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那兩位大少的朋友是誰?”陳豪吐出口煙來,笑笑問道,居然半點也沒有生氣的樣子,也讓體育學院的一羣人心下間嘀咕,豪哥還真是好脾氣。霍仲安和孟龍都瞪大着大眼珠子,呼呼地喘着粗氣,磨着牙,心下間說不出的不甘,可又沒有辦法,只能沉默。
“那你就別管了,你敢不敢賭吧?只要你跑贏了,以後就不再有江大四少,只有你豪哥一個人。當然,如果你不敢跑,那以後也就別再這麼囂張,還什麼江大男神,新晉第五少,五少之首,我呸……”陸廣棟不屑地吐了口唾沫,因爲陳豪很好說話,他愈發地覺得陳豪只不過是徒有虛名罷了。
周圍又是一陣憤怒的吼叫,只不過被陳豪壓了壓手,制止了下去。
伸了個懶腰,他從牀上只是一挺腰,就從一米七高的上鋪跳了下來,輕盈地落地,不帶半點聲音。
穿上了鞋子,只穿了一條運動長褲,叼着煙,就走到了陸廣棟身前,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吧,我去見識見識你的兩位主人,看看倒底是何方神聖,順便解決了他們。要不然,整天這麼跳來鬧去的,實在沒什麼意思。”
“陳豪,我勸你一句,別這麼囂張,這兩位大少可不是你真能惹得起的。”陸廣棟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
“是麼?”陳豪都懶得跟他鬥口了,這種狗仗人勢、慣常公報私仇的小蝦米,他實在見得多了,大象永遠不可能跟耗子一般見識,要不然那得多累啊。況且,這些所謂的江城大少裡,真正能讓陳豪放在心上的,恐怕也就是一個馬越,畢竟,馬越的家世背景實在太雄厚了,雄厚到了讓他都必須要正視甚至稍微有些仰視的地步。
至於其他人……再牛逼能牛得過馬越麼?只不過馬越不願意讓那麼多人知道自己的根底罷了。這年頭,如果沒有個人實力,那拼的可就是家世背景了。毫無疑問,別說在天珠市了,就算是在華京城內,馬越也照樣是橫着走的人物,只要是在華夏的地界上,她到哪裡都能成爲一霸,這可不是蓋的。
不過,他之所以想去“見識”一下這兩位大少,其實也真是煩了,這兩個人真是獐頭狗腦的,一看就沒什麼本事,還想用這種小孩子過家家的把戲整他一次,弄得他灰頭土臉沒名聲,從這方面打擊一下他的聲望。單看這種只敢玩偏門卻不敢正面迎頭撞上跟陳豪擺開車馬大幹一場的鳥樣兒,就不值得陳豪重視。
不過,要是總被這樣自以爲是的人騷擾,實在讓陳豪不勝其煩,所以,他也準備一勞永逸,解決掉這兩個蒼蠅一般的傢伙,讓自己的耳根子清淨一下再說。
陸廣棟在前面引路,一羣人就往體育場的方向走。
只不過,僅僅只是這幾分鐘的時間裡,幾乎整個體育學院的人就知道豪哥居然又跟江大四少中僅剩的威少和洪少
磕上了,據說還要以短跑的方式一決雌雄,一時間興奮無比,俱都嗷嗷叫着往體育場的那個方向趕。
而陳豪一路走過去,後面跟着那樣一大幫人,不引起注目是不可能的,所以,只要路過的地方,就有無數人轉頭過去看,而一看到居然是新晉的江大男神外號江大一哥的陳豪,嗬,這可了不得,邊跟上去看,邊拍照片在朋友圈裡一通狂發。更何況,現在還是中午,剛剛吃過午飯,在外面遛達閒逛的人可着實不少。
這樣一來,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結果還沒等到體育場呢,後面就已經跟了足足幾百人了,而那些聰明的人則直接打探到消息守到體育場去等着了。
原本偌大的一個體育場,不到十分鐘的時間裡,居然已經四百八方全都是人了。
“你們兩個可真是的,我只是來看看你們兩位朋友的,怎麼你們弄了這麼多人過來?”那邊廂,一個身材高大、大概二十六七歲的年輕人皺着眉頭,看着體育場裡越來越多的人,有些不滿地道——他還以爲是因爲自己這麼出名,所以一大羣人是跑過來看他們的。
“哈哈,臣少,這也是好事嘛,證明你的影響力可是無處不在的。”旁邊一個身材不高、矮粗胖的傢伙眯縫着眼睛笑道,他就是江城四少之中號稱曾經的四少之首的樑威,他身畔的那個身材細如竹竿、面目陰沉的傢伙叫做藍洪。
說起來,兩個人這些日子過得可不算太好,整天惶惶然的,不爲別的,只是因爲陳豪。
這個大一新生實在太牛叉也太可怕了,剛開學第一天,就將四少之一的孟龍挑落於馬下,據說打了個半死,而後據說孟龍的師傅出馬都被陳豪揍得滿面開花,一時間陳豪也成爲了江大新晉的單挑王,被喻爲江大第一猛男,並且迅速取代了孟龍的位置,成爲體育學院的一哥,現在整個體育學院都成了他的天下,那些體育棒子都成了他的小弟,若論打,無論單挑還是羣毆,有誰是這位第一猛男的對手?
