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那麼在意輸贏。王天這個當事人反而安慰他,“那些榮譽虛榮都是身外之物,過好自己的生活纔是最好的。”絕大多數的華夏人都在關注着這場決賽,都很在乎輸贏,而偏偏王天這個可以決定比賽輸贏的人說出了這樣的話。
比賽之後,電視畫面轉到了演播室。兩位解說員在評說這場比賽的得失,雖然比賽已經失敗了,但他們還是得說點什麼。
“總體來說,這是一場令人感到遺憾的比賽。我們華夏選手陳大祖於冠軍失之交臂,着實令人感到惋惜。”翔哥嘆息着說道。
“最後他還中了佐藤上人一腿,昏迷不醒,希望他能挺過來。”明哥說道。這一屆的武術大會和以往幾屆有些不一樣,這一屆的選手幾乎都是高手。選手一旦失誤中招之後,受到的傷害將是非常嚴重的。前面幾次比賽中有幾位選手被打死了,那就是明證。而且選手們又都是光明正大的比武,並沒有犯規,即使組委會也不能拿他們怎麼樣。
“這場比賽前兩個回合中陳大祖都佔有明顯的上風,只不過在最後一個回合中他有了一個失誤而已。”翔哥說道。
“是的,僅僅是這麼一個小小的失誤就導致了他的失敗,不得不說這是非常可惜的一件事情。”明哥也跟着說道。作爲華夏的解說員,他們有着同樣的傳統,那就是爲失敗找藉口。失敗了只是說自己的選手的失敗是多麼的可惜,而從不讚美他國的選手,無論哪種比賽他們的解說都是這樣的風格。
“不過失敗就是失敗了,比賽結局也無法改變。我們在這裡還是要恭喜一下扶桑選手佐藤上人。獲得了本屆武術大會的冠軍。”最後翔哥有些酸溜溜的說道。
“說道這裡,我還是有些忍不住要提一句我們的選手‘人王’王天,要是他能參加這次的決賽的話,結果也許就是另外一副模樣了。”明哥說道。雖然在這樣的解說中,他們是不會提到除了陳大祖之外的其他華夏選手的。但是陳大祖已經失敗了。他們忍不住又提起了那個給他們帶來無限希望的‘人王’
“是的,他身上發生的事情想必一些喜歡上網的人都知道。是一個毫無根據的謠言,讓他心灰意冷退出了比賽。更爲讓人不解的是,一些激進分子居然組織起來到他家中去鬧事。他還是一個十八歲的學生,大家這樣對他對嗎?”翔哥也跟着說道。
“他個人的私事外人根本無權去過問,又何必把自己的道德標準強加於別人身上?更何況這根本就是一個謠言。關於他女朋友的身份,誰又能夠拿出足夠的證據去證明是他的……”明哥說道。他並沒有把謠言說出來,因爲他現在還在華夏衛視解說,一旦說出來就有點幫助散佈的嫌疑了。
“唉,衆口鑠金。積毀銷骨……不過他就因此放棄了武術大會的決賽,我覺得他這樣做還是有點衝動了。”翔哥說道。
“你說他衝動,我卻有些不以爲然。”明哥卻說道,“他只是一個十八歲的年輕人,還在讀高三,我們不能用太高的標準去要求他。年輕人嘛,一旦被千夫所指,一時間的確有些受不了。”
明哥雖然在替王天說話。說他是太年輕思維不成熟。在他看來,一個思維成熟的人應該以華夏的榮譽爲重,不管別人怎麼看自己。卻不知道王天這麼做也不是一時的衝動和置氣。王天是在爲自己找退路。一旦自己真的獲得了冠軍,那麼影響力會更大,到時候自己和妹妹的境遇會更糟。
而在這兩位主持人看來,王天應該以華夏的榮譽爲重。兩方的側重點不一樣。
“所以我只希望大家以後對他不要再去指責了,放過一個很有前途的年輕人,放過一個能夠給華夏帶來榮譽的年輕人。”翔哥呼籲道。
“好了。事已至此還有什麼可說的。各位觀衆朋友,再見。”明哥說完最後一句話。開始收拾稿件。現在比賽已經結束,冠軍已經有了歸宿再說什麼也於事無補。
而此時。青藏高原的一個小民房裡。
王天和多吉正在碰杯喝酒,王語和達瓦也回到了房間裡。
“你們是外來人,剛纔主持人說人王是因爲謠言才退出比賽的,到底是什麼謠言?”多吉問道。
“既然是謠言,大叔又何必去問?”王天淡淡的說道。
“的確,外面的世界實在是太亂了。”多吉說道,“一個謠言就能讓這麼有潛力的選手放棄比賽,的確令人費解。我看電視上很多帝國的謀士都喜歡用反間計,迫使有能力的將領被猜忌然後下臺,人王是不是也受到了同樣的遭遇?”
