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太清楚,只是隱隱有了一個五行輪的模樣。”
丁三甲從修煉狀態回覆過來,對着一臉期待地看着自己的琉璃和水元子解釋道。言語之中竟也是很有些不甘心,顯然對現在的成就還是很不滿意。
“是不是覺得有什麼不對勁?”
聽了丁三甲的話,水元子倒沒什麼驚訝。畢竟只是聚氣中階而已,五行輪自然僅僅只有一個輪廓。不過言語之中卻仍是滿是狡黠。
丁三甲有些狐疑地點了點頭,道:“按照功法中說,聚氣中階的五行輪確實是只有一個輪廓,這倒也符合。只是顏色上卻有些不對勁。”
“五行輪是我五行宗的頂級功法,修煉起來頗爲不易。就是當年我五行宗端木宗主也沒有輕易去嘗試。一般而言我水宗之人修行,只要凝鍊水系真元便可以了,而木宗則是木系真元。但是修煉五行輪,卻是要五行同修,比旁人難上無數倍。如果是以前我五行宗還在的時候,有五大靈根匯聚靈氣,相對來說倒是要容易一些。但是現在只有的我九天梵淨水還在,所以你的五行輪中水系真元遠遠高於其他的,自然看起來與書中所述有所不同。”
水元子一口講完,看來他對丁三甲五行輪的變化也是極爲關注。
“這麼難你還叫我練?你妹的!”
丁三甲頗爲豪爽地爆了句粗口,不過臉上倒是滿不在乎地看着水元子。
既然水元子說出來,這必然是因爲水元子有了解決的法子。否則還不如直接爛在肚子裡。
“木清離爲了這《五行輪》功法不惜覆滅我五行宗。老夫就是要讓看看,以後修煉《五行輪》的人是怎麼樣將他擊敗的。”
聽了丁三甲的話水元子冷笑道,鶴髮童顏的臉上難得的出現了一絲猙獰。
“更何況想要同木劍門作對,想要以一人之力滅殺整個木劍門,你當真以爲這麼容易嗎!九州修真界的複雜遠遠超過了你的想象,甚至有些層面連我都接觸不到。不破釜沉舟修行《五行輪》,一輩子都難有出頭之日。”
“我可沒想一個人去挑翻木劍門。我不過就是想賺幾個小錢娶幾個漂亮小妞然後給老頭子買雙好皮靴子而已。”
丁三甲蹲在角落裡,很不厚道地低聲嘟囔道。
水元子倒是很不仗義地笑了起來:“現在木劍門的人估計都知道有你這麼一號人,躲不了嘍。我倒是可以往你身體裡一躲,大不了就是再昏睡幾年。可是你吶,瘦胳膊瘦腿的,以後木劍門的人來找麻煩可怎麼辦纔好!”
“我有琉璃。”
丁三甲一臉理直氣壯地朝蹲在自己邊上的琉璃笑道,絲毫沒有吃軟飯不厚道的覺悟。
注意到丁三甲看過來,琉璃臉上一紅,不過頭卻是仰起了幾分,一縷秀髮從臉上掛了下來,垂在丁三甲手邊。
“還是說說怎麼辦吧。”
丁三甲伸手牽過琉璃的那些秀髮,纏在自己的手指上,對水元子道。“我可不願意琉璃出去衝鋒陷陣。”
琉璃被丁三甲突如其來的動作再一次羞紅了臉。無奈頭髮在丁三甲手中,躲開也不是,不躲開也不是。只好紅着臉蹲在丁三甲便,精緻的小臉深深地埋在膝蓋裡。
“其實我淨水珠本來可以支撐你修煉到成丹境界。只是到了成丹境界之後就必須去尋找其他的四大靈根,但是單一由水系真元構成的五行輪威力怕是隻有真正五行輪的一層不到。不過現在有了玄靈古鏡倒是簡單多了,如果煉化了它,便可以在五行輪中添加進其他真元。雖然也只能供你修煉到成丹境界,但是煉製出來的五行輪威力卻是要比之前的強上許多。”
“煉化玄靈古鏡?”
