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孫湘話音落畢,洛蒼天重重地點頭應聲。
兩人臉上已滿是堅毅之色。
不管有什麼變數,他們的目標不會變。
哪怕只剩下最後一分希望,也絕不會放棄。
沒過幾日,孫湘便離開了洛家。
因着沈毅說的話,《青牛經》不是那麼靠譜,讓孫湘對其中所說的很多東西,都得重新看待。
而尋找新的方法,是個大工程,孫湘還得回去一趟,尋找點東西。
臨走之前,孫湘向洛蒼天鄭重地承諾,他一定儘快找到救治的方法,然後再次回來。
孫湘的離去,並未讓洛家產生絲毫變化。
畢竟,讓洛念柔死而復生這件事,對洛蒼天來說,無疑是最要緊的事。
他不會瞞着洛梵,卻不會告訴洛家其他人。
此刻,洛瑞和絡凌父子,正在爲楚家被毀的消息坐立不安。
雖然,媒體沒有對此事詳盡報道,打探到的消息,也衆說紛紜,沒有個確切的準信。
可,他們父子二人,卻知道這是洛蒼天做的。
相比較於洛蒼天下手的狠絕,他們更害怕的,卻是——
洛蒼天竟真的有這個實力!
絕對不能讓洛蒼天知道,他們偷了洛家的鎮族之寶!
簡單的交談了幾句,洛瑞和絡凌父子飛快地達成了共識:這件事要爛在肚子裡,就當什麼都沒發生過。
中原總部,坤天殿。
“這個洛蒼天,真是太過分了!膽敢傷我夏侯族人!?”
殿內,一張長桌兩側擺放着十二把椅子,其中有一半是空的。
“夏侯零,這洛蒼天,什麼來歷?”
另一名男子看着跪在大殿中央的夏侯零問道。
跪伏在地上的夏侯零連頭都不敢擡,聽到男子的問話後畢恭畢敬的說道:“稟告獨孤大人……傳聞,他來自弒神殿。”
對於殿內這些人,夏侯零不敢有絲毫隱瞞。
別看他在楚家可以作威作福,可在這中原,他只不過是夏侯家的家奴罷了。
最開始說話的那位,就是夏侯家的族長,夏侯淵。
“什麼!弒神殿?”
“他們不是已經近百年都沒出面了,這次,又選出了新殿主?”
“難怪敢對抗楚家,憑弒神殿,的確有這個資本。”
夏侯淵面如冷霜,看着夏侯零那毫無生意的雙手他氣就不打一處來:“那又如何?弒神殿,早已是不知多少年前的老古董了,就算出了個殿主,又能如何?”
聽到夏侯淵的話,先前那名被成爲軒轅的人緩緩開口:“夏侯,你何必發這麼大火氣,弒神殿百年之後重現於世,賣它個面子,又能如何?更何況,一個楚家而已,只要我們願意,別說一個楚家,就算是十個,也能一夜之間建起來。”
“哼!軒轅明,楚家覆滅事小,但中原即已下令,就算洛蒼天跟弒神殿有關係,也該停手,等我們派出使者與之商榷,他擅自覆滅楚家,分明是不把我們放在眼中!”
坐在夏侯淵右手邊的老者似乎更爲氣憤,說話間眼中隱有火光閃爍。
隱藏在陰影下的軒轅明一眼看去,二人對視竟在空中濺起一圈波浪般:“獨孤城,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心裡想什麼,一個楚風,也至於這麼大驚小怪!?”
獨孤城被猜中心思,倒也沒有不爽,反而蠻橫的說了一句:“我已年過百歲,好不容易找到一個適合自己功法的弟子,卻被洛蒼天殺了,一個楚風是不要緊,可我獨孤城的弟子,卻不能別人這麼隨隨便便的殺了!”
看見二人越鬧越大,夏侯淵也出來打圓場:“獨孤,這事,也不能怪別人,誰讓你收了楚風以後,還縱容他下逆坤山,楚擎那傢伙什麼樣你也清楚,我們中原不能插手世間俗事,那楚風都被慣成什麼樣了,唉。”
“就是,再說,我估計洛蒼天,應該也不知道楚風跟你這個老不死的有關係,畢竟,這件事,除了楚擎之外,沒人知道。”
軒轅明從始至終,都不贊成獨孤城報復洛蒼天,此刻也開口聲援。
獨孤城一撇嘴,白眉下的雙眸十分不屑:“哼,就算他不知道,這個姓洛的小子辱我中原,也是證據確鑿,如若不加以懲治,世人定會笑我等連個小輩都怕!”
就在幾人爭執不下之際,坐在副首位的老者突然開口,在此之前,他始終沉默不語:“好了,此事,就罷了,獨孤,你派個弟子下山,好生告誡洛蒼天一番,讓他收斂些。”
這老者看上去,比軒轅明三人要老不少,頭頂上的黑髮不剩幾根,可說話卻是中氣十足。
且他一開口,剛剛爭論不休的幾人也不敢再有異議。
“我等遵命!”
“哼!”
“諸葛大人,我等退下了。”
老者點點頭,身影竟如同水面一般泛起波瀾,眨眼間消失在大殿內。
見到這一幕,其餘五人更是有些吃驚。
“諸葛大人的念力化形,竟然已經到了如此地步!?”
“是啊,連坤天殿都不能阻止。”
“我聽說,諸葛大人,單論功力,已經不弱於閣老了。”
軒轅明略有深意的看了殿內一眼,轉身朝殿外走去。
獨孤城雖說對於諸葛的結論有些不滿,但他也明白,在這中原,目前諸葛的話,就是王法。
“劉耀!”
剛出門,獨孤城就迫不及待的喊了一句。
聽到這個名字,軒轅明有些不屑的哼笑一聲:“行啊,派劉耀去?”
聽出軒轅明話中的嘲諷,獨孤城倒也沒掩飾:“怎麼?他跟楚風同爲我外門弟子,替師弟辦事,也是情理之中。”
軒轅明翻了個白眼:“外門大弟子,你還真瞧得起這個洛蒼天。”
“軒轅明,這洛蒼天好歹也跟弒神殿有些關係,你怎麼如此維護?”
獨孤城眼中厲色一閃,若非此地特殊,恐怕早就跟軒轅明動起手來。
“獨孤,你說話,可要謹慎些,萬一違了閣老命令,你我,都不好交差。”軒轅明似乎懶得跟獨孤城糾纏,揮袖捲起一片殘雲掩住身形轉瞬消失無蹤。
其餘幾人顯然已經對這兩人的爭吵習以爲常,也都紛紛離去,只留獨孤城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