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用它來騙取繆正?”秦羿只看了一眼,便知這珠子絕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那麼簡單。
“沒錯,下個月災日,島上二十年的局勢將徹底會打破,繆正現在已經像頭瘋狗一樣迫不及待的想要得到了坤月珠的神力,所以他或許會懷疑這顆珠子的真實性,但必定最終還是會鋌而走險去接受。”
“到時候,只要他打開這顆珠子,就是他的死期。”
“實不相瞞,這珠子裡藏了一種奇毒,甭說是他,就算是大羅神仙,一旦全部吸聚,也會是死路一條。”
老鬼陰森森道。
秦羿摸了摸鼻樑,哂然一笑““計劃不錯,你爲什麼不親自獻給繆正?”
“你也看到了,繆正壓根兒就不信任我,你的出現就是個例子,他現在對你遠比我器重,因爲他不知道你的身份,以爲你不過是貪圖我的位置,最多不過是覬覦他的國師寶座。”
“而他想要的是離開,所以壓根兒就不在乎你的想法。”
“這個東西只有出現在你手裡,他纔會相信。”
“侯爺,爲了咱們的‘錢途’,拜託了。”
老鬼恭敬拱手拜道。
“你既然什麼都想到了,必定有所安排。”秦羿並沒有拒絕,接過了珠子。
“沒錯,東邊沒什麼好找的了,繆正這二十年幾乎找遍了女兒國所有的地方,老實說,坤月珠在哪,沒有人能知道。但你必須要說服坤自己月珠就在百花宮,並想法子讓牡丹配合你演這齣戲,這樣一來,繆正纔會完完全全的中計。”
“如果你非得找個理論依據,東邊乾陽,西邊必有坤陰,繆正素來對百花宮是懷有戒心的,他私下去搜過過幾次,沒有結果,但又不敢打破最後的壁壘公然進行更進一步的搜查,如果這東西是從百花宮爆出來的,他必定會深信幾分。”
老鬼分析道。
“那又如何,繆正死了,這滿山的晶礦你也拿不走一分。”
秦羿揚眉笑道。
“桀桀,對付這幫沒腦子的娘們那還不是輕而易舉的事?”
“如今一號二號館的奴隸以我爲尊,你我聯手,幾百奴隸暴動,咱們憑藉着東島的優良裝備,分分鐘滅掉他們。”
“除繆正即可得女兒國,侯爺,不用再考慮了,錯過此等天賜良機,你我就再無出頭之日了。”
“再說了,到了災日你如果找不到坤月珠,繆正必拿你的人頭獻祭,你根本就沒得選擇。”
“不,不僅僅你,牡丹沒有,我也沒有,咱們必須孤注一擲。”
老鬼咬着牙,從縫裡發出森冷、急促的聲音。
“你謀劃了二十年的計劃,我還能說什麼?”秦羿嘴角微微一揚,接過了血珠,放進了袖口。
“侯爺痛快,也就是你能讓老夫交心置腹,哪怕是我的徒弟鄔行風,我都未向他透露過半點風聲。”
老鬼嘿嘿笑道。
“那你就等我好消息吧。”
秦羿嘴角浮現出一絲冷傲的笑意。
……
斷情軒內,一番雲雨下來,秦羿與黑珍珠都成了爛泥。
“羿哥,你真要拿着那顆珠子去見牡丹?”黑珍珠道。
“當然,老鬼的計劃沒有毛病,這是唯一一個可以斬殺繆正的機會。”秦羿撫摸着她的秀髮道。
“我在島上跟他打了二十年交道,這是一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他此前還一心一意想要殺你。我總覺的這不是一個靠譜的人,你得小心點。”
黑珍珠擔憂道。
“你說的對,司馬家族野心太大了,他們以爲憑藉着筆桿子,行事低調,便可瞞騙世人。如果我沒記錯,如果讓老鬼得到了坤月珠,不僅僅是我,只怕你父親也會被司馬家族給清理掉。”
“到時候武道界便要改姓司馬了,老鬼更是其心可誅!”
秦羿劍眉一蹙,殺機凜冽道。
當初,他勸司馬青歸順自己時,司馬青便一口拒絕了,再聯繫到司馬青找他的時候得到了絕密資料,以及在俗世、武道兩界的能量與聲望,如果說出了燕九天與自己,還有誰能統一天下武道,必定是司馬家族。
如今離九月九天山論武只有短短几個月了,司馬家族八成是還沒能拿到坤月珠,所以急了,想借助自己的手爲他們達成所願。
司馬青已經足夠聰明,足夠圓滑了,但他那滿腔的野心仍是沒能逃過秦羿的法眼。
“你心裡有數,我就放心了。”
“對了,前兩天我去找婆婆,她的屋子已經起了灰塵,像是有些天沒人打理了,我問過牡丹,她說婆婆清修了。”
“我總覺的這事有點不大對勁,你今天要是去見牡丹,想辦法再套套口風。”
黑珍珠坐起身,認真道。
“你跟月光婆關係很好嗎?”秦羿第一次聽珍珠提起月光婆,頗是好奇。
“當年我父親殺人逃離了女兒國,原本是要處死的,婆婆那時候是大祭司有很大的權利,是她保住了我的母親。”
“母親在時,對她亦是像生母一般敬重,我能平安長大,也是多虧了有她照料。”
“在我心裡,她是我唯一的親人了。”
“婆婆平素很少留在宮裡,就算清修,也不會選擇這麼關鍵的時期,她可是我們的精神領袖,是牡丹最有力的後盾。不知道爲什麼,我最近總覺的有些心神不寧,尤其是面對牡丹時,這種感覺更明顯。”
黑珍珠瞳孔內充滿了深深的擔憂。
秦羿低頭沉思了片刻後,擡頭問道:“你覺的牡丹有問題?”
“說不上來,就是感覺她比以前更神秘了,以前她跟我親密無間,現在除了王宮的衛士長朱顏,她幾乎不見外人。”
“就好像在躲着我一樣,也許她是因爲我和你在一起了,對我心生了嫌隙吧。”
“牡丹是這片土地的王者,對於任何違背規則的人都無比憎恨,我肯定讓她失望了。”
黑珍珠黯然道。
秦羿知道,她骨子裡對牡丹、這片國土無比的忠誠,與自己在一起,珍珠夾雜在中間也是左右爲難,明顯最近清瘦了。
“你別擔心,我今晚就去王宮與牡丹商量,順便探探她的口風,月光婆是大祭司,又待牡丹如孫女一般,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秦羿安慰道,心裡卻是深深的嘆了口氣,無情最是帝皇心,在這非常時期,一切都是有可能的,珍珠太單純了,秦羿不想點的太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