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老三聞言,倒也同意這文淵所說的話,一想到這秦浩或許還在他們身邊,個個都有些心驚膽寒了起來,萬一這秦浩來偷襲,那豈不是防不勝防啊,於是,他開口說道:“大家最好聚在一起,別給秦浩有趁人之危的機會。”
衆人深以爲然的點了點頭,都靠近在一起,蔣平笙卻開口說道:“這麼耗下去也不是辦法啊,萬一秦浩是真的出去了,我們這麼傻愣愣的等下去,一旦食物耗盡,迫於無奈之下也要出去的。”
“平笙兄,是不是有什麼辦法把這秦浩逼出來呢?”文淵有些好奇的問道。
蔣平聲苦笑一聲,倒也並沒有什麼很好的辦法,只是覺的這麼守株待兔並不是明智之選。
乾坤石中的秦浩突然有些惡趣味,很邪惡的笑了起來,一旁的琴舞軒看到,不由得撇了撇嘴:“笑的這麼猥瑣。”
正當蔣老三一行人一籌莫展的時候,秦浩的身影卻突如其來的出現,他頗爲驚訝的說道:“咦,你們竟然還沒走啊。”
衆人一驚,正要說話,可是秦浩卻又消失不見,這讓他們異常的無語。
“我又出來了。”秦浩身影一閃而出。
“我又走了”很快,就又消失不見。
來來回回,折騰了幾次,直接把衆人搞的是沒有任何脾氣了,這人實在是,實在是太無聊了,這世界上怎麼還會有像秦浩這麼無聊的人,你這麼來來去去好玩嗎?
而且,每次這秦浩出來的時候,都要灑一堆符籙,什麼喚靈符啊,火球符啊等等,這些符籙對於他們來說也絲毫不在意,但是每次都灑一堆,實在是不勝其煩啊,讓他們頓時有一種鬱悶到吐血的衝動啊。
這裡就屬文淵的脾氣最好了,現在連他都有些火冒三丈,恨不得把秦浩剝皮抽筋,更別說其他人了。
“這小子也太無恥了吧?”
“媽的,真想幹他啊,這麼玩有意思嗎?敢不敢光明正大的和爺爺一決雌雄啊,別玩這些偷偷摸摸的小把戲。”
“是啊是啊,別偷偷摸摸的,你是不是男人啊?別tm做縮頭烏龜。”
衆人怒氣橫生,對着周圍的空氣大聲的說道,他們知道秦浩就藏在這裡。
就在衆人紛紛討伐秦浩之時,虛阿三卻沒閒着,他繼續在觀察這墓門,眉頭緊緊的皺着,手卻不經意間摸到一個凹進去的地方,他吶吶自語道:“怎麼有點兒像令牌的痕跡?”
“難道這古墓是要靠令牌才能開啓?”虛阿三暗自猜測,但也不能確定,其實所謂的陰剎之血的開啓辦法從古至今便一直存有,但是知道的人少之又少,而且並不是每個古墓都用此辦法行得通的,還是要看每個古墓是不是有所謂的陰槽,有了陰槽後倒入其中便可以開啓古墓,這陰剎之血就相當於貢品,是所有陰鬼的大補之物。
古墓前的兩尊威武不屈,猙獰萬分的雕像,亙古不變的匍匐着,他們就如同古墓最忠實的守護者。
虛阿三看完墓門後又轉頭看向門前的雕像,似乎在思考這是何種神獸,突然他臉色一變,想到《山海經》中的一種異獸。
天山,有神焉,其狀如黃囊,赤如丹火,六足四翼,渾敦無面目,是識歌舞,實爲帝江也。
“這是神獸帝江啊“
“外有屍海大陣爲之守護,內有帝江神獸震懾萬物,這到底是何人之墓,竟然如此的宏偉?如此的曠古爍今?”
