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陳豪?”水柔驚喜交加地就撲了過去,可是陳豪卻是略略退後了半步,只是眼神淡淡地望着她,什麼也沒說,可是水柔卻有一種如墜冰窟的感覺,好像陳豪與她的距離突然間遙遠得近在咫尺卻又觸不及一般。
“對,對不起。”水柔咬了咬嘴脣,突然間不知道該說什麼了,剛纔所有的委屈這一刻悉數化爲了苦鬱,化爲了莫名的自卑與自怨自憐,甚至,她都不敢擡頭去看陳豪了。
“爲什麼說對不起?”陳豪望着她,輕聲問道。
“因爲,因爲我錯怪了你,我以爲這些人都是你派過來的。”水柔小聲說道,說到這裡,頗覺得有些難堪。
“嗯?那你又爲什麼會這樣認爲?”陳豪皺起了眉頭,這話說得太好笑了,真是離譜兒,就算兩個人只不過是再普通不過的朋友,陳豪又有什麼理由去派人騷擾她的公司呢?哪怕就算是與社會上有仇怨的人,錯非得已,陳豪也絕對不會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吧?!
“我,我……我就是這樣認爲了,因爲混社會的人,都喜歡這麼樣做。”水柔咬了咬嘴脣兒道。
“總得有一個這樣做的理由。”陳豪兩眼向天,不知道應該是無奈還是尷尬,水柔的思維實在讓他有些不理解,況且這種回答太混亂了,讓他有些理不清楚。
“就是,就是我當時拒絕了你,然後,你想報復我……”水柔的聲音愈來愈小,說到最後,陳豪幾乎快要聽不清楚了,不過幸好還算是聽懂了是什麼意思。
“你拒絕了我,我想報復你?你拒絕我什麼了?我又想報復你什麼?”陳豪籲出口悶氣問道。
“我,我,你……”水柔大窘,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回答陳豪這個問題了,可是一擡頭之間,卻發現陳豪正似笑非笑地望着她,眼裡居然滑過了一絲只有頑童纔有的笑意,登時,水柔就徹底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了,原來,這個大混蛋居然是在耍自己玩兒呢。
大窘之下,她登時就發飆了,氣急敗壞地就撲了過去,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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拳頭拼命地捶打向了陳豪的肩膀,“你這個大混蛋,你非要把人家逼到牆角去才甘心麼?混蛋,混蛋,大混蛋!”
她撲命地捶打着陳豪的肩膀,嘴裡又羞又氣地罵道。突然間,她只感覺到身體一暖,隨後一擡頭,就看見陳豪已經脫下了他的羽絨服給水柔披在了身上,猶自帶着陳豪體溫的衣服暖在身上,更暖在心裡,水柔也一下子怔在了那裡,披着衣服,咬着嘴脣,居然不知道要說什麼好了。
“去車裡吧,還算暖和。”陳豪笑笑,當前走向了車子,水柔在他身後,看着他寬闊的肩膀,如山的背影,心下間一下彷彿很踏實了一般,不過與此同時,看着陳豪裡面只穿了一件保暖襯衫,就又是一陣說不出的心疼,緊走了幾步,猶豫了一下,就去抱陳豪的胳膊。
陳豪察覺到了她的舉動,輕輕動了一下胳膊,讓她沒有摟到。水柔一怔,心下又氣又急,再也不管其他,一下就狠狠地抱住了陳豪的胳膊,整個人幾乎都要掛在陳豪的身上了,遠遠看過去,倒像是陳豪在拖着她走路一般。
“你自己居然連路都不會走了麼?”陳豪轉頭看了水柔一眼。
“閉嘴,不許說話。”水柔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就死死地摟着他的胳膊,靠在他的肩膀上。
“我說,你……”
“閉嘴,閉嘴,閉嘴!”水柔一迭聲地大叫,最後伸手就捂住了他的嘴巴。直到兩個走到了車畔上了車子時,才肯鬆開了手。
“現在我可以說話了麼?”陳豪嘆了口氣問道。
“說吧!”水柔瞪了他一眼,兇巴巴地道,卻伸手把空調打到了三檔,將暖風口向着陳豪調了調,這個小小的舉動也讓陳豪心下間瞬間一暖,一顆堅硬的心也柔了許多。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了。”陳豪撓了撓頭,這是真心話,他突然間發現,自己好像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那我走了。”水柔哼了一聲,假意裝做要走的樣子。可是她磨蹭了半天,卻發現陳豪連一聲都沒有,轉頭
一看,就看見陳豪正目不轉睛地看着她呢,就是沒有一句挽留的話。
“喂,你是啞巴啊?我說我走了。”水柔大發嬌嗔。
“噢,那你把我的衣服穿走吧,天冷。”陳豪像是有些發傻地點了點頭道。
“混蛋,給你的破衣服,我纔不要呢。”水柔氣死了,這塊木頭,它什麼時候能開竅?這一次是真生氣了,起身就往外走,可是剛剛去開車門,一隻大手已經抓住了她的胳膊,手上熱力就傳了過來,瞬間就將她的一顆心溫暖了起來。
水柔身體輕顫了一下,隨後一下就轉身向着陳豪撲了過去,越過了檔位,直接撲在了陳豪的身上,狠狠地摟住了他,火熱的紅脣一下就貼在了陳豪的脣上,狠命地吸吮着,像是一頭餓極了的母獸。
陳豪也摟住她,纏綿着、親吻着,好半晌,陳豪只覺得脣上輕輕一痛,隨後水柔就已經離開了他的身體,坐回到副駕駛的位置上去,臉紅紅地望着陳豪,不過當陳豪看了她一眼的時候,水柔就又慌亂地低下了頭去,不時地偷瞟陳豪一眼,玩弄着自己的衣服,天知道她現在倒底在想些什麼。
“咳”陳豪在這方面委實沒有什麼經驗,說實在的,他現在也有些心慌氣短的,不知道這女孩子怎麼一會兒是風,一會兒又是雨的,真是弄不明白,只能輕咳了一聲,點起枝煙來,以緩解緊張的心緒,呃,當然還有回味剛纔的一吻那激情的滋味。
“你不想跟我解釋些什麼嗎?”水柔沉默了半晌,看見這塊榆木疙瘩就知道在那裡傻乎乎的抽菸,就有些氣不一處來,嬌哼了一聲道。
“解釋?你不是說剛纔要向我解釋的嗎?怎麼現在又要我向你解釋了?”陳豪愣了一下,擡頭問道。
“那你需要我向你解釋什麼?”水柔眼裡掠過了一絲狡黠的笑意,咬了咬脣,故做一本正經地問道,眼裡卻有着渴求的光。
“那個臺灣藉的徐廣新,是怎麼回事?”陳豪直截了當地問道,這個問題已經悶在他心裡面很久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