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神色一冷,尤其是託尼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瞬間就炸毛了。
“沒錯就是他!”
託尼作爲一個B級高手,打不過蕭離那種開了G的變.態就算了,被同等級碾壓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尤其是最後還被吳錚這貨人跟蹂.躪了半天,這一切的罪魁禍首除了蕭離之外,就是裡面同樣穿着黑衣服的傢伙了。
“有本事就出來,裝神弄鬼的。”馮衝吼道。
在洞窟口的事情對方應該都知道了,他感覺有點像被人耍了一樣。
魏珏臉色也不太好看,他倒不是覺得被耍了,反倒是察覺到對方身上危險的氣息。
“等我這麼久?”吳錚放出查克拉探查,卻被遺蹟的規則壓制,繼續道:“那還不敢出來見個面?怕我吃了你?”
“嗬嗬——呵呵——哈哈!”沉悶地笑聲響起,整個白骨山都在不停顫動。
“這個女人在我手裡,想要她活命就進來吧……要是沒膽量,你也可以帶上身邊的兩個廢物。”
聲音響起的同時,一片黑霧迅速籠罩了周圍,層層疊疊地霧氣猶如墨汁一般包裹住了白骨山附近的空地。
“呼哧——呼哧——”
沉重的呼吸聲響起,瀰漫的黑霧中亮起了數不清地綠色光點,只是每個光點都均勻地排列成三.角形,顯然那羣原本無法走出白骨山的骨靈獸全都出來了!
“三.角陣型,直接衝過去。”吳錚猶豫了一下,手中的流雲從術式中解封,亮藍色的雷屬性查克拉在刀鋒跳躍。
魏珏點頭,他和馮衝非常默契地站在吳錚兩側,大家都不是蠢人,自然知道這些骨靈獸並非不死,只要破壞掉他們頭骨中的那三團綠色火焰就行了。
託尼一聽就急眼了,你們不要命我還要命呢!
“喂,那我怎麼辦?華夏小子你可不能不講信用!”
他現在身上的傷勢根本撐不過這次戰鬥,加上零零散散的起爆符,在沒弄清這些玩意到底怎麼操作之前,託尼還真不敢當着吳錚的面臨陣脫逃。
否則別說他的能力是陰影了,這麼近距離的爆炸,就算是重生斷肢也不好使。
吳錚哪有時間搭理這貨,留下一句看着辦,手中的流雲便一往無前地刺了出去。
“射特!”
看着魏珏和馮衝也取出兵器跟上去,託尼也只能跟上去了……
一路上,黑色的濃霧彷彿怎麼也化不開,骨靈獸好不容易出來放放風自然興奮不已,可他們碰上吳錚手中雷屬性的流雲壓根就沒有抵抗的能力。
偶爾噴射出的幾道綠色精神光柱,也照樣被吳錚的寫輪眼打斷。
他們用第三隻眼使用這玩意是天賦,吳錚卻不是啊,寫輪眼進化到萬花筒之後,壓根用不上瞳力或者是強力忍術,隨隨便便地用幻術一晃,就能打斷這些最原始的精神力使用方法。
吳錚三人組成的箭頭,彷彿鋒利的刀尖,直接在不斷涌出的骨靈獸大軍中撕開一個口子,衝進洞窟。
而凡是被他們擊毀的骨靈獸,沒有任何一具重新站起來。
畢竟摧毀掉那三團綠色火焰,就相當於毀掉了他們重生的源頭,就是這地方再怎麼邪性也沒用。
“嘀嗒——”
隨着吳錚等人的深入,幾人走到彎彎曲曲地白骨洞中,頭頂上不時滴下幾滴粘稠的液體,帶着刺鼻的腥味兒。
“這得多噁心才能選這麼個地方待着?”馮衝一臉嫌棄地說道。
山洞中不光味道很難聞,就像某種生物死後發出的腐爛氣息,而且非常潮溼滑膩。
看着周圍除了白骨之外空無一物的洞窟,吳錚反而打氣了精神,不時用鐵絲和起爆符在身後佈置陷阱。
“切,那是你不知道整個遺蹟核心圈除了三眼火猿王那裡之外,只有這纔有唯一的容身之地。”託尼不爽地懟回去道。
要是這裡都不算安全,當初他何必躲在這偷偷恢復傷勢?
馮衝大大咧咧地斜了他一眼嘲諷道:“那你還不是讓人家給趕出來了?”
“哼!等下你就知道里面那傢伙的厲害了。”託尼冷聲道,眼中卻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芒。
衆人一路上幹掉不少骨靈獸,不光是三眼靈虎的屍骨拼湊成的骨靈獸,更有其他飛行和爬行靈獸的屍骨組成的骨靈獸大軍。
幸好,這些東西除了擁有那種詭異的不死能力之外,其他地方並沒有特別需要注意的。
直到逐漸深入後,每次碰到的骨靈獸數量下降,質量卻逐漸提高起來,彷彿在保護着什麼似的。
“錢茹君!”
穿過一個迴廊,衆人眼前逐漸開闊了不少,白骨製成的祭壇似的廣場,周圍堆放着無數靈獸和人類頭骨,在祭壇正中心的位置錢茹君被人掛在那裡。
兩條白骨製成的鉤鎖從錢茹君的琵琶骨穿過,手腳也都被骨鉤刺穿,整個人臉衝下披頭散髮的懸掛在半空中。
“混賬!”馮衝怒道。
繞芸即便是苗王,卻同樣是華夏人,看到這一幕他的額頭上青筋畢露,向前一步就打算上去救人。
“別衝動。”吳錚同樣怒火中燒,錢茹君被折磨成這樣,身上的修爲是別想保住了,對方既然這樣做,那就絕對不會無的放矢。
否則廢了這麼大力氣把自己引過來做什麼?
懸掛在空中的錢茹君眼皮微微一動,想要擡起頭看一眼吳錚,卻被白骨骨鉤扯動了琵琶骨和手腳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下……下面。”錢茹君斷斷續續地說道,語氣中的虛弱讓人揪心。
她一提醒,衆人才注意到錢茹君身上的鮮血非常緩慢地從傷口中涌出,一滴滴地慢慢滴落在她下方的血池中。
說是血池,實際上就是用白骨鏤空做成的水池,四周用詭異的符號包裹着,錢茹君的鮮血順着紋路匯聚在這些符號中。
“呵呵,終於到了。”一團黑色的霧氣從四面八方匯聚在一起,最終勾勒出一個穿着黑色緊身衣的男人。
他沒有臉,或者說根本看不清他的臉,因爲他的腦袋彷彿都是一團霧氣,只有一雙眼睛漏了出來。
“那麼,實驗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