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舒君並不是一個偷窺狂,她以前也沒有這樣的喜好。更用以此作爲職業。只是搬到這裡住之後,有兩個她很感興趣的人,做一些她很好奇的事,而且這裡的偷窺條件實在是太好了,好到不偷窺都覺得對不起老天爺的地步,因爲是老天爺創造的接回。所以,張舒君慢慢的走上了這條路。
偷窺是非常的刺激,特別是在看到“好節目。的時候,心裡會更加的興奮,心裡面僅存的那麼一點點罪惡感也會隨之消失。刺激加興奮,有了第一次就會有第二次,也就有了接二連三的偷窺舉動。這就跟吸毒一樣。第一次都是憑着好奇心,所以纔會去偷偷做的。但第一次很爽之後,就會想要第二次、第三次,久而久之,就上癮了。吸毒的次數多了就叫做吸毒犯,而偷窺的次數多了,就叫做偷窺狂。張舒君並不承認自己是一個偷窺狂,因爲她直偷窺兩個人,其他的人讓她看她都不會去看。所以張舒君把她自己的這種行爲。稱之爲,好奇的秘密研究!屬於科研項目,並不屬於偷窺!
雖然門縫只有手指大的縫隙,但是對於已經是慣犯的張舒君來說,她已經完全掌握到了用有限的門縫去觀察到無限的空間的秘訣。要不怎麼說是科研項目呢?就是要去研究,去發掘。就算是偷窺,也要掌握竅門不是?不管是科研活動,還是體育運動,都是要講究技巧的。
張舒君開始一直半蹲在地上,但是這次姿勢。視線只能跟牀保持一平,除了四個腳丫子之外,什麼也看不見。所以張舒君慢慢的站了起來,視線也由平行。變成了自上而下,這樣的角度讓張舒君對牀上所發生的事情都看的一清二楚。但是這樣的舉動有一定的危險性,你看見了對方,對方也能夠看見你。當然,如果牀上的人在認真的做着某事,就不會去注意這些了,但是如果牀上的人什麼事情都沒有做,就可能發現門外的人。
作爲一個合格的科研人員,這些問題都是要考慮到的。這是包括物理學、心理學、偵查學和反偵查學等多種學科知識運用的一門項目,缺一不可,否則研究就會失敗。
同時,這門學問對個人也是有很高要求的,必須要有很好的眼力、聽力,否則看不清聽不着,那還研究什麼?當然,還需要出色的反應能力,能在對方覺察的時候,快速的閃開,給對方一種“剛纔看到的一切都是幻覺,的感覺,這樣纔不會打草驚蛇,可以繼續的進行研究。當然,還要有一個良好的心態,同時要做到膽大心細,做到敵不動我不動,敵若動我先動0否則心裡緊張,忙中出錯。結果就是失敗。
所謂萬事開頭難,張舒君在初期的時候,也是一個不折不扣的處幾。心裡緊張不說,在研究的時候,經常畏首畏尾,看一眼閃兩下,通常看不太清楚。聽也聽不到什麼。但是經常長期的研究,張舒君找到了竅門,終於成爲了一名合格的研究人員。基本做到了聽聲辯位,看影知景。不過作爲一個在知識的海洋裡狗刨的研究人員,張舒君知道學海無涯的道理,所冉她沒有得意也沒有驕傲,她要繼續在知識的海洋裡面狗刨,繼續爲她崇高的理想而奮鬥。
只是很長時間過去了,屋子裡面的人什麼都沒有說,什麼也都沒有做,這讓經歷過大場面的張舒君感覺很無聊。她的眼力很好,聽力很好,反應能力也很好,可就是沒有耐力。
