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是真是假,剁了這小子,拿了錢再說。”
西北佟家堡堡主佟萬年是個頭腦簡單的傢伙,一拍桌子就要動手。
一旁的赤松道人城府要深的多,站在一旁微笑不語,他雖然以前沒見過秦侯,但此刻面前的青年氣勢如水,深不可測,這份冷傲威嚴與無形的殺機,是屬於真正上位者高手的,絕非一般的阿貓阿狗能夠裝出來的。
“佟老哥急啥!”
阮世開笑了笑。
“呵呵!”
“趙少說的有理,只是你也明白,這個人不管真假,他的身價都是比天還高的,他是假的,這一個億我們算是沾了便宜,但他要真是秦侯,我等弟兄的性命就全搭進去了。”
“我作爲武戰會的徽章,當然不能讓手下兄弟把命白搭進去。”
阮世開走到趙宇軒面前,森然笑道。
“你什麼意思?嫌錢少了?”
趙宇軒皺眉問道。
“沒錯,要想殺秦侯,一口價,一人三個億!”
“這樣勉勉強強算是能符合我們的身價,我們的命一百個億還是值得吧。”
阮世開知道趙家父子已經被逼到了絕路,哪能錯過這個獅子大開口的機會。
“一百億,你腦子進水了吧。”
“我要有一百個億,還用得着跟你們在這放屁嗎?”
趙宇軒尖叫了起來。
他當上堂主以來,父子倆上下其手,撈了小几十億,今天也算是豁出去了。但一百個億除了江浙首富寧子華這種人,誰能夠隨隨便便掏出來。
“你有沒有那是你的事,我只知道,他這顆人頭隨便拿到市場去賣,至少也得是一座金山銀山吧。”
“我的兄弟可不能白拼命,給錢就打,不給錢,弟兄們,走人!”
阮世開擺出一副撂攤子的樣子,吆喝着就要招呼手下弟兄閃人。
“瑪德,老子平時給你們這多錢,養着你們吃香的喝辣的,如今你反過來敲老子的竹槓,姓阮的,你還是人嗎?”
趙宇軒咬牙切齒的罵道。
“呵呵!”
“趙少,不是你說的,人活着就得有個價嗎?我們兄弟就值這個價。”
“我就告訴你吧,今兒就是老子親爹,也得是這個價。”
“你願意給錢就麻利點,不願意,那就再見嘍。”
阮世開陰笑道。
“你……”
趙宇軒氣的又吐了一口血,他終於體會到什麼叫衆叛親離了。
“慢着!”
“慢着!”
趙春龍擡手大叫道。
他很清楚,阮世開要走了,他們父子倆怕是連命都保不住,只要能保住位置,錢什麼的,還不是隨便撈,下點狠手怎麼着一兩年也搞回來了。
“阮先生,一百個億我們是真拿不出來,這樣,我先給你三十個億,剩下的七十個億,請你給我們點時間,我一定想辦法湊。”
“你看這樣行嗎?要不然,你就是逼死了我們,這錢也拿不出來啊。”
“大家說呢?”
趙春龍拍打着手掌,分析行情道。
“成吧,以你老趙家撈錢的本事,七十個億也就是一年的事,這單子我們接了,回頭給老子打個欠條,反正也不怕你們跑了。”
“弟兄們,開工吧。”
阮世開估摸着是真榨不出油水了,無奈同意了。
“太好了,太好了,錢不是問題,趕緊給我搞定了姓秦的纔是正事啊。”
趙春龍激動不已,就差沒跪下相求了。
“大靈,看到了嗎?”
“這世道,金錢、利益是經不起考驗的,一個團體要想凝聚,始終靠的還是意志與道義啊。”
秦羿看向張大靈,微笑道。
“這幫跳樑小醜倒也不是一無是處,他們至少給咱們上了生動的一課啊。”
張大靈點了點頭,笑嘆道。
“阮會長,還是你厲害啊,三言兩語,弟兄們兜裡又多了兩個億。”
佟萬年大喜過望道。
“老佟,你不是看他不順眼嗎?你先上去打個頭陣。”
阮世開眼眸精光一閃,慫恿道。
“沒錯,佟堡主縱橫西北,從無敵手,這個名揚天下的機會,權且先讓給你吧。”
赤松道人也點頭贊同道。
佟家堡在武道界壓根兒就排不上號,壓根兒就沒幾個人知道,佟萬年見兩人這麼給他面子,還真把自己當根蔥了,得意洋洋的走到了大廳內擺開了道。
“你就是秦侯,看起來也不咋的嘛。”
“就你這身板,經得起老子一拳嗎?”
佟萬年渾身肌肉緊繃,氣勁凝成一道道土黃色勁氣,凝聚與拳鋒,猛地一合發出鋼鐵般的金鳴脆響。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
秦羿淡然笑道,連想躲的意思都沒有。
“阮會長,佟,那個能行嗎?”
趙春龍心絃緊繃着,顫聲問道。
“佟堡主一手鐵拳,有萬斤神力,曾經在西北大漠一人獨鬥七十餘名悍匪,最後絲毫無損,斬殺羣賊。”
“秦侯要是巔峰時期自然是不消說,但如今嘛,我看未必是佟堡主的對手。”
赤松道人故意提高聲音,有意讓佟萬年聽的清清楚楚。
“哦,那我就放心了。”
趙春龍父子微微鬆了口氣。
面對秦羿冷漠的挑釁,急於立功,在阮世開與赤松等人面前表現的佟萬年頓時暴怒了,爆喝一聲:“拿命來!”
嗖!
運足了萬斤氣力的拳頭,沒有任何的花哨動作,直挺挺的砸向了秦羿。
他原本是想取秦羿面門,砸他個滿面開花的,那料秦羿一米八幾的身高,高出他一個頭,拳頭只能打向秦羿的胸口。
秦羿微微一笑,他現在不算元神的施法,單純的武力值也能比當初拓跋寒高出一點,大致是接近神煉中期,擁有巔峰兩百萬斤氣力,比起一般的神煉後期大武尊還要強。
佟萬年區區一個剛入門的宗師,跟他對打,簡直就是蜉蝣撼樹,不自量力。
砰!
佟萬年自信滿滿的一拳,如同打在了鐵板上,緊接着一股無比冰寒的反震之力透過拳鋒,如怒龍入體,瞬間將他的經脈,五臟六腑給攪了個稀巴爛,當場橫飛數丈,砸在了地上,一命嗚呼了。
“這……這怎麼回事。”
“阮會長你不是說佟萬年能一個打幾十個嗎?怎麼……”
趙春龍傻了,呆呆問道。
“還能怎麼着,他可是江東秦侯啊。”
“趙先生,小堂主,這活我們接不了了,對不住,先走一步。”
阮世開何等精明,一看這架勢就知道,秦羿是真的不能再真,再不走,那就是自尋死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