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徵的援兵遲遲未到。而這家餐廳的生意又不錯。所;少時間,餐廳內又來了好幾波的人,原本空出來的位子,又變滿了。
鋼琴師和小提琴手又開始奏起了音樂,餐廳又恢復了以往的氣氛,好像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
眼前的一份牛排已經被石林吃光了,也許是剛纔幹了些體力活,所以還有些沒飽。幸好餐桌上還有一些其他的的主食和小點心。石林不客氣的吃了起來。要知道,張舒君請客,可是不容易的。
靜靜的坐了好一會兒,張舒君纔回過神,餐盤裡面的牛排張舒君還一口沒動,靜靜的放着,她現在已經沒有心情吃了。當然,並不是她的心情不好,相反,是因爲她的心裡面太激動了,激動的已經不想再吃了。現在,她關心的,不是牛排,而是眼前的這個男人。
對女人來說,最重要的是男人,而並不是牛排。
“你知道王徵是什麼人嗎?”張舒君忍不住對石林問道。北京是什麼地方?天子腳下。國家幹部比大街上的螞蟻還要多,再加上幹部的後代親屬,關係錯中複雜,不可想象。一天十起車禍,九個是有背景的。而石林在問都不問對方是誰的情況下,就抄起酒瓶和椅子向對方砸,這樣的氣魄,並不是每個人都有的。
糾纏張舒君的男人能是普通人嗎?顯然不是。石林知道這一點,卻仍然那麼做,不得不讓張舒君佩服對方的勇氣。
牛逼,不需要解釋!
“王徵?就是剛纔那個人嗎?他是誰與我有什麼關係?”說到這裡。石林頓了頓,然後把目光從點心上面,轉移到了對面的張舒君的臉上。狐疑的問道,“不會是你的相好吧?”
“你纔是他的相好呢”。張舒君沒有好氣的說道,狠狠的白了石林一樣,網,正經兒一會兒,現在又開始不正經了。剛纔那種捨我其誰的霸氣哪裡去了?
石林聽見後沒有說話,繼續的吃着午餐。張舒君請客,不吃白不吃!雖然不能把對方兜裡多出來的那個幾萬都吃出來,但是也不能便宜了張舒君這個丫頭片子。畢竟。剛纔的打架,可是由她引起的。
紅顏禍水,大概就是這個意思。
見到石林沒有說話,張舒君說道,“別看他人齷齪,家裡還是很厲害的,他的爸爸是北京財政局的副局長,她的媽媽是檢察院的一個檢察官,屬於京城的太子黨!”
“太子黨?就他?”石林聽見後不禁皺了皺眉頭,這樣的人也該說是太子黨?石林覺的可笑,如果王徵是太子黨,那他算什麼?太爺黨?
“怎麼?你不信?”張舒君從石林的話中就聽出了,石林對此不屑的態度,所以繼續說道,“我說的可都是真的,我還認識幾個他們裡面的人,有爹媽是司長的,最大的是一個副部長,很厲害的”。
“厲害?哼!”石林聽見後笑了笑。如果這種人都算厲害,那石林的裡面的人,基本每個都是神仙了。
不過仔細的想象,對張家來說。那些人確實都是他們惹不起的。連家裡的公司都差點兒被人奪走,更不要說對付那些官老爺了。
“要不”要不我們還是走吧!”張舒君看着石林說道,雖然石林教王徵的時候,張舒君很痛快,但是她的心裡,其實還是很沒底的。平頭百姓和商人,是永遠鬥不過官老爺的。張舒君在海華幹過一段時間。也接觸過一些,所以對於這些東西很瞭解,一旦有什麼事情。吃虧的不僅僅是個人,很可能牽扯到家族。
石林招來服務員,又要了一瓶紅酒。爲自己倒上了半杯,喝了一口。把噎在嗓子眼兒裡面的東西嚥下去。漫不經心的看着對面的張舒君說道,“你就那麼怕他?”
“誰怕他了?”聽見石林的話,張舒君不服氣的說道,“我不是怕他,我只是”只是擔心他給我們下扳子了而已!”
石林“哼,了一聲,張舒君嘴上挺硬的,只是底氣並不是很足。石林覺的張舒君這樣很丟臉,畢竟再過幾個月,石張兩家,就要成爲一家了,如果不糾正張舒君的態度。這女人以後丟的可就是石家的臉了。
“你記住,我長這麼大,還沒有害怕過誰。你跟我一桌吃飯,就不能膽子這麼小,懂嗎?”
“切!”張舒君撇了撇嘴沒有說話。不過她也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而是留下來繼續陪着石林,不管王徵會叫來行麼人,,!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說實在的。石林有些不耐煩了。桌子上的東西已經吃的差不多了,王徵求援的人馬卻還沒有來。真不知道這混球是怎麼混的,叫個人都這麼慢。
“你去告訴王徵,如果他叫的人再不來,我可要兒。”石林對張舒君說道。張舒君聽見後白了石林一眼,德行!
