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杭城的地下勢力局勢不算複雜。
簡單來說一句話,一藍演水蓮。
易家,藍家,嚴家,水家,以及在黑娘子宋青花的支持下,新興起來的第五大勢力,方紅蓮。
其中易家掌握了蘇杭城大部分的酒店生意,當然不是傳統意義上的類似於凱越酒店一樣的酒店。而藍家則是在建築房地產方面頗有實力,藉着近些年的房地產態勢,家族資產甚至已經超過其他四家之之和。而嚴家則是在娛樂圈的地位顯著,號稱是蘇杭城娛樂圈的起源和墳墓。
至於最爲神秘不過的水家,甚至連其他四大家族都對這個神秘的家族頗爲看不透。不過唯一可以確定的就是水家在五大家族中的地位,無人能撼動。
丁三甲剛剛所說的易家,自然便是號稱是酒店巨頭的五大家族之一。
“易家算是蘇杭城的老勢力了,當初大姐來江浙的時候,易家已經隱隱佔據了五大家族老大的位置。不過後來紅蓮哥強勢出擊,一晚上滅了一門,從而導致了五大家族重新洗牌。因此易家的實力才逐漸沉寂下去,現在再也不敢提關於五大家族老大的事情。”
丁三甲點點頭,又吞下一個包子,示意猴子繼續。
“易家原本以皮1條客起家,後來才慢慢漂白到現在的酒店大亨。不過現在蘇杭城的大部分‘特殊服務’都有易家的味道在裡面。所以說除了同易家關係密切的嚴家之外,其他人都對易家的聲音有些反感。
“嚴家同易家的關係很好?”
丁三甲摸出筆在黑板上將易家和嚴家用紅線連接起來,開口問道。
“這不算什麼秘密了。嚴家女兒同易家少爺是指腹爲婚的娃娃親,據說現在看起來兩人關係還不錯。”
“這樣啊••••”
丁三甲點點頭,想起了學校裡的嚴之儀和當初開着白色瑪莎拉蒂的花樣美少男。於是臉上浮起一絲冷笑,將原本用紅色直線聯繫在一起的易家和嚴家,換成了斷斷續續的虛線。
“秀才哥?莫非要搞易家?”
見到丁三甲的模樣,猴子卻早已經猜到了八分,只是有些不可思議地問道。
“有問題?”
丁三甲吞完最後一個小籠包,懶懶地靠在沙發上瞧着猴子笑道。
“說實話,現在不是最好的時機。”
猴子躊躇了一下,小心翼翼地措辭道。
“說說看。”
“其實關於易家,當初紅蓮哥就想搞他。畢竟那會紅蓮哥在蘇杭城裡站住陣腳的時候,反對聲最大的就是這易家。而且還在背後使了不少的小動作來擠兌紅蓮哥。只是後來的時候紅蓮哥卻還是按捺住了沒有動手。具體原因我倒是不太清楚,不過聽說除了嚴家對易家的大力支持外,後來香港也有勢力靠着易家在往蘇杭城滲透。腹背受敵,紅蓮哥纔不得不取消了計劃。”
“而且據說••••”
猴子靠近丁三甲耳邊有些忌憚道:“聽說當初紅蓮哥在易家的一個保鏢手下吃了大虧,根本沒有一丁點的還手之力。”
“香港、保鏢••••”
丁三甲指節又開始敲擊着桌面,喃喃自語的盤算道。
“秀才哥你現在同當初紅蓮哥差不多,剛剛擠進蘇杭城這塊蛋糕,總有人會出來蹦躂一下。不過要是扛過去了就沒事了,活人不能讓尿憋死。雖然說大姐說這些事情都讓你自己搞定,她絕對不插手。不過真要到了關鍵時候,以大姐的性子必然是爲出來搭一把手的。”
“要是連這點事都搞不定還要讓青花姐幫忙,咱們這些個大男人還好意思待在這裡嗎?”
