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豪華辦公桌上的男人僅僅撇了一眼那資料袋上的照片,就把這資料袋推到了一邊,“去幹掉他!提着腦袋來見我!”
這聲音平淡,不過,這男人,卻正是前幾天給李莉打過電話的那男人,他就是中國龍表面幫主,也就是那幕後第一個黑手。
“哦,對了,叫東北虎去吧。畢竟在東北,東北虎是真真正正的老虎,尤其是那東北虎暗殺隊隊長,他可曾是東北很有分量的一個人啊。”男人吩咐了一下。
但是面前這探子還沒走,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風辰幫還有一位骨幹出走了,不過,這,這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一直沒發現hellip;hellip;”
“什麼?”
探子猶猶豫豫的把這另一名骨幹的檔案袋遞給了幕後男人:“在趙偉義跟班夢去漠河躲劫難的時候,他就私自走了,只是,這風辰幫根本沒有聲張,就好像什麼事情沒有發生過似的,所以現在才發現。”
男人撇了一眼檔案袋的照片,又推走了,推走的時候還鄙夷的罵了句:“長得可真醜!”
“想辦法把他抓住,叫野犛牛去吧,這骨幹號稱可是lsquo;超級兵王rsquo;,除了野犛牛和東北虎,別的暗殺隊伍還真的鎮壓不住他呢,全國大範圍的給我找,抓到之後抓起來,記住,別殺!”
“是!”
探子走後,這男人拿起了電話,準備向他的上級,也就是中國龍真真正正的掌權人,打去了電話。
“趙偉義崛起迅速,我看,不出半年,他就能進入正規遊戲了。”
“很好,不過你記住,現在儘可能的別幹掉風辰幫骨幹,等到他恢復記憶的時候,進入正規遊戲的時候再一一干掉,這樣,纔會讓他徹底的憤怒,只有憤怒,潛力才無限大hellip;hellip;我現在所缺的,就是這樣人才。”
“好,我明白。”
掛掉電話,這男人雙手合十,心平氣靜的想要吞吐呼吸,他也感覺到,自己絕對不能繼續這麼變態下去了hellip;hellip;
可是,他一天的時間24小時裡,差不多有12小時在用那種怪異滲人的腔調說話,怎麼改?不過好在,他剛纔用的是自己本身的腔調在說話。
但是一個不經意看見了辦公桌上那剛纔探子送來的檔案袋,他似乎又想要發病了。
“真醜,真醜,真醜!”男人盯着那lsquo;超級兵王rsquo;憨憨的照片一陣發怒,聲音也驟然間的變了!就好像金屬物體劃在玻璃上,發出刺耳尖利的聲音。
拿起一張小銅鏡,男人照了照自己那還算剛毅挺拔的臉就有一種自豪,雖比不上那些電影明星之類的,只是他這長相,最起碼要算男人裡中等偏上的類型hellip;hellip;
雖然時光飛逝,給自己的臉上留下了些許的皺紋,但是,他愛他,誰不自戀?誰不愛自己?
很快,又想到他的痛處,讓他猛然間的暴喝一聲!
“人呢!人呢!達盛這條老狗去哪裡了?快把這條老狗給我叫來!叫來!!死太監,我要讓他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太監,太監,太監!!快點!”喊着喊着,這男人哭了,聲音透發出一種悲涼。
不過,聽到辦公室裡男人暴喝的這話,門口兩位經過血與火考驗的特等保鏢都無一不感到汗顏,一個腿肚子軟的保鏢甚至連冒虛汗,倒吸一口涼氣hellip;hellip;
房間的門被敲響了。
楊孔安走了進來,不過他的手上拎着的血糊糊還淌着血的東西,倒是讓我有些震驚。這是一個女人的人頭,頭髮是紅色的,應該是楊孔安他老婆的人頭。
不知爲何,看見這血淋淋的人頭,我倒是沒有那種特別害怕。因爲此時的陰毛嚇得都大叫了一聲/\,而我的感覺則沒那麼震撼。
這楊孔安爲了我這個剛結識不到幾天的兄弟殺了自己的老婆,真有種啊!
