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命攤子很小,很簡陋。桌子上擺着的是一些竹籤子以及八卦盤之類的算命工具,攤子旁一白色的爛帆布做成的小旗子晃晃悠悠的在微風中搖晃。
小破板凳上做着一白鬍子老頭,老頭一席白衣有那麼仙風道骨的摸樣
。不過這老頭的長相倒是有些不敢恭維,臉上居然打了腮紅多多少少打了點粉底。
翟少棟低頭凝視着,我不清楚他在看什麼,不過他肯定不是來算卦的!
翟少棟低聲和那算命老頭喃喃幾句,老頭站起身子和翟少棟對視,輕輕的在翟少棟臉上摸了幾下,隨即就傳來幾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嗷!’的一聲,翟少棟捂着臉倒在地上。
老頭抽出小刀片準備再補一刀,翟少棟就地一滾躲開
我們連忙衝過去查看情況,老頭見我們衝來則沒敢逗留,轉身就跑,我叫楊宏超追趕,我則把翟少棟扶了起來。乍一看他的臉我都嚇了一跳!翟少棟的臉鮮血淋漓面目全非,徹底毀容了!
“趙語汐!趙語汐……那是趙語汐的,義哥那老頭肯定知道趙語汐在哪裡!”翟少棟指着桌子那紫色女士髮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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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言語。
不一會楊宏超滿臉是汗的跑了回來,“俺沒追上,那老幾把登跑的賊快啊!”
我嘆口氣,這老頭剛纔在翟少棟臉上那快速幾刀就能看出他是個高手,追不上也情有可原。
我們急急忙忙的把翟少棟送進了醫院,那個髮簪也被我揣進了兜裡。看來這老頭是故意用髮簪吸引翟少棟前去的,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劃破翟少棟的臉。
進了醫院翟少棟就被推進了手術室,坐在醫院走廊的長椅上我一直分析事情的來龍去脈,藍旗王的眼睛躲躲閃閃的,中途去了廁所好幾次。
待他從廁所回來,我和幾個兄弟給他圍了起來。
“草,剛纔劃破翟少棟臉的那老頭是誰?如果沒人告密,他怎能會用趙語汐的髮簪吸引我們注意力,從而刺殺我們呢?”我拽着藍旗王領子。
藍旗王嚥了口唾沫,“因爲我是個傻逼啊!因爲我是五彩旗裡面最傻逼的一個,所以大長老在我出行的時候總會叫上幾個他的人在暗中保護我
。你們拜託我領你們去白蝴蝶總部的事情肯定被派來暗中保護我的人,告訴了大長老,所以大長老纔會出現……我不清楚你們是什麼人,不過能讓大長老親自刺殺的人,那肯定不是什麼好鳥!”
藍旗王的話剛說完我就一拳砸去,他被我砸一趔趄。
“你麻痹的,我們才認識這麼短時間你怎麼能輕易斷定我們是好人,還是壞人?我們僅僅是問了一下白蝴蝶的總部,有騙過你嗎?”我罵了句。
“反正上次不是我出賣你們的,不過這次……”藍旗王話說到一半就有一羣人躥上了走廊。“剛纔大長老給我打了電話,問問你們現在的行蹤在哪裡,我是他的屬下所以我不得不說啊。”
藍旗王攤開手,就好像自己是多麼在理似的。
我讓孫毅衝進手術室把翟少棟背出來,我們一起殺出去!
白鬍子老頭這回身上插了一面白旗,應該是白旗王。可我錯了,他不是白旗王,而是白旗皇。這白旗皇最拿手的手段就是給人毀容!
“你好趙偉義,我們彈丸小國很榮幸能迎來你的大駕光臨,我是白旗皇,五彩旗的大長老。”白旗皇自我介紹,接着轉眼看了一下我身邊那愣了吧唧的藍旗王,“小藍,不用我提醒你吧?你應該知道要幹嘛吧?”
藍旗王憨憨一笑,掄起拳頭就向我砸來。
楊宏超機智的在他身後給了他一腳,藍旗王向前傾倒,我一勾拳給他抽了個前滾翻。
“無論在哪裡,我風辰幫都是至高無上的王!”
