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就純粹是屠殺了,五千城防軍,在上古屍兵的手下,根本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屍兵好殺,在聞到血腥味後,瘋狂的屠戮,將士兵們撕成粉碎,吃了個精光,到最後後花園完全成了人間地獄。
秦羿也算是見多識廣了,但面對如此兇殘的屍兵,仍是一陣膽寒,同時內心涌起一股無比迫切的念頭,如果能把這支殘忍而又殺傷力極強的軍隊收歸己有。
他就擁有了祖瑪衛士與屍兵兩種強兵,再加上義兄瑪門的魔騎兵,便有足夠的資本與路西法的墮落天使軍團叫板了。
屍兵們吃完了五千城防軍後,在尼博的驅使下,終究是帶着滿肚子的怨氣與不爽離去了。
能看得出來,即便是尼羅有死神留下掌控屍兵的符令,但由於時間太過久遠了,隨着符令效力的下滑,他指揮起這羣殘暴無腦的絞肉大軍,仍是顯得有心無力。
這倒是給了秦羿可以發揮的空間,他如今已經有能調動死神力量的基礎,雖然不知道到底能發揮出幾成,但有死神之力的加持,奪走屍兵倒也是大有希望。
“籲,算是逃過一劫啊,今晚要是沒有秦先生,本王就危險了。”
“先生真是神機妙算,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尼羅回到大殿,舉杯讚道。
“大王不必客氣,我說過沒有你,這些開胃小菜也難不倒你,接下來纔會是真正的好戲。”
秦羿笑道。
“先生覺的路西法下一步會採取什麼計劃?”尼羅問道。
“第一步棋走不通,下一步,他該假意找藉口約大王會談了,但具體會以什麼法子,我現在還想不出來。”
秦羿摩挲着酒杯,琢磨道。
尼羅皺眉道:“先生怎麼就斷定,他不會派大軍來剿呢?”
秦羿哈哈大笑了起來:“路西法早已經失去了當年的膽氣,而且他能有如今的地位是極其不意的,以他的謹慎,絕對不會輕易動用自己的根本。因爲他同樣會顧忌內部,以及瑪門等等很多,我若是他,也會先找藉口刺殺你,這是他的上策。”
“如果刺殺失敗,他也是派出黑羅王朝跟你內耗,等把你的力量耗光了,再跟你決一死鬥。”
秦羿分析完,尼羅長嘆了一聲道:“先生真是太睿智了,實不相瞞,就在今晚這次叛亂前,路西法已經在幾天前給我發來了邀請函,下個月是我父王的祭日。父王住在黑暗王宮,那裡是撒旦血脈的祖地,無論是黑羅、伽羅、還是我,按照慣例都必須在父王祭日前去祭拜。”
“路西法比我想象的還要狡猾,那大王是去,還是不去?”
秦羿問道。
“我也在想這個問題,不去,他便有了我不敬魔主的口實,名正言順的讓黑羅打我,去了,或許就是一場屠殺,如今我已經深陷迷局,急需要先生給我解惑。”
“先生,我是去,還是不去?”
尼羅苦惱道。
“去,你必須去。你去了,或許有危險,但是有機會跟黑羅那邊的親族聯繫,如今路西法的野心,他們想必已經是看明白了,只要曉之以情動之以理,他們或許會助你一輩子力。相反你不去,你的親族想幫你也無力,反倒是路西法控制的那些掌權走狗,會瘋狂的藉着這個口實消耗你,到時候,你就真陷入兩難境界了。”
“這是一場不得不去的鴻門宴,用你的生死賭撒旦血脈的未來,當然怎麼抉擇全在你。”
秦羿朗聲道。
“哎!我再想想吧。”
尼羅苦惱道。
“大王,我覺的先生說的對,富貴險中求,如今咱們已經落入了兩難的多事之秋,搏一把,未嘗不是一條出路。”
尼博走了進來,正巧聽到秦羿的話,朗聲勸道。
“怎麼,你不是向來對先生持懷疑態度的嗎?也覺的一聽非去不可?”尼羅笑問。
尼博一撩披風,單膝啪的一聲跪在了吳賴跟前,洪聲道:“先生神機妙算,尼博心服口服,從現在起,我就奉先生爲師,願先生教我智慧。”
“起來吧。”
“我說過我們共同的敵人是路西法,所以爲師就算了,咱們已經是並肩作戰的戰友了。”
秦羿道。
“好了,你跟大王商量一下,時間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休息了。”
說完,秦羿起身告別離開。
“大王,你會去嗎?”秦羿一走,尼博神色一冷,問道。
“你真的崇拜他嗎?”尼羅意味深長的問道。
尼羅冷笑道:“我崇拜他,那是我想了解他,這是一個極度危險的人物,大王與我都必須提防。”
“嗯,我沒看錯你。”
“路西法一死,必須除掉此人,此人一天不死,我寢食難安。”
“不過,他說的沒錯,這世上哪有太平之事,這次約定,我必去。”
“黑羅那邊還是有不少支持我的老族人,可惜我大哥黑羅不爭氣,讓克萊西奪了權,架空了,又處處與我爲敵,否則就我兩人聯合,父親的基業萬萬輪不到路西法染指。”
“伽羅那邊就更不用提了,她是女流之輩,又跟光明勢力聯合,壓根兒指望不上。”
“一切都只能靠我去爭取了。”
尼羅道。
正說着,護衛進來彙報道:“大王,查爾斯大人來了,說要以死請罪。”
“讓他先在外面跪着吧,什麼時候清醒了,再叫他進來。”
一提到查爾斯,尼羅就火冒三丈。
雖然今晚上是有驚無險,但德里奇是他再三舉薦,極其重用的心腹大將,前不久剛剛叛了一個,如今又來一個重量級人物。
不僅僅對尼羅造成了威脅,更像是狠狠打了他的臉,合着他手下的將領就無一個可用之人了。
責罵之餘,他又想到了巴爾德。
要是巴爾德還活着,統帥三軍,定然不會出現這種紕漏。
只是如今再說這些已經晚了,尼羅王朝壞也是因爲秦羿,如今想要拯救危局,還得是靠他,想到這,尼羅對秦羿的恨意無疑又暴增了幾分,但凡有一個可用之人,有謀之人,他也不至於被秦羿牽着鼻子走了。
因爲那對於一個王來說,同樣是一種恥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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