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蘭蘭帶着一副眼鏡,在縣城裡當會計,進來後臉色不是很好。
看到柳生利夫婦倆,汪瓊連忙倒水,打心底汪瓊還是對柳生利心生感激的。
而牛蘭蘭客氣了問候了柳斌幾句後,接下來就是柳生利和汪瓊母子倆聊天。
聊着聊着,就在聊天聊到醫院住院費問題的時候,就在汪瓊準備開口說:“錢的事情不用管!”
話還沒有說出口,一直沉默的牛蘭蘭咳嗽了下道:“生利,天色不晚了....”
這讓柳生利有臉色有點兒難堪,再怎麼說,柳斌也是自己的親侄兒,侄子住院了,作爲叔叔,難不成像外人一樣,拿點兒水果就完事了?夫妻倆因爲該不該給柳斌一家出錢,從路上就開始爭執,一直到柳斌的病房門口。
夫妻倆暗自較勁,誰都不服誰的時候,病房門再次打開,進來的是柳富貴,身後跟着一對五十多歲男女,男的穿着一身西裝領帶,啤酒肚,一看就是做金融的,女的身着華麗,脖子上耳朵上都是黃金首飾,身材富態。
柳富貴的到來讓牛蘭蘭眼前一亮,牛蘭蘭可是經常聽柳生利提柳富貴這個恩人,也見過幾次,本來冰冷的臉馬上切換到笑臉道:“富貴哥你怎麼來了?”
柳富貴朝着柳生利夫婦二人點了點頭,打了聲招呼,對柳軍父母道:“剩下的事情,你自己解決!”
柳富貴身後倆人,分別是柳軍的父親柳國慶和李芝蘭。
李芝蘭站在汪瓊旁邊後,和穿着樸素的汪瓊形成鮮明對比,再牛蘭蘭看來,倆人明顯一個城裡人,一個鄉下人。
把幾百元的補品放到特別明顯的地方,看了一眼牀上的柳斌,陰陽怪氣道:“這孩子從進來看沒事啊,怎麼滴?非要把我兒子往監獄裡送啊?”
這讓柳生利臉色陰沉了下來,自己哥哥柳生傑不在,那這個屋裡,肯定是要自己作主的,直接冷冷問道:“你倆是來看我侄子的,說話就好聽點兒!”
都是柳莊的,而且從柳莊的階級來說,柳生利和柳國慶倆人屬於一個階級,柳生利是老師,柳國慶是鎮上信用社副行長,倆人都是從貧窮的農村走出來的人,算是混出了人樣!
看到老熟人在這裡,柳國慶瞪了自己媳婦一眼,對柳生利道歉道:“生利,我這媳婦不太會說話,別給女人家一般見識。”
說完要拍柳生利的肩膀,柳生利朝後退了一步道:“我的侄子現在躺在病牀上,套近乎就算了!”
對話中,牛蘭蘭也明白了,眼前的兩位恐怕就是導致柳斌躺在牀上的“兇手”父母,突然想到,住院的錢是該眼前這兩位掏錢,連忙問道:“你們二位...是不是應該把這孩子的醫藥費給掏了?”
牛蘭蘭說這話的時候,心裡其實不是很有底氣,明顯能感覺到,這家人還是挺有錢的。
聽到牛蘭蘭提錢,李芝蘭看到汪瓊的穿着,差不多猜到應該是柳斌的母親,自然也有了底氣,連忙道:“沒問題,只要咱們能私下解決這個問題,醫藥費外,我們再補償你們一家人一些錢!”
看到醫藥費解決了,牛蘭蘭終於鬆了一口氣,反正只要他們一家,不給柳生利的哥哥這家出錢就行,連忙點頭道:“沒問題,我們一家也不是不講道理的人!”
剛說完後,屋裡所有人都滿臉不可思議看着牛蘭蘭,柳國慶夫婦不可思議是因爲沒想到這事這麼快就解決了,柳富貴覺得不可思議以爲已經商量好了,柳生利覺得不可思議是因爲自己媳婦怎麼和外人站一條線上了,汪瓊和柳斌不可思議覺得,牛蘭蘭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就在牛蘭蘭納悶,爲什麼衆人這種眼神看着自己的時候,一直被屋裡所有人都忽略,作爲受害人柳斌冷聲道:“我不同意!”
旁邊的汪瓊連忙點頭道:“我支持我兒子的想法,生利,你和你媳婦不是有事要先走嗎?這事兒子他自己解決就可以!”
汪瓊算是看透柳生利的媳婦了,整個一個勢利眼,看到人家穿着打扮有錢有勢,直接服軟。
本來牛蘭蘭心裡就有火,貪上柳斌這一家窮親戚,早就想甩開了,直接拽着柳生利胳膊道:“看到沒,人家不需要咱們管,走吧生利,正好我們還不想管呢!”
柳生利直接甩開牛蘭蘭的手道:“別在這丟人現眼了行不,要走你自己走!”
被自己男人給當衆打臉,牛蘭蘭臉色掛不住,直接質問道:“現在就急着趕我走,然後好把錢送給你哥這一家對吧?”
當把話說到明面上的時候,汪瓊也算明白了,眼圈有些泛紅。
看到自己老媽被自家人給氣哭了,柳斌也直接質問道:“嬸子,如果是你家孩子躺在病牀上,你還會這樣說嗎?我們都將心比心的站在各自的角度想想。”
柳斌的話,讓牛蘭蘭有點兒尷尬,想想自己剛剛說的話,確實有點兒勢力,直接閉嘴不說話了。
柳生利連忙對汪瓊道:“不好意思嫂子,我愛人她...”
汪瓊沒有在吱聲,而是紅着眼看着窗外。
一直沒怎麼說話的柳國慶訕訕的笑了下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咱們就商量的把事情解決了!”
看到衆人不說話,柳國慶繼續道:“生利,我就開門見山,這事花多少錢能私了!”
李芝蘭拽了下自己丈夫的胳膊,顯然這樣提出用錢解決的話,那可能會花錢多一些。
只是讓夫妻倆沒想到的是,門口又進來一位二十歲的美女,身材極好,手裡提着煲好的雞湯,直接質問道:“兩位,我想問下能花多少錢捅你們兒子一刀?”
胡莎莎站在門口站了幾分鐘,房間的對話也都聽了。
說着走進屋內,放好雞湯後,滿臉憤怒對旁邊的牛蘭蘭道:“嬸子,我們家小斌不缺錢。”頓了頓又加了一句:“包括你們家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