喊了一聲之後,我整個人發飆暴走。
一箭步就衝到白旗皇身邊,一鞭腿砸出這速度如同疾風,白旗皇伸拳格擋,整個人暴退十多步。
孫毅此時已經出來,我們六人迅速圍成一個小圓圈,婁康被我們夾在中間保護着他。
“義哥,我,你們跑吧,我跑不出去的。”婁康窘迫極了,他就是一小混混突然間有這麼多大哥級人物保護他,他倒是很不自在
。
“別廢話,你算我半個兄弟怎能不保護你?”我說了句,接着我們這六人慢慢向前挪步,五彩旗的小弟則一刀接一刀的劈來,砍刀在半空中的時候就被我們閃開或者打飛,一個接一個的小弟倒下嚴重影響了他們士氣。
看準機會我來了個小爆發一拳轟飛了五人,這是真正的飛天,被打飛的小弟最起碼飛起了三米多高……
對手都驚了,再也沒人敢來上前主動挑釁。
就這樣,我們六人有驚無險的逃脫了。
搶了臺車急速狂飆起來。
在郊外找了家小旅店我們暫時住了下來。
沒想到剛來馬來東亞第一天就被白蝴蝶的人發現,估計以後的日子會過的舉步維艱。
翟少棟整張臉都不能要了,我們誰都沒有提他臉的事情怕傷他自尊心。
“義哥,拿來鏡子我看看我的臉……”翟少棟嘴巴被刀子從中間劈開,聲音含糊不清。
我笑眯眯給他倒了杯水,“諾,給你。”
“我要鏡子。”
“對啊,這就是水啊,你不是要水嗎?”
“鏡子!”
“不喝拉倒。”我咕嘟咕嘟的把水喝完。
翟少棟望着窗外嘆着氣。
晚,翟少棟管樓下老闆娘要了面鏡子看了看自己的臉……他表情極其痛苦,可愣是沒哭。
婁康去外面買了兩個烤鴨,我們對付的吃了一口就睡覺了。
這一覺就睡到了天亮,第二天醒來腦袋昏昏沉沉的
。掃視四周發現少了個人!翟少棟去哪裡了?我連忙叫起了楊汶七他們,幾人懶懶散散的爬起,他們腦袋也是濛濛的。
我下了樓問了聲老闆娘,老闆娘眼神有些閃躲說不知道。我心事重重的回了房間,腦袋悶悶的讓我想不出事情。
“草,烤鴨雖是美味,可吃了以後腦袋濛濛的,跟他媽的磕了蒙汗藥似的!”楊宏超罵了句,一旁的婁康也捂着腦袋罵罵咧咧,罵着那賣烤鴨的老闆不是人。
我們去痛痛快快的洗了臉,冰爽的涼水讓腦袋豁然開朗。
翟少棟突然失蹤,要麼是他故意出走的,要麼就是他被綁架了。如果是綁架還好說,綁匪肯定來提條件,如果是故意出走那就麻煩了,臉毀容了一般人很難承受住這樣打擊,去自殺很有可能。
翟少棟是個剛毅漢子,有勇有謀我相信他不會想不開。
我讓兄弟們先去尋找,我下午進了那旅店老闆娘的房間。
這老闆娘三十多歲一少婦,臉上濃妝豔抹小絲襪一穿要多浪有多浪。此時的她正和一胖子大戰三百回合呢,我一腳把門踹開,二人震驚了!
我把胖子暴打一頓,讓老闆娘知道我的狠。
接着,我點了根菸和老闆娘談了一個小時。
……
晚上,衆兄弟拖着疲憊的身形回來,幾人都是愁眉苦臉的對我搖頭說沒找到。
婁康喝了杯水,眼神有些發賊的瞄了我們一圈兒。
我一巴掌乎在他腦袋上,“小子,你特麼的瞎看什麼呢?做賊心虛嗎?”
“義哥,我怎麼了?”婁康滿臉茫然。
見他還不承認,我一手就把他提了起來,“你特麼的還跟我裝?說,翟少棟被你藏哪裡去了?”婁康低頭不語。表情有些糾結。
我把他扔飛老遠,“你到底說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