如果三分鐘到五分鐘之內還沒發生什麼,張舒君就會有些不耐煩。畢竟她是來做研究做學問的,不是來門外站崗放哨的。
“難道都已經睡着了嗎?,張舒君的心裡想到。
喝完酒,洗完澡,裡裡外外都涮了一遍,這讓張舒君身體有些軟,所以身子靠在了牆上,閉上眼睛休息一下,耳朵暫時值班,張舒君可不想無功再返,就算聽到呼嚕聲也算是收穫嘛。
石林和張舒婷擁抱在一起很久,幸好是在牀上躺着,所以兩人都沒有感覺到累,身體和精神雙重放鬆的情況下,差點兒都睡着了。石林還沒睡實是因爲他不想讓張舒婷以爲他不在乎先前的事,而張舒婷沒有睡,是因爲她的腦子裡面在想着事。
以前張舒君對這件事的做法有些極端,畢竟這事對她來說,太出乎意料,也太傷她的心了。在這樣的情況下,沒有人還能夠保持清醒。不過現在,經過這次大哭之後,也經過先前和石林的幾句不算太愉快的溝通之後,張舒婷這次徹底的冷靜了下來,這恐怕也與石林之前認真堅決的態度有關。張舒婷以前都是在避免談起白琴,更不想談關於三個。人的未來。可是石林的一席話,卻讓張年婷不得不去認真的考慮了,因爲這是即將面對。也是必須面對的現實。對於這種事,最好的辦法就是快刀斬亂麻。不能拖的太久,否則只會讓人的心裡一直留有不安,放不
。
再說,大家都是、了。都知道吵架生氣是行不通的。最好的辦法就是靜怕。來好好的談談。不管談的過程怎麼樣,也不管結果如何。至少要有一個瞭解彼此知道彼此想法的機會,否則事情一輩子說不通,那麼這件事就一輩子是一個結!
心裡有了結,人還會過的愉快嗎?感情的結,不能不解!
不知道過了多長的時間,張舒婷突然擡起了頭,看向閉着眼睛的石林。也許是心裡已經決定下來了,張舒婷面色平靜的淡淡說道,“我想見白琴一面,你來安排吧!”
聽見張舒婷的話。原本都已經快入睡的石林突然睜開了眼睛,而且還睜的很大,十分詫異的看着趴在她胸口的張舒婷。張舒婷的話說的平淡,但是被石林聽到耳朵裡面,卻猶如向一個波瀾不驚的湖面上投下一顆炸彈,頓時水花四濺,無法再平靜下去。
石林緊了緊鼻子。火藥呢?怎麼沒有火藥味兒?石林狐疑的看着張舒婷,聲音怯怯的問道,“你你說什麼?”不是石林沒聽見對方剛纔說什麼,只是他不敢相信而已。他甚至懷疑張舒婷是在跟他開玩笑,要知道這個玩笑並不好笑。
“我說:我想見白琴,你來安排一下!”張舒婷看着石林問道,“怎麼,你聽不懂我說的話嗎?”
“聽懂了聽懂了。聽的太懂了,都聽到我心裡了!”石林連忙說道,他看起來有些興奮,不過他卻極力的壓制着這份興奮,他不想讓張舒婷看出來,不過他說話的腔調卻已經出賣了他。
不過也沒有辦法,石林實在是太激動了,這份激動根本無法掩飾。
“你看起來。好像很興奮!”張舒婷眯着眼睛看着石林說道,哭過之後,張舒婷的情緒也穩定了下來,恢復到了以往的平靜與冷靜。
“沒有,絕對沒有。只是覺得有些出乎意料”對,走出乎意料”。石林聽到張舒婷口風不善,所以急忙說道。好不容易峰迴路轉,石林可不想再走進死衚衕。
張舒婷聽見後沒有說話,眼睛直直的看着石林。她的眼神十分的銳利,而且這種居高臨下的姿勢讓張舒婷佔盡了地利的優勢。石林本來就心虛,現在被張舒婷這樣一看,不僅心虛,腎都有些虛了,因爲他想去衛生間”!
