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浩搓了搓胳膊。
這個季節,大街上穿啥的都有,王浩還穿着超薄花襯衫,還是夏天的衣服。
雖然有功夫撐着,但是這個季節,來來往往的人都會看一眼王浩並且送上一句二筆。
王浩去了一趟刻碑店,這段時間只是抽空會來一趟,這個店的生意一般,王浩也不知道當初老楊是怎麼靠這個過日子的。
開這種店,你盼着死人吧也不好,你盼着大家都活着吧,你自己吃不飽,挺操蛋的。
王浩在店裡面待到了傍晚,鎖了門。
給王改打了個電話,“老四,大哥呢?”
“在家,怎麼了?”
“太冷了,你倆在家等我,咱們幾個去吃火鍋。”
“沒問題!你個龜兒子請客太不容易了。”
王浩懶得搭理。
掛了電話,開車先去接了秦淑儀,隨後又接了王改和王滿。
秦淑儀和王滿王改已經很熟了,幾個人在一起嘻嘻哈哈的。不知道的還以爲是一家人呢。
到王浩這個年紀,一家人還能湊在一起嘻嘻哈哈的已經很困難了。
很多時候,到了一定年紀,兄弟姐妹之間就會主動出現了隔閡,各家有了各家的營生,兄弟姐妹之間的聯繫就逐漸寡淡了起來。
但是王浩兄弟姐妹幾個人不管多大的年紀都會湊在一起嘻嘻哈哈。
凡是接觸過王浩兄弟姐妹幾個人的,都很喜歡王浩一家人的氛圍,很開心,嘻嘻哈哈的很和睦。
找了個普通火鍋店,幾個人坐在一起。
王浩搓了搓手,王改哈了口氣,一轉頭,趁王浩不注意把手塞進了王浩的衣領裡面。
冷的王浩吸了口涼氣。
一把揪住王改的耳朵。
“大哥,你看王老二這個龜兒子又欺負我!”
王滿輕笑,“好了,別鬧了。”
幾個人坐了下來,大快朵頤,嘻嘻哈哈的。
正吃飯的時候,王改一擡頭,看向了一個地方。
“王老二,你看那邊幹啥呢?”
王浩一轉頭,就看到那邊一個大叔抱着一個吉他。挨個兒桌子問需不需要點歌。
路過一個桌子的時候,桌子旁邊坐着幾個紋龍畫虎的彪形大漢。
爲首的大漢點了一首歌,大叔規規矩矩的給唱了歌,唱的很動聽,也很深情,一點兒都不比原唱差。
誰知道唱完了之後,幾個大漢根本不給錢,爲首的大漢,叼着煙,吸了口煙。
“就你唱的這個逼樣兒,還他媽跟老子要二十呢?這樣吧,你再唱一首,我給你二百,唱了我就給你錢。”
大叔想了想,又唱了一首歌。
很多食客都在聽,聽完之後,大家都鼓掌了。
足以證明大叔唱的有多好了。
誰知道那個大漢不依不饒道,“唱的什麼逼玩意兒,還尼瑪想要錢,都他媽鼓什麼掌,瞎起什麼哄!這年頭,錢哪有那麼容易掙的。我花錢,你唱歌,你唱的我不滿意,我給你什麼錢?”
大叔低着頭,衝着大漢笑了笑,“行,那剛纔唱的兩首歌就是送給你們的,錢我不要了。”
說完話轉身就要走,誰知道大漢不依不饒道。
“我讓你走了嗎?我還沒滿意呢,你去哪啊?你這麼一走,不是讓人以爲我欺負你呢嗎?
你這樣,你把這杯酒喝了,把酒喝了,我就給你錢,直接給你五百!喝了酒就給!”
說話的功夫,大漢拿過來一個杯子,直接倒了滿滿一杯白酒。
喝過酒的都知道,正常人這麼一杯白酒下肚,能直接過去了。
壯漢把一杯白酒推了過去。
“喝了,喝了就給你錢。”
大叔陪笑道,“老闆,錢我不要了,打擾了,祝你身體健康,萬事興隆。”
說完話,轉身就要走,卻被壯漢的一個同夥給站了起來擋住了。
“我們彪哥請你喝酒,你別給臉不要臉。喝了,拿錢走人,不喝,那就是不給我們彪哥面子了。”
大叔站在原地。
“老闆,我就是個賣唱的,你們大人不記小人過,讓我走吧,錢我不要了。”
“我說了,喝了酒再讓你走,不然的話,你就別走了。”
壯漢靠在座位上,看着大叔。
大叔嘴脣緊繃,咬了咬牙,就要端起酒杯的時候。
旁邊站起來了一個姑娘,“大叔,你別喝,憑什麼喝酒,他們點歌,你唱了他們還不給錢還逼迫你喝酒,就是他們不對了。憑什麼不給錢?憑什麼欺負人?”
大漢回頭看了一眼姑娘,“小妞兒脾氣挺他媽爆啊,條兒不錯,晚上陪哥哥去玩啊。”
“玩你媽!社會敗類!”姑娘脾氣火爆,端起旁邊的一杯雪碧給壯漢潑了一臉。
啪!
壯漢手下起身就給了姑娘一耳光。
姑娘男朋友立馬站起來就打。
但是畢竟小年輕,缺乏鍛鍊,旁邊的幾個大漢三兩下就把小年輕給放倒在地了。
旁邊的吃飯的都是在圍觀,沒有人上來幫忙。
店老闆忙不迭跑來勸架。
爲首的壯漢抹了把臉,低頭看着姑娘,伸手捏住姑娘的下巴。
“挺他媽烈,我他媽就好這口兒。”
“彪哥,彪哥,給個面子,這還是個姑娘,今天的飯我請行不行,彪哥,給個面子。”
店老闆陪笑道。
“你請就完事兒了?”壯漢掃了一眼店老闆,
唱歌的大叔一把抓住彪哥的手腕。
“彪哥,酒我喝,讓這個小姑娘走。”
彪哥冷聲笑道,“早他媽幹嘛去了,今天酒你也得喝,她,也得陪我去玩。玩到我盡興爲止。”
“彪哥,我和你無冤無仇,你爲什麼要和我過不去,我都已經這樣了,你還要我怎樣?”
劉彪嗤笑,“黃粵,你是不是忘了以前發生了什麼事兒啊,當初你不是挺牛逼的嗎?怎麼現在成這樣了啊,淪落到出來賣唱了啊?當初我大哥結婚的時候,讓你來給我們熱熱場子唱首歌助助興,你他媽挺能耐啊,怎麼都不來,可給你牛逼壞了,還他媽說不給黑澀會演唱,最他媽噁心的是把我大哥給舉報了,我大哥現在還在蹲號子呢。
黃粵,今兒,你不僅得喝酒,還得給老子斷一隻手,至於這個小姑娘,一碼歸一碼,老子照樣得玩!”
“玩你媽!”青年怒吼道。
劉彪獰笑,抓起旁邊一個酒瓶子就朝着青年的腦袋上砸了下去。
恰在此時。
一隻手探了過來,一把抓住了劉彪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