就在這時,餐廳外停了了幾輛車。悍馬、保時捷、奧迪,還有一輛看起來異常拉風的蘭博基尼,瞎子都猜到,這第一隊人來頭不小。特別是那輛悍馬。上面掛的是一個軍牌,就算那輛最次的奧迪,車窗前也是貼了好幾個通行證。
“就些應該就是王徵的援兵吧?”石林笑着說道,那軍牌雖然牛逼。但號碼靠後,也就是圖個方便。沒什麼用。
張舒君押着脖子向外面看着。臉色有些變了,“對,就是他們。那個從奧迫車上下來的,就是他們那個的頭兒,聽說他的爸爸是文化部的一個副部長,他本人二十來歲,已經是正處了。
“正處?我怎麼看不出他是一個處?”
“是真的,他真的是”!”張舒君突然想到了什麼似的,看見石林臉上壞壞的笑容,張舒君臉色一紅,狠狠的瞪了對方一眼,“你這個流”
石林沒有理會張舒君,眼睛一直看着外面的那幾個人。石林原本以爲。王徵會找一些小流氓之類的來修理他,沒想到竟然會搬出這些人,難道已經被對方看出來,都部的人,所以纔會找這些高等級援兵的?如果是這樣,那王徵也算是有眼力。不過這種狗仗人勢的做法。卻令石林鄙視。
餐廳的大門打開,王徵像個狗腿子一樣,帶着幾個人從外面走了進來。石林原本以爲王徵少說也有四十多歲了,可是經過和張舒君的聊天才知道,其實王徵才二十六歲。二十六歲的人,卻長了一副六十二歲的臉,還真是少年老成呀!
“就是他,就是他們!”王徵的聲音傳來,有些吵鬧。
鋼琴師和小提琴手再次停住了演奏,一臉擔心的看着這邊。而那位女經理,看見外面那些車,又是軍牌,又是政府牌子的,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纔好。舊?現在什麼都沒有發生,撥什麼?
這一行人,除了王徵之外,還有四男三女,除了走在最前的人之外。其他的人看起來都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
“舒君,真的是你”其中一個女人看着張舒君後笑着說道,然後走到了張舒君的身邊坐了下來,和張舒君一副老朋友的樣子。而後來的這幾個人,除了一個男人之外,其他的都與張舒君打了聲招呼,看樣子都是熟人。
石林有些奇怪,不知道張舒君是不是他們這個裡面的。
石林旁若無人的吃着點心,絲毫沒有把這些人放在眼裡。帶頭的那個人,也就是張舒君說的正處,見到石林鳥都不鳥他,神色倒也平靜。從一旁拉過來一把椅子,然後坐在了一邊,看着石林笑着問道,“這位兄弟,在哪混的?”
石林沒有說話,繼續吃着,彷彿在他面前,沒有人,只有食物。
“馬少爺問你話的。聽見了沒有!”站在他身後王徵大聲說道。
石林轉過頭,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王徵渾身不自覺的打了一個哆嗦,身子向他口中的馬少爺靠了靠。
“馬斌,他是我的一朋友,今天這事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就算了?”一旁的張舒君看着那姓馬的說道,一副大家都是朋友的樣子。石林也才知道,身邊這人,原來叫做馬斌。
“舒君的面子,自然要給。不過,難道王徵白捱打了嗎?”馬軾淡淡的說道。
“是王徵口無遮攔,先冒犯我的。我這朋友,也只不過是替我出氣而已!”張舒君說道。
聽見張舒君的話,石林的心裡一暖,對張舒君的印象好了許多。沒想到這女人平時挺操蛋的,關鍵時刻還挺講義氣的。
“口無遮攔是錯,難道動手打人就對了嗎?看看王徵現在的樣子,能就這麼算了嗎?”說話的是馬斌身後的另一個那人,長的很高。也很壯,外面那輛悍馬就是他開來的。
“是呀舒君,你這朋友是誰呀,你替他說話?可別因爲一個毛關緊要的人,傷了咱們朋友之間的和”
“可是”,!”
“張舒”石林突然打斷了張舒君的話,然後拿起餐巾。擦了擦嘴,以一種長輩的口氣,對張舒君說道,“你已經是大人了,以後不要跟不三不四的人來往,別敗壞了張家的名聲,你姐丟不起這人!”
張舒君聽見後一時語塞,不知道說什麼纔好,不過她卻不停的衝着石林眨着眼睛,似乎是在向石林暗示着什麼。
石林並沒有理會張舒君的眼神。依然神情平淡自在。
這些人,還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