“你”你這樣看着我幹什麼嗎?不認識我了?”石林問道,爲了表示自己沒有心虛,石林只能強迫自己去和張舒婷對視。牽好石林的心理素質也不是蓋的。大場面也沒少見,所以基本能夠做到不躲避不怯場。
“恩,是有些不認識你了,所以我要仔細的看看你,從新的認識你!”張舒婷看着石林笑着說道。
張舒婷的話中帶刺,雖然她在笑。但石林並不會白癡的認爲張舒婷已經不生氣了沒危險了。有時候,笑比嚴肅的呵斥更讓人膽寒。張舒婷現在就給石林一種這樣的感覺。在商界摸爬混搭這麼多年,張舒婷也算是老狐狸了。自有她自己一套制人的方法。
“別開玩笑了。我還是我,一點兒都沒有變!”石林樂呵呵的說道,跟着賠笑。
“是嗎?可是我怎麼着你好像變了呢?”張舒婷狐疑的問道。
“可能是你晚餐的時候喝酒喝多了吧,好好休息一下,明天再看!你妹妹是不是被下水道沖走了?怎麼還沒出來?這不是耽誤你泡熱水澡嗎?我去幫你看看,順便幫你放好水”!”說着,石林就要從牀上起來,但是趴在他胸口上的張舒婷卻用了用力,把想要起身的石林又壓回了牀上。
“等等”。張舒婷看着石林說道,“我還有話沒有說完呢,你這麼着急幹什麼?難道我是老虎不成?”
“那你說,你說。我認真聽着!”石林說道,乖乖的躺在牀上。心想,不是老虎?勝似老虎!石林現在對待張舒婷的態度,就跟當年李蓮英對待老佛爺慈禧的態度是一樣的,愕小心的供着,生怕有一點兒不
!
“我只是想告訴你,我月意見白琴,並不代表我對你和她沒有意見了,,!”
“有意見好,如果有意見就提,我和白琴都會加以改正的!”石林趕緊說道。
張舒婷的臉色一下子冷了下來,顯然對石林打斷了她的話很不滿。石林看見後心中一蔣,趕緊衝着對方賠笑,示意對方繼續說。
也許是被石林打斷了思路,也許是想看看石林還會不會插嘴,張舒婷停頓了好一會兒。這才說道,“我仍然不同意你們之間的關係。但我之所以這樣做,只是不想讓我,讓咱們三個繼續這樣痛苦下去而已。長痛不如短痛。快刀斬亂麻,”。
前半句話讓石林聽的心喜,後半句話讓石林聽的心驚。什麼叫長痛不如短痛?什麼叫快刀斬亂麻?難道她是想和白琴攤牌?難道她是想跟白琴一戰決勝負?不會嗎?石林狐疑的看着張舒婷,如果真是這樣,那這個面還是別見的好,省的一見面就川忱然石林很喜歡看女人打架。但發生在別的女人帥。發生在自己的女人身上就不好看了。畢竟安定團結才能治好家。
“怎麼,你不同意我的觀點嗎?”張舒婷皺着眉頭看着石林問道,胳臂肘在石林的胸口上頂了頂,很痛。
“不是不同意,只是老婆,要注意安定團結。社會都和諧了,咱們家裡的是不是應該更和諧一些?”石林問道。
“你已經把她當做家裡人了?”
“這個”應該算是。”石林說這句話,可是要有相當的膽量的,否則還不直接被張舒婷幹掉?石林現在就像是放在案板上的肉,任張舒婷宰割。或許也正因爲如此。石林的膽子才大了一些,因爲他已經有了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覺悟。
石林說完之後看着張舒婷,發現張舒婷比他想象的要冷靜,至少沒有哭沒有鬧沒有拿着小繩去上吊。張舒婷只是看着他,很久才眨一下眼睛,臉上更是無喜無悲,似乎整個人都已經超脫了,跳出三界外不在五行中!