“兄弟,搞清楚是誰弄咱們了!城南的段然,這小子的勢力最大,我無時無刻想弄死他!估計是他看到我收了你這麼一個猛將,心生妒忌,而且害怕自己的勢力被滅,所以先下手爲強!”說完,楊孔安遞給了我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如沐春風,長相還算俊俏,一身白衣,不正是在醫院遇見的那個白西服男嗎?
“你想咋弄他,你說吧。他麻痹的,我現在都想把他剁成肉餡!”
我想現在就讓楊孔安去弄這個段然,但是這楊孔安又來事了,說現在沒錢,打架是燒錢的玩意,他想在等個幾天,等到城北的小弟都叫上月底的保護費,那時候再幹,也不遲!
我面無表情的答應了。
楊孔安剛走,我本打算站起來送客,但是我突然感到大腿一陣猶如火燎感傳來,刺痛的着,我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摸了摸疼痛的大腿,發現有什麼東西和我的大腿粘結在一起了!
我摸了摸兜,赫然發現我的兜已經被腐蝕開一個洞了。
兜裡的一張百元大鈔有一處小角已經粘連到我的大腿上,所以纔會如此的痛楚。
我把這鈔票扯了下來,又把大腿上的殘留的鈔票清理乾淨,這纔不再那麼的疼了。估計這上面應該抹了一層類似濃硫酸凝膠之類的東西。
而這鈔票,不就正是那段然在醫院送給我的嗎?他媽的,這小子真是狡詐啊!
第二天,我又找到了楊孔安,準備請戰。估計這個段然欺負我們是不會停的,楊孔安是縣老大,完全有實力反抗的。
當然,這段然給我鈔票的事情,我沒告訴楊孔安。怕他誤會,以爲我曾和段然私自碰面呢,那就不好了。
但是我沒想到,楊孔安再一次的拒絕了,再一次哭着窮。我有一絲憤恨,他媽比的,縣老大沒有錢?你他媽的在逗我麼?我感覺這個楊孔安應該也不是什麼好人!讓我跟他混,也是有目的的!
我擺着臉子摔開大門就走回了我的房間。
不過,我確實誤會這個楊孔安了,因爲這個楊孔安是真的沒錢!錢全被他那無恥的老婆敗家光了,估計這大部分的錢都讓他老婆送給了段然那個小白臉,再加上要給小弟月底分紅,楊孔安真的是所剩無幾。
不過楊孔安礙於面子,不想說,這直接導致我們的誤會越來越深,最後甚至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
又是幾天,快到月底了,我是越來越沒有耐心了。如果我事先沒有察覺,估計那張鈔票會直接腐蝕到我的大腿肉裡,那可是紙啊,和血液融合在一起會分解的,分解之後,想把這鈔票拿出來,那只有割下一塊肉了!
這天,楊孔安來了。
他笑眯眯的遞給了我一打子錢。
“哎,越到月底,那羣兔崽子們就不愛交份子錢,不過今天有一家檯球廳倒是交錢交的很早,三千塊,兄弟,你先拿着花,月底咱肯定會幹了那段然的,到時候給段然按地上,咱挨個爆死他!”
這份子錢,就是楊孔安罩着的整個城北商鋪,包括普通老百姓開的,小混混開的各種門市店每月必交的一份錢,收入越多,交的也就越多。
我冷笑,沒有回話。如果這個楊孔安有心,估計,明天我們就能去幹這個段然了!哼,看見這個楊孔安,我就有些莫名的怒氣!
楊孔安見我沒鳥他,有些尷尬,幹搓着大手就走了。
楊孔安出了我的門,臉一直有些糾結。他猛抽了自己幾個耳刮子,接着拿起了電話:“刀疤劉,明天你必須把份子錢給我,要不我就領人砍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