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長生,紅袖嬋是我的好姐妹,你對她到底做了什麼?”
潔白的奧迪慢慢的行駛着,韓瑋琳透過後視鏡看着大變模樣的道長生,乾爽的短髮,筆挺的西裝,再加上那若有若無的笑意,簡直是溫文爾雅到了極點。
韓瑋琳的芳心莫名的跳快了些許,不過這樣的感覺也只是持續了那麼短短一瞬,一股莫名的醋意涌上心頭,說出去的話也帶着濃濃的不客氣。
紅袖嬋爲道長生剪完了頭髮,選好了西裝後,又熱情地做起了飯菜。
韓瑋琳在洗菜的時候沒有看住道長生,讓紅袖嬋和他單獨相處了那麼幾分鐘。
但也就是那短短的幾分鐘,自從那幾分鐘後開始,紅袖嬋看着道長生的眼神都發生了變化,從那淡淡的欣喜仰慕,變成了一絲若有若無的喜歡。
紅繡嬋不斷的給他夾着飯菜,眼波流轉,像極了熱戀中的女孩。
“這個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剛開始他給我理髮的時候不是理不動嗎?然後我就稍微展示了一下身手,她就頓時對我升起了仰慕之情。”
“而我呢,也是紅袖嬋對我有那麼一點意思,但我在她家拿了一個圓木頭,自然也就不能拒絕什麼,於是我就答應給她一個名分,讓他做我的一個暖牀丫鬟,其他也沒有什麼別的事情。”
道長生無所謂的說着,說完之後繼續雕刻着手中的古樹圓木。
韓瑋琳氣得銀牙緊咬他,好想停車狠狠的踹死這個不要臉的混蛋,道長生的確有着一副好皮囊,但她的好姐妹可不是這麼膚淺的人。
暖牀丫環?打死韓偉林他都不信。
這裡面肯定有什麼她不知道的秘密,不過韓瑋琳也不打算再問下去,眼看着馬上就要到達唐家莊園,她的心變得緊張起來。
一種濃濃的擔憂也是油然而生,唐老爺子的病很是古怪,她擔心道長生治不好的,到那個時候再惹來一些嘲諷什麼的,這是韓偉林不願意看到的。
韓瑋琳想到了這裡,突然間多了一絲淡淡的後悔,後悔爲什麼當初要答應唐家的要求。
“瑋琳啊,我的小娘子,看你那眉宇間的憂愁,是不是對夫君沒有什麼信心啊,這個你放心,我保證能完成你給我的交代,你要給我一點信心,給我一點愛。”
道長生看着韓瑋琳有些心不在焉,特別是她那雙美眸裡的憂愁。
道長生略一思索,便馬上明白了韓瑋琳在擔心什麼,不過這樣的事情他也解釋不了。
畢竟飛天遁地,手捏星辰,這已經超出了地球人的認知,如果他說死人都能救活,韓瑋琳也是肯定不信。
道長生無奈之下,只能打開手機,快速的搜一些不要臉的甜言蜜語,趁這個時候撥亂韓瑋琳的心扉。
果不其然,道長生的話音一落,韓瑋琳的憂愁也是消散了些許,沒好氣的瞪了他一眼。
隨即便無奈的搖搖頭,不管怎麼樣,即使道長生治不好唐老爺子,她也一定也要想個辦法保他周全。
潔白的奧迪加快了轉速,帶起一片落葉,掀起一陣塵埃……
唐家,位於明達市郊區,風景優美,景色秀麗,一排豪華的庭院坐立在半山腰上。
清純靚麗的茶藝員修剪着枝葉,白嫩的小手不停的採茶曬茶。
一個個御寵師抱着名貴的小貓小狗,在寵物樂園裡盡情的玩耍。
一排排豪車擁進院落,各種各樣的理財師,快速的在私人俱樂部中進進出出,介紹下該怎麼賺錢?