“你”,很好!”張舒婷突然對石林笑着說道。
聽見張舒婷的話,又看見她臉上的笑容,石林頓時就麻爪了。
這”這是怎麼了?難道是怒極攻心,難道是精神佛亂,胡言亂語了?石林臉上的肌肉抽*動了幾下,嘴脣兒動了動,問道,“你,,沒事吧?”
“呵呵,沒事沒事”。張舒婷一邊說着一邊從石林的胸上爬了起來。她有說有笑的樣子實在讓石林不放心,因爲這隻有兩種可能,一種是張舒婷很生氣。後果很嚴重。另一種就是張舒婷沒生毛,不再計較這件事情了。
但是後者顯然有些不可能,張舒婷能這麼大度嗎?從認識她到現在,在其他事情上,張舒婷很大度,但是在女人的事情上,張舒婷可是大大的醋罈子,罈子的容量太應該用醋缸、醋湖、醋海來形容更爲貼切。
“在這種情形你竟然能夠說出這樣的話,看樣子你們兩個人的關係已經好到不行了。”張舒婷說道,“我是不是應該嫉妒一下呢?”
“不會的,要嫉妒也應該是她嫉妒你纔對。因爲她也知道,我更愛你。”
“你以爲你說這些肉麻的話,我就能相信你,原諒你嗎?。
“不信也沒關係。不過就憑我天天跟你在一,你就不應該嫉妒她。她一直羨慕你,羨慕你能夠天天和我在一起,羨慕我無論多晚都會回家陪你,羨慕你能夠正大光明的嫁給我,羨慕你有一個好家庭”她羨慕你的事情太多了,但她只是羨慕,卻從來沒有嫉妒過你。你說,”你應該嫉妒她嗎?”說着說着,石種的心裡突然有一種心酸的感覺,因爲他感覺,相比於張舒婷,他更對不起白琴。而他現在沒有在哄白琴,反而在哄張舒婷?在這一刻,石林的心轉向了白琴。不爲別的。只爲白琴所受到的比張舒婷更大更多的委屈。石林也逐漸的冷靜了下來。也不象先前那樣生怕張舒婷生氣式的賠笑了。那賠笑雖然石林自己沒有看見,但是他卻知道一定很醜陋。
他石林,什備時候竟然會賠笑了?
躺在牀上的石林冷冷的笑了笑,他是在們笑他自己。
張舒婷聽見石林的話後先是很氣,因爲石林的話明顯走向着白琴的,而且隱隱的有挖苦她的意思。可是隨即張舒婷又沉默了下來。因爲雖然石林的話不好聽,但是卻是不爭的事實。
按理說,石林是和白琴先相愛的,併發生關係的。而她張舒婷,完全是佔着兩家之間的關係,然後才能和石林走到一起的。如果不是兩人住到一起,兩人最後還能走到一起嗎?說句不好聽的,就算養條狗,半年也會有感情的。而且如果按照先後的順序來看,她張舒婷似乎纔是第三者。
聽到了石林先前的那些話。張舒婷這時才認真的思考起整件事,從客觀的角度,而並非是主觀意識。如果給她一個能夠繼續理直氣壯的理由,恐怕也只有包辦婚姻這一點了。如果兩人認識的再稍微的那麼晚一段日子,或許她就不會加入石家,更不會認識石林,並和石林相愛了。
張舒婷現在越想越後怕,如果錯過石林,那絕對是她一生的遺憾。因爲她感覺,她現在很幸福,從來沒有過的幸福。
想想白琴,張舒婷和白琴認識也有幾年的時間了。對於白琴還是比較瞭解的。很苦很可憐很不容易的一個女人,但是卻又很堅強,否則張舒婷也不會和白琴成爲乾姐妹。
石林的幾句話。讓原本心裡很平靜的張舒婷,內心又變的複雜了起來。她看了看此時已經默不作聲的石林,然後從新在石林的身邊坐了下來。本來有了主意的她,現在又沒有了主意。到底該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