至今爲止,這座古墓是虛阿三遇到過最爲磅礴的墓穴,他看不懂,想不明白,因爲這個古墓不是他可以染指的,這其內的風水佈局更是讓他兩眼一抹黑,根本無從下手。
”虛老,是不是發現什麼了?“蔣老三看到虛阿三臉上有異樣,不禁眼前一亮,着急的問道,他現在的希望可全部都寄託在虛阿三的身上了。
“如果我猜的沒錯,這至少是一座古之帝王的墓穴,哎,想我虛阿三至今爲止第一次,對一座古墓心生絕望,無從下手,蔣老三啊,你還是另請高明吧,我無能無力。”虛阿三嘆息的說道,
衆人聞言也都沉默不語,垂頭喪氣,費盡心思,這麼多人犧牲了,結果還是無濟於事,實在是心有不甘啊。
秦浩這時又鑽了出來,衆人已經不想理會他了,其實,這一古墓之行,即使秦浩進不了古墓內,他的收穫也是巨大的,所以他還是很滿意的,看着唉聲嘆氣的衆人他幸災樂禍的說道:“嘖嘖嘖,這門打不開,還真是無奈啊。”
“秦浩,交出琴舞軒,條件你提。”蔣老三氣急敗壞的說道,他已經毫無辦法,只能從秦浩身上下手。
“你確定你不是白日做夢?”秦浩可憐的看着他。
蔣老三憤怒的說道:“你難道不想得到古墓裡的東西嗎?爲了一個女的你值得嗎?還是你想獨吞裡面的東西?貪多嚼不爛,小心沒命享。”
此時此刻蔣老三心中萬分的後悔,早知道就不帶秦浩一同過來了,此人真是一個變數,原以爲可以讓秦浩牽引屍海,他們可以坐享其成,沒想到最後還是功虧一簣,功敗垂成,他縱然有萬分的不甘也深深的無力啊。
“那就不關你的事情了,哎,我說你們怎麼還不走啊?”秦浩打着哈欠懶散的說道。
文淵走了上來,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絲毫沒有被秦浩的話語而激怒,他淡淡的開口說道:“呵呵,我記得琴月有個女兒是吧?我不得不承認秦兄這隱藏的手段的確是高明,但是這個世界並不是武力高就能解決一切,我出去,只要稍微一調查,就能知道她的下落,當然,我這不是威脅,只是想和平的解決事情而已,只要你能交出琴舞軒,我們保證只抽取她一點的血液而已,並不會對她什麼造成什麼影響,如果秦兄和合作那便是皆大歡喜,我們文家還是頗有些勢力的。”
文淵說這話有兩個目的,第一個是想讓琴舞軒聽到,畢竟事關琴悠的事情她肯定不能坐視不理,況且經過他的一翻調查,知道這琴悠一直似琴舞軒爲母親,所以她們倆的感情自然是很深,第二的,就是適當的威脅秦浩,在他看來,這秦浩只會躲躲閃閃,恐怕真實實力並不會很強,要不然他怎麼不動手,甘心當縮頭烏龜呢?
威脅,赤裸裸的威脅,秦浩聽出來了,他最討厭的就是威脅,隨後露出一絲玩味的笑容:“你覺的我只會躲是吧?”
“呵呵,我並不是這個意思,只是大家都費盡心思纔到這裡,眼看古墓的寶藏近在眼前,實在是不甘心空手而回啊,況且還死傷慘重,我想,蔣家和鬼谷派的虛老也肯定不會甘心吧?”文淵順便看向蔣老三和虛阿三,適當的給秦浩一些壓力。
這蔣老三和蔣平笙倒也聽出文淵話語中的意思,同時也開口道:“雖然我蔣家名聲不顯,但是如果有人得罪我們蔣家,我們也會上窮碧落下黃泉,不惜代價殺掉此人,秦浩你只是一個人,最好想清楚,同時得罪這麼勢力,是否合算?”
“哼,不知好歹。”虛阿三冷哼一聲,冷冷的看着秦浩,也已經表面立場。
“我真的好怕怕啊。”秦浩擺出一副我很怕的姿態,眼神中倒全無懼意、
“秦浩你是一個讓人尊敬的對手這我承認,就算是我也沒有十足的把握戰勝你,上次和你交手,我便想交你這個朋友,多一個朋友多一條路,就算你想獨吞這古墓,這裡面危機重重,你一個人斷然無法存活,不如大家聯合,至於寶藏,就各憑本事。”蔣平笙說話倒也和氣,並沒有把話說的太死,而且還說的頗爲在理。
“選擇權在你手上。”文淵說道。
秦浩沉默了一會,然後收起笑臉,頗爲低沉的說道:“其實,我已經算是死過一次的人了,所以我對自己的小命極爲的在乎,因爲我知道,只有命在,一切纔有可能。”
文淵聞言,以爲秦浩妥協了,呵呵笑道:“這話說的沒錯,這個世上沒有什麼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的了。”
“所以,從那以後起,我便經常提醒自己,要把一切威脅扼殺在搖籃裡。”話語剛落,秦浩猛的擡起頭,眼中殺意盎然,已經化爲實質。
“今天你必死無疑。”秦浩指着文淵冷聲的說道。
文淵臉色一變,剛想有所動作,體內卻傳來撕心裂肺的疼痛,頓時他驚駭的看着秦浩,臉色難堪的說道:“你對我做了什麼?”
“好好享受臨死前的掙扎吧。”秦浩同情的看了他一眼,他早就神不知鬼不覺的讓戾蠱蟲鑽進了文淵的體內,而現在他已經下令給戾蠱蟲讓它開始行動。
文淵的身體以一個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乾癟下去,在他身體的周圍一團團黑氣開始不斷的涌現。
他的臉色極爲蒼白,體內傳來的撕咬之疼已經讓他如臨地獄,似乎有千萬只蟲子,在他體內爬行,撕咬着他的血肉,吞噬着他的身體,讓他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