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裡的蘇婉清已經因爲剛纔的刺激直接陷入了昏迷,吳錚脫掉外套蓋在她暴露在空氣中的肩頭上,把小丫頭交給情況還不錯的韓妃。
此時院子中的梵文吟唱聲已經逐漸消失,周圍的空氣中充斥着薰香和淡淡地祥和。
“是又怎麼樣,不是又如何?”吳錚也沒管這裡能不能抽菸隨手點上了一支。
其實各位在人妖盛行的地方千萬不要抽菸,也不要喝白酒否則受到的處罰是很重的。
老和尚微微擡了下眉頭,額頭上的皺紋堆積在一起,看起來非常容易讓人有好感,“施主這麼說貧僧便懂了,如果您方便還請在廟裡用齋,或許這位女施主的後續治療貧僧可以幫得上忙。”
他的眼力很強,蘇婉清身上關於降頭術的邪氣或許拔除的差不多了,可吳錚用的方式終究是屬於那種比較暴力直接的,對身體本身的根基也會造成不小的損傷。
要是想完全恢復的話,必然需要經過一段時間的調養,老和尚有辦法那就再好不過了。
老和尚說完到了聲佛號叫其他弟子回去,就直接轉身走了進去,沒有絲毫停留或是強迫的意思。
“吳錚,這……會不會有問題?”扶着蘇婉清的韓妃有點猶豫。
看着周圍收起棍棒的僧侶,吳錚笑着颳了下韓妃的鼻子道:“放心,要是他們想坑人早就動手了,就看這幫和尚有沒有本事治好婉清。”
他這麼說,其他脫力的幾女也放心了不少,吳錚跟着引路的僧侶安置好蘇婉清並留下韓妃和錢茹君照看後,帶着其他人去了客廳。
“施主果然來了,看來你我有緣。”老和尚笑着道了聲佛號吩咐弟子上菜。
無事不登三寶殿,吳錚是有求與人不過他清楚這個老和尚也絕對想讓自己幫忙。
否則幹嘛要確定自己大氣運者的身份?
吳錚擺擺手道:“我這人比較直接,你能幫我治好婉清我願意看情況幫你一個忙,我不想給大家留下後遺症。”
他的餘光注意到剛爆發完的蔣子欣此時精神萎靡,其他兩女情況也不是很好,這些調理方面的東西吳錚並不擅長,只能靠她們自己來通過修煉恢復。
“善。”老和尚雙手合十坐在原地閉上了眼睛像是進入了一種特殊的模式和節奏。
吳錚也沒繼續發問,朝其他幾人點點頭示意大家休息……
同一時間,薩羅麗珠寶店裡,阿格拉麪色陰沉地看着面前碎了滿地的布偶和原石碎片。
他的身邊擺放着草藥和毒蟲,這些東西都是用來下其他蠱術的玩意,降頭術的種類很多並不只有飛降這一種,這種類似於巫術的東西更多的還是毒蟲和陰毒的草藥。
這種巫術最初的作用並不是殘害他人,反倒是爲了防止心愛的人變心才用的東西。
比如藥降就是說如果心愛的人變心或者在約定的時間不回來,就不給解藥從而毒發身亡。
降頭術裡的種類不少,生死降就是利用到毒蟲的惡毒法門。
飛降則是類似今天阿格拉用的這種詭異降頭術,只是他操控的不是自己的頭顱,反倒是別人的頭顱罷了。
“沒想到他們居然能躲到那裡……不過躲進去又能怎麼樣,那些和尚遲早都要死。”阿格拉冷聲道。
他既然動手了,沒有除掉吳錚的情況下對方一定會反應過來是誰出手,這種時候就只有死磕到底了。
阿格拉伸出畫滿了詭異紋路的手撥開一個陶瓷管,裡面鑽出來一隻蜈蚣迅速爬到他的指頭上咬了一口。
他本人卻沒有絲毫閃躲的意思,還招來了那條大黃狗,“去吧,把這個可愛的小東西還有你身體裡的東西全都送給那些多管閒事的臭和尚吧。”
寺廟天生就有驅邪的功效,哪怕是他這種等級的降頭師也不敢直接用本體的頭顱做飛降術,只有幹掉對方逐步蠶食才行。
大黃狗聽到這話身子一陣顫慄,不情不願地讓阿格拉手指上的蜈蚣爬到自己腦袋上,鑽進皮肉裡,過程中還有不少甲殼蟲一樣的黑色小蟲被擠了出來,掉在地上迅速死去。
“汪汪——”
有些痛苦地狂吠兩聲,大黃狗夾着尾巴竄出了珠寶商行的大門,此時的珠寶店大門緊閉空氣中充斥着血腥味兒,幾具強壯的骨骼還帶着絲絲血跡,地上散落着西裝的布料碎片,他們顯然是薩羅麗的那些保鏢。
“有意思,桀桀,真是有意思。”
……
黃狗出發的時候吳錚幾人正在寺廟的房間裡大吃特吃,這裡的齋飯雖然沒有多少油水,可味道卻是非常符合衆女口味的,而且裡面還混合了一種奇怪的食材,讓大家在吃飯的時候迅速補充氣血和體力。
“你們先吃,我跟大師出去一趟。”吳錚吃的差不多了,他放下筷子衝老和尚點點頭。
老和尚也跟着起來微微躬身道:“幾位施主請慢用。”
二人一前一後出了房間朝後院走去,半路上還能看到幾個僧人在打掃修補院子,之前的戰鬥可損壞了許多地方。
吳錚有些詫異地看着他們熟練地使用借來的小型挖掘機,差點咬到自己舌.頭,“我去,現在的寺廟都這麼高大上了麼,都是藍祥畢業的吧?”
“施主說笑了,我們又不是野人。”老和尚用看白癡一樣的眼神瞅了瞅吳錚後繼續說道:“貧僧這次想求施主幫個忙。”
有點尷尬地撓了撓頭皮,吳錚正色道:“沒問題,不過我要看看這個忙麻不麻煩,我是出來旅遊的。”
說話間二人到了一個滿是佛龕的地方,這個地方有點像是石塔,天頂卻沒有封住,一道白光照着正中央的石臺,周圍供奉着香火和形態各異的佛像。
老和尚道了聲佛號,“自然不會打擾施主的興致,只是這件東西恐怕與你有緣。”
說着他指着石臺示意吳錚過去查看,後者掃了一眼卻愣在原地。
“我去,沒這麼巧吧?”吳錚愣了半天揉了揉自己的眼睛有些不敢相信。
石臺上正是幾株墳頭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