丁三甲一臉不可思議地看了看水元子,又看了看手裡形狀古樸的玄靈古鏡。那天晚上他可是親眼看到了玄靈古鏡的威力,凝神巔峰的林凌甚至可以藉助玄靈古鏡與元嬰境界的水元子一戰!雖然說水元子因爲沒有肉身被林凌佔了不少先機,但是就算再不濟憑藉玄靈古鏡也能讓持有者的實力躍上一級吧。
“這不可惜嗎?”
丁三甲小心地擺弄了下玄靈古鏡,道:“你當初也說過這玄靈古鏡很是逆天。”
想了想,又小心翼翼地補充道:“我還沒有趁手的法寶。”
雖然覺得一個大老爺們拿着面鏡子做法寶似乎不是一件很光彩的事情,但是爲了保住玄靈古鏡也無所謂。
心裡有不自覺地聯想到木清離這個大老爺們居然會煉製這麼件娘娘腔的法寶,那豈不是更加變態。
“可惜又如何。這玄靈古鏡是當初木清離用建木加上從金宗借來的鴻蒙混沌金爲引煉製而成。其中包含了木宗和金宗不少的本源靈氣,用來祭煉五行輪最爲合適不過。”
“至於法寶。”
水元子斜着眼瞧了瞧丁三甲,倒是很有幾分鄙夷的味道:“你現在只要安心修煉就好了,又不與人生死戰,要什麼法寶。”
“誰說我不跟別人生死戰。”
聽到水元子提起來,丁三甲方纔猛地想起了自己五天後於江洲決鬥的事情。於是一臉凝重道:“幾天以後,我便要跟別人生死戰了!”
“怎麼回事?”
聽了丁三甲的話水元子本想鄙視一下,想要騙法寶也要找個好點的理由什麼的。只是看到丁三甲的表情一臉凝重,方纔沉下臉來冷聲問道。
現在丁三甲是他找木劍門報仇唯一的希望。在丁三甲小有成就之前,他自然不想丁三甲惹出什麼麻煩來,最後被木劍門的人撞破背後身份。
“是我的錯,不怪丁大哥。”
聽到一直和藹的水元子衝着丁三甲發火,琉璃忙站起來解釋道。臉上更是一臉的焦急很愧疚。
當下便將那天在紅塵發生的事情仔仔細細地說了一邊。更是隱去了不少丁三甲與江洲原本的矛盾,將大部分的責任歸集到自己身上。
“那天晚上的刺客是他們派的?”
水元子扭頭看着丁三甲,求證道。
丁三甲點點頭。那天晚上的刺殺讓他真正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脅,從而開始比以往更加迫切的追求力量。
“我也不知道他們具體的來頭,只知道是燕京城裡來的大公子哥,後臺不小。覺得會有點棘手,所以纔會想要跟他們約下生死戰。畢竟與其被他們在背後捅刀子,還不如直接真刀真槍地幹上一把,一了百了。”
“燕京城啊•••”
水元子似乎有有些沉浸在以前的回憶中,嘆息了一聲,慢慢道:“你們世俗的情況我不是很瞭解,但是燕京城我倒是知道一些。那是塊寶地,帝王之氣衝於牛鬥之間。我們九州修真界也有不少的人在那裡修煉,在我們九州修真界而言也是塊極大的勢力。”
“你不是說五行宗是九州修真界的第一大門派麼,怎麼現在不是忌憚這個就是忌憚那個?這樣下去豈不是沒搞頭了。”
丁三甲很是不滿地看着水元子抱怨道。當初被水元子拐進五行宗的時候水元子可是將五行宗說得極爲霸道的啊。天地之間,唯我五行。
聽了丁三甲的話水元子難得地沒有同丁三甲爭論,只是無限寂寥道:“當初我五行宗自然是九州修真界第一大門派。別說是燕京城的帝道,就算是西邊的教廷黑暗議會,東邊的忍者甚至是崑崙之巔的那個巔峰存在也是對我們刮目相看。只是自從被木清離暗算了之後,現在的木劍門處處式微積弱,哪裡還有半點當初我五行宗的輝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