“哈哈,大叔你的想象力還不錯。”王天笑着說道。
“對了我覺得你和人王長得很像,你是不是他的兄弟,或者親戚什麼的?”多吉說道。聽到王天讚揚他有想象力,他索性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說了出來。
“我要說我就是人王,你們會相信嗎?”王天笑着說道。
“哈哈,你可真會開玩笑。”多吉也哈哈大笑起來,“人王雖然沒有參加決賽,現在也肯定在京城觀看比賽,怎麼可能到這麼一個偏遠的地方?”
看他不相信哥哥的話,王語調皮的像哥哥眨了眨眼睛。
兩人又聊了一會兒天之後,該到休息的時候了。
“尊敬的客人,我們的房間不多。既然你們是情侶,就麻煩你們兩個就在同一個氈房裡面擠一下可好?”最後多吉說道。
“阿爸,他們不是情侶是兄妹。”達瓦糾正道。
“是兄妹更好了,擠在一起也無所謂啊。”多吉說道。在他們那裡一家人無論男女老少都是擠在一起的,冬天還可以互相取暖。達瓦雖然讀過一些書,隱隱覺得有些不對,但是又想不出哪裡不對。
“好吧,就聽主人的安排。”王天淡淡的說道。
“達瓦,帶他們去氈房住下。”多吉吩咐道。
達瓦帶着王天他們走出了房間,到了附近的一處氈房住下。在氈房裡面鋪上厚厚的地毯,然後又抱了一牀被子給他們,現在是冬天,比較冷。這個氈房本來就是他們平時待客用的,而且只有一個,來再多的客人也會擠在這一個氈房裡。
而多吉一家也是擠在同一間房裡睡覺,風俗就是如此。
處理好一切之後,“這裡晚上有狼羣出沒,你們兩個晚上千萬別出去”,吩咐完畢之後,達瓦離開了,只留下王天和王語。
“哥哥,沒想到今天晚上我們能單獨在一起。”王語望着哥哥,溫柔的說道。
“是啊,在這最接近天空的地方。”王天說道。
“從十二歲開始,你就不陪我睡了。而今天,我又能躺在哥哥的懷抱裡了。”王天說道。
“小時候的那種感覺真讓人懷念,現在就讓我們都回到小時候吧。”王天悠悠的說道。
在溫暖的被子裡,他們相互摟抱着。在這一刻,他們感覺整個世界彷彿都屬於他們的。摟着王語溫暖的身子,王天才有一種能夠放鬆一切的那種安寧的感覺,他彷彿又回到了小時候。
在很小的時候,他們的父母很早就不在了。王天活下去的唯一理由,或者說是目標,就是保護妹妹,讓她好好的長大。可以說妹妹就是他的一切。在生活艱難的時候,他看到妹妹纔會重新燃起希望,在別人欺負王語的時候,他敢於不顧一切的拼命。可以說,這一切都是因爲他還有希望,有目標。
王語就是他一直精心培育的花朵,這個花朵如今即將綻放,完全屬於他。
在獲得了遊戲系統之後,他雖然有了新的目標,那就是變得更加的強大,領悟生命的真諦。但是在領悟的途中,他的行程是無比的艱辛的。他的心很累,千人斬,萬人斬,還有領悟殺戮之道殺死了自己同父異母的弟弟,這一切都讓他感到身心疲憊。
但是摟着妹妹,他就能夠放下一切。他很想回到小時候,回到那個只爲了單純的理由而活着的王天。
“哥哥,你在想什麼?”感覺到王天摟着自己緊緊地不動,王語睜大了眼睛,好奇的問道。
“沒什麼想一些小時候的事情而已。”王天說道。
“小時候?我知道了,小時候哥哥也這樣抱着我,怎麼樣,和現在有什麼不同的?”王語調皮的問道,還特意的噌了噌他。
“沒什麼不一樣,我們睡吧。”王天說道。接着就不再說話了。
“哥哥,你睡着了嗎?”過了一會兒,王語忍不住問道。
“怎麼你睡不着?”王天問道。
“哥哥既然已經是我的男朋友了……”王語說道。王語當然也沒有別的想法,她只想哥哥親吻她一下而已。
“是啊。”王天說道。王天當然不會做什麼,他會用心的去呵護這一段感情,不會讓它因爲個人的欲求而變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