一隻色彩斑斕的蝴蝶不知從何時冒了出來,飛過私人機場、掠過藏品館……
當到達一片溫泉池旁時,五顏六色的翅膀才漸漸的停了下來。
“蝶兒,蝶兒,這裡來,這裡來……”
沙啞的聲音突然在這溫泉旁悠悠傳蕩,蝴蝶猛的扇動着翅膀,似乎遇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馬上便有逃離。
但也就在這個時候,一種莫名的力量似乎束縛住了蝴蝶,色彩斑斕的翅膀陡然斷裂,不受控制的像附近的一間茅草屋裡飄了過去。
“蝶兒,怎麼這麼不小心,也罷也罷。”
簡單的茅草屋裡,再一次傳來這道沙啞的聲音,一隻枯黃的老手,輕輕的撫摸着蝴蝶的翅膀,像是撫摸他的孩子,渾濁的老眼剎那間變得溫柔無比。
但這種溫柔也只是持續了短短剎那,隨着一陣莫名的涼風襲來,溫柔的瞳孔瞬間變成了一條直線,蝴蝶來不及做出任何反應,便被他生生的塞進嘴裡,慢慢的咀嚼,咀嚼……陰冷詭異。
高高的日頭折射成一條直線,直直的照射在這蒼老的臉上。
老者的笑容漸漸收斂,這詭異的畫面也是慢慢的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則是滿臉的呆滯無神。
“哎,唐老哥的病情十分古怪,老朽確實無能爲力了。”
溫泉池旁傳來了一道蒼老無力的聲音,一個身穿白大褂的老者無奈的搖了搖頭,說完這些話後又看着旁邊的茅草屋,眼中閃現一抹猶豫,但很快便掐滅了這種不切實際的想法。
“杜老,有話您就直說,我的父親已經這樣了,該用的方法都已經用盡了,你不要有任何負擔,將方法說出來,是與不是我自會定奪。”
唐嘯眉頭深深皺着,杜老是他能請來的最後一位名醫,如果他要是沒有什麼辦法,那老爺這個病恐怕真的就沒人能治了。
“這個,老爺子這個好像不是病,老朽看他的時候仍然是一副呆滯無神的樣子,但那只是表面,你有沒有聞到老爺子的茅草屋裡有着一種淡淡的腐朽味道。”
杜老壓低了聲音,說完之後又悄悄的瞄了一眼茅草屋,似乎是在恐懼什麼,總是欲言又止。
唐嘯眼神微微眯起,他這是第二次聽到有人這麼隱晦的說起這件事情,第一次他將說這話那人亂棒打出。
但這次說出這話的人是杜老!而且他身爲唐家的掌舵人,身份又是無比顯赫,一些事情他雖然不信,但酒局上也是偶爾聽說。
如今又聽杜老這麼一說,心中自然確信了幾分,一種莫名的寒意從他的腳底板,直直的往上攀涌起來,後背一陣發麻,全身的皮膚瞬間變得緊繃。
唐嘯雖然腰纏萬貫,但他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凡夫俗子。
“唐伯父,唐伯父!”
而也就在這個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突然在唐嘯的腦海裡響徹起來。
唐嘯下意識的回頭一看,只見韓瑋琳抱着妞妞,正快速的向這裡趕了過來。
而她的身後,還跟着一個西裝筆挺,滿帶笑意的青年男子。
“瑋琳啊,你怎麼來了?這裡有些冷,我們去客廳好好聊聊吧。”
唐嘯看到了韓瑋琳,露出和藹的笑容,不知怎麼的,今天聽到這丫頭的聲音,他心中的寒意也是莫名的消散不少。
“唐伯父,你是不讓我找人治療唐爺爺的病嘛,我找來了。”
韓瑋琳抱着妞妞快步來到唐嘯面前,其實今天能這麼順利的見到唐嘯,這讓韓瑋琳很是意外,唐家那些紈絝她很是瞭解,但今天也不知怎麼的,竟然一個都沒有發現。
而韓瑋琳不知道的是,唐家有一半的紈絝都在醫院看望唐龍,期盼着唐龍早點死去。
至於那另一小半的紈絝少爺們,他們當看到韓瑋琳時確實想要前去嘲諷調戲一番,但看到她身後的道長生,瞬間嚇的雙腿顫抖。
他們雖然沒有和道長生說過話,但道長生讓唐龍下跪的視頻,他們可是記憶猶新。
“治病?”
唐嘯狐疑的看着道長生,他最近忙着唐老爺子的病情,對兒子險些被打死的事情渾然不知。
“你能治病?”
杜老也是轉頭看向了道長生。
“師父,這小子年紀輕輕,肯定不能治病,唐伯父,你可不要被有些人給騙了。”
正當唐嘯也杜老狐疑的時候,一道囂張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了過來。
來者是杜老的學生,身穿白大褂,英俊的臉上寫滿了高傲,大步來到韓瑋琳身邊,隱晦的看了一下她的美好身材,眼中的貪婪盡顯無疑。
“師父,這女人肯定是一個騙子,她就是想貪圖一些錢財,醫者仁心,你可千萬不要讓她胡亂給唐老爺子治病啊。”
“歐陽家的娃子,這裡好像還輪不到你說話吧。”
歐陽夏的聲音剛剛落下,唐嘯見杜老陰沉着臉,心中也是有幾分惱火,聲音冷冷的問了一句,目光也是變得不善起來。
“歐陽家?”
一旁的道長生聽到歐陽二字,眼神漸漸的亮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