一雙已經蒙上一層淚水的大眼睛看着我說,“知馬力,你傷心,我就會心疼。”
我衝她笑了笑,伸出手摸了摸她瓷器般完美無暇的臉龐說:“那我以後都不傷心了,免得讓你心疼。”她說的這番話我是十分贊同的,既然有些事再也改變不了了,那我們就應該努力地讓珍惜身邊的人,起碼不讓她們爲自己感到擔心。
接着我便好奇的問她:“尹兒,你爸媽出了什麼意外啊,還有就是爲什麼我感覺你外公特別不待見你爺爺家的人。”
蕭尹兒聽我這麼問,眨巴眨巴大眼睛,一臉天真無邪的說:“我也不知道,在我八歲的時候,我爸媽早上親了我一下走了之後就再也沒有回來,當我哭着問我外公和爺爺我爸媽去哪了的時候,他們告訴我說他們去了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要過好久纔會回來,如果我乖得話,他們會提前回來。”
說着她頓了頓,順手拿起一個蘋果,咬了一口,語氣平靜到彷彿在講一個與自己無關的故事一樣,“等我慢慢的長大了之後,我才明白了我的爸媽早已經不在這個世上了,我也難過了很久,不過後來慢慢的也就好了,這個世界上沒有過不去的坎,主要是看我們自己願不願意去邁過那個坎。”
說着,她把被她啃了個一半的蘋果硬生生的塞到我嘴裡,道:“吃不了了,賞給你了。至於我外公爲什麼對我爺爺和他們家的人不待見,我也不知道,好像我爸和我媽處對象的時候他就反對,到後來我爸媽出了事,他就跟我說這全都要怪我爺爺家,但是到底是怎麼會兒事,人任我怎麼問我外公也不肯跟我說了,說小孩子還是知道的少的好。”
我點了點頭,摸了摸鼻子,“咔嚓、咔嚓”的啃着蘋果,若有所得說道:“我有點想念小阿姨了。”
說完這句話我就後悔了,因爲蕭尹兒的小手已經伸到了我腰間,作勢要狠狠地給我來上一下子,但是最後只是輕輕地捏了捏,嘟着嘴說:“不許打小阿姨的注意。”
我最討厭蕭尹兒說這種話了,便生氣的告訴她:“我跟你說,你以後不能在這麼想我了,我對小阿姨的想念純屬晚輩對長輩的想念,你懂嗎?”
說到這裡我好像突然一下子想起來了什麼事,驀地站了起來,大聲的喊道:“我擦!小阿姨送我的竟然忘記帶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