這兩位大少對陳豪很是有些不滿,很想蓄意找找陳豪的麻煩,就算他能打,那就不跟他打,找找關係,把他弄進局子裡去吃些苦頭,讓他也知道知道自己兩個人的厲害,別再那囂張就好。可是剛想動手的時候,結果據說前幾天晚上這個陳豪又跟越少槓上了,越少是什麼人?這兩位大少還是略有耳聞的,這位越少向來跟獨行俠似的,根本不理他們,他們也不敢招惹越少,因爲他們聽說的是越少根子是在華京,牛叉得很。除了跟孟龍小衝突過兩次之外,他們還真的跟越少沒什麼交集。
但乍一聽說越少關係那麼硬的人,居然都折在了陳豪的手裡時,他們就是一個哆嗦,也真正有危機感了——陳豪這小子是幹什麼的?論打無人是敵手,論關係好像都能擺平馬越?並且,他可是由後至前,從孟龍開始,一
個接着一個地挑過去的,要是不出意外,接下來恐怕就會輪到他們了吧?
可是面對如此強勢的陳豪,應該怎麼辦?講打,打不過,講拼關係,好像也未必。兩位碩果僅存的大少也因爲共同的敵人所造成的趨同一體的危機感,所以也湊在了一起,共同商量對策。
經過一番商討,兩個傢伙一致認爲,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看看能不能找個什麼辦法挫下陳豪的銳氣,既不真正刺激到陳豪,又能讓他認識到兩個人的厲害之處,讓他不敢輕舉妄動,而後,再跟陳豪“談和”,平安相處,順利地度過接下來的幾年,然後,就各奔東西,日後將江湖上見吧。或許,這是最好的辦法,至少兩個人是這樣認爲的。
不過,兩個人明顯想多了,事實上,要不是他們主動挑刺的話,陳豪都懶得搭理他們。但他們現在卻肯定不是這樣想的,所以,纔想出了這樣的辦法,找一個比較牛叉的人來,跟陳豪在跑道上跑一次,只要跑贏了,再給陳豪一個臺階下,想必,陳豪就不會那麼囂張了吧?這就是巴掌加甜棗戰略。
正好,最近國際賽場上連拿了兩個亞洲冠軍、風頭正勁的國家級運動員雲明臣昨天路過天珠市,給他們打電話看看他們,畢竟,他們兩個都是直轄市天州市的書記和市長的兒子,而那裡也是雲明臣的老家,雲明臣就是從那裡起步的,所以平時與他們私交相當不錯。當然,這也是雲明臣在爲自己鋪路呢,因爲他不可能跑一輩子,日後總要退役,退役的時候最好的選擇就是回去天州去,當然要跟天州市的父母官搞好關係了,最好的辦法莫過於與他們的兒子成爲朋友。
所以,雲明臣還是很聰明的,今年以來就搭上了兩個人的線,跟兩個人的關係處得很好。昨天雲明臣正好來到了天州,晚上找了兩個人吃飯,而樑威和藍洪也是臨時起意,想利用雲明臣打擊一下陳豪。
不過,兩個人都不是什麼體育迷,平時都屬於聲色犬馬的主兒,對於陳豪在體育界的名氣壓根兒就是半點也不知道,只是隱隱約約聽說過陳豪好像拿過什麼運動會的名次,就含含糊糊地提了這麼一嘴,當然,也不是白利用的,如果贏了會給雲明臣十萬塊。
而云明臣出於討好兩個人,也根本沒有當做一回事,就滿口應了下來,甚至連對手是誰都懶得問。在他看來,自己這樣一個國家級運動員,並且實力超羣,還能輸給一個大學生?簡直就是天方夜譚嘛。
於是,他今天就來到了這個體育場裡,準備做完了這件事情就直接拿錢走人,飛回華京去了。當然,如果要是他知道來的人居然是陳豪的話,恐怕早就會嚇尿褲子了,當初陳豪那把滴血的大刀劈點在他前額上的時候,他險些連苦膽都嚇破了。但可惜的是,他自大的這個毛病一直沒有改,所以,也註定了今天的結局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