丁三甲聽了猴子的話,微笑道。
猴子默然。一直以來自己搞不定的事情第一時間便是想到了宋青花,反正到了宋青花手裡的事情沒有搞定不了的。卻不料時間一長自己卻是養成了這樣的習慣。
“不過現在我們還沒站穩腳跟,這麼急地就要動易家,不怎麼保險吧?而且我聽說易家現在的唯一的接班人,三代單傳的大少爺易寒水,是出了名的敗家子,以前同孔家的孔元一樣並稱爲蘇杭城的敗家二少。”
“敗家子?”
丁三甲腦海裡浮現出那個穿着白西裝的花樣美少男,臉上不動聲色。但凡是有底蘊的大家族,就算是出了敗家子,那也是心機深沉的敗家子,一不留神就會成爲中興的變態角色。現在正在努力奮進的孔元是這樣,估計同孔元齊名的易寒水多半也不會差到哪裡去。
“我自己有分寸。你注意好明天的慈善晚會就可以了。記住,千萬要注意安全。”
丁三甲看了看手裡的手機,站起身來往外走去。出門的時候又不放心地回頭道:“許長春和蔣山石這兩天就盡力協助你。特別是許長春別讓他空閒下來。NND,自從知道了納蘭傑在蘇杭城以後,這小子每天都跟打了雞血一樣,一副隨時找人拼命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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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步走出森林的丁三甲直接去了停車場,發動那輛蓮花跑車便直接朝醫院飆去。剛剛王然發了短信,說是孫傳國醒了,想要見他。
到達醫院的時候丁三甲看到刀疤身上纏着繃帶,正一臉警惕地坐在孫傳國的病房外面。手上還被扎着點滴,邊上的那個小護士正一邊舉着點滴一邊指着刀疤的鼻子數落不已。
刀疤一副虛心受教的模樣,不過屁股還是牢牢地粘在孫傳國病房前的椅子上,動也不動。
丁三甲暗自好笑,卻也有些小感動。刀疤自從上次犯了錯以後一直都在盡力的彌補。雖然說不過是中了別人的暗算而已,但是那次犯錯在腦子一根筋的刀疤心裡始終是個坎,要是過不去的話怕是會折磨刀疤一輩子。
所以丁三甲從來不反對刀疤拖着受傷的身子來保護孫傳國。都是爺們的事情,說多了矯情。
“秀才哥!”
刀疤卻是一眼便看到從拐角拐出來的丁三甲,忙站起來打招呼道。剛舉起手卻又想到自己手上還扎着針,於是一臉討好地看着小護士,將扎着針的手伸到她面前。
小護士冷着臉,什麼都沒看見。不在病牀上好好躺着也就罷了,現在居然連點滴也不想掛,還真是得寸進尺了。
“滾回去!”
丁三甲面無表情地走到刀疤身前,一腳踹在刀疤屁股上罵道。
“哎。”
刀疤屁顛屁顛地站起來,拖着點滴便要回病房。
見到刀疤言聽計從的模樣,小護士臉色微微一變,伶牙俐齒的嘴巴居然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於是不禁又擡頭看了看眼前這個平庸男。事實上爲了讓刀疤回到病房去,小護士沒少費口水,甚至答應刀疤說給他一張自己的生活照。可是無奈刀疤是鐵了心的要在門口生根發芽,雷打不動。
但是現在這個看起來毫不出奇的平庸男簡簡單單三個字便讓刀疤這樣聽話。
“這段時間麻煩你了。我知道,這小子從來沒消停的時候。”
丁三甲又扭頭看了看伶牙俐齒的小護士有些抱歉道。
說着又瞥了眼還賴在門口的刀疤,喝道:“感覺滾回牀上去。要是再讓老子看見你下牀,自己把自己綁了!”
刀疤嘿嘿一笑,老老實實躺到牀上。一會兒功夫,鼾聲四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