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照在身上暖暖的,山裡工人早早的來開採礦石。那一錘凝聚着工人十成的力氣,卻很少能鑿開一小塊高鈣石塊。倘若換做林玉竹又能鑿的動嗎?不能,實踐是檢驗真理的唯一標準,林玉竹嘗試過。
看碎石機的是兩個很老的老爺子,他們看在機器旁,看着他們動作緩慢的推着大石塊,落進粉碎機裡,效率不高的作業,再看看隨着龍騰的三友車隊不斷拉走高鈣石,石塊數量日益減少,林玉竹的心裡這是心急如焚,他甚至到碎石機旁接過老爺子手中的工具,迅速的往裡送石塊。隨着大石塊的破裂一股濃濃的青煙團升上來,林玉竹趕忙倒退兩步,屏住呼吸。
礦主笑着對林玉竹說:“你不必自己去監督,那活計很髒,還不如到屋裡喝杯茶,陪我下一盤象棋呢?”
林玉竹說:“那兩個老爺子明明效率很低,您爲何不換兩個年輕的上去看機器呢?”
礦主意味深沉的說:“其實,誰上去都一樣,那活計對肺不好,只不過老爺子比年輕人強一些,幹個一兩年就回家,沒什麼大礙。”
林玉竹聽得似懂非懂,知道礦主既然這樣說就一定有他的道理,也就不再說什麼了。可是,龍騰鋼鐵公司的情況怎樣了,歐陽龍是不是還在與供應商吃力的周旋,勉強維持生產?
供銷處處長辦公室裡,魏處斜坐在沙發上,正在對着吳助理訓話:“現在原料科的供應情況如何?高鈣石供的怎麼樣,有沒有斷過線?”
吳助理說:“我已經找過歐陽龍,讓他重新接過原料供應,抓緊備好年底庫存;高鈣石有那個叫林玉竹的新業務在盯着,目前還算順利。”
魏處問:“怎麼,歐陽龍重新接過供應是怎麼回事?”
吳助理說:“前一段時間歐陽龍把科裡的原料按品種做了劃分,一部分交還給小孟管理,一部分交給小林管理,他只保留鐵精粉與澳礦粉等一些重要的原料自己管理。”
魏處大聲說:“什麼,簡直胡鬧,他叫那兩個試用期還沒過的小子去管理這麼多重要的原料供應,萬一造成停產,後果誰負責?你怎麼不早對我說?”
吳助理低聲說:“我已經讓歐陽龍重新接過原料供應,現在他正在積極備原料。”
魏處低下頭思考了片刻,突然說:“最近,孟凡明表現的怎麼樣?他的試用期快夠三個月了吧。”
吳助理果斷地說:“他表現得很遭,有一次他負責的螢石沒及時送貨,差點造成停產,幸虧我及時發現,叫歐陽龍給供應商打電話,保證貨到付款對方纔送來貨。他根本談不上能力。”
魏處說:“那個林玉竹表現的又怎麼樣?”
吳助理冷漠的說:“我看他能力一般,雖然勉強能維持原料供應,卻沒有的大的表現。”
魏處說:“看來還得繼續上新人。”
小芳的笑臉時常透着那種純真的孩子氣,有時對着林玉竹她會欲言又止,這是在她這種純真的少女身上不該有的表現。她本是十分開朗、樂觀的女孩,可是自從林玉竹來到這裡,與她朝夕相處的這幾天,她突然發現自己變了。有時候變得很冒失,一些平時不敢說的話竟不自覺的冒出來,有時剛要說又覺得說出來會惹林玉竹笑話,便硬生生的止住。
林玉竹對她這種變化十分漠然,有一次追問:“小芳,你到底想說什麼,有話不妨直說,你這麼爽快的女孩怎麼突然變得吞吞吐吐了?”
小芳望了一眼林玉竹又急忙避開他的目光,低下頭說:“有一件事我早想對你講了,卻又不知如何開口,我怕說出來會被你拒絕。”
林玉竹莊重的說:“小芳你放心,有什麼事你儘管說,我能夠辦到的一定會答應你。”
小芳紅着臉說:“晚上下班以後你能不能到我家去做一會兒?”
林玉竹面露難色,說:“這恐怕不太好吧?你家裡都有誰在?”
小芳趕緊說:“只有我姐姐在家裡,你可一定要去啊!”
林玉竹猶豫片刻,在小芳的一再邀請下終於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