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房間內寬闊的擂臺上,墨簡喘着粗氣的癱在圍繩上,看着眼前的南俊,苦笑道:“像你這種打法,估計要不了一個月,我就不在人間了。”
“別說笑了。”南俊淡淡一笑,說道:“爲了能讓你多捱上一會,我已經很小心的控制力道了。”
墨簡一副欲哭無淚的表情,嘆道:“你果然是個怪物,比怪物還像怪物的怪物。”
南俊搖了搖頭,笑道:“我不是怪物,你纔是真正的怪物,我從沒有見過任何一個人比你更像怪物,你知不知道只是兩天的時間,你就像變了一個人?”
墨簡苦苦笑道:“怪物這個頭銜我還是擔待不起。”
“嗯……”墨簡沉死了片刻,接着說道:“就叫我天才吧。”
“哈哈哈……”南俊毫無顧忌的大笑了起來,“想不到你也有這麼自戀的一面。”
墨簡全無一絲尷尬的笑道:“讓我自戀的豈不是你?”
南俊不禁再次大笑了起來,身邊能有一個坦率的朋友豈不是一件快樂的事情?又更何況這個朋友不但是個天才,還是個有些自戀的天才。
“天才,既然你還有時間自戀,不如多想想該怎樣才能避開我的拳頭。”
墨簡苦笑道:“今天就到這裡吧,我還想留些力氣去處理一些事。”
南俊聞聲不禁放下了手,淡淡說道:“是不是有什麼麻煩?”
墨簡笑道:“有麻煩的並不是我。”
南俊這才淡淡一笑,道:“那就好,如果有什麼麻煩,你知道的。”
墨簡不禁笑了,他當然知道南俊的意思,只因他們是朋友,而在墨簡的心目中,比起朋友來說南俊或許更像是他的兄長。
…………………………
夜晚,晚風怡人,墨簡和李天鷹幾人靜靜的站在教學區走道的盡頭,向遠方時不時傳來一片片嬉鬧聲的操場中望去。
“十二那邊你支會了麼?”
“已經說好了,現在他應該在叫人,估計很快就能過來。”李天鷹靜靜的看着幽影浮動的操場,淡淡的答道。
“那就在這等……”
“墨老大,那幾個小兔崽子真的在這裡?”
“別急,等會你就知道了。”墨簡沒好氣的嘆道,不論他怎麼說張寶,張寶就是不肯收斂一下他那火爆脾氣,這又怎麼能不讓墨簡苦嘆。
果然如李天鷹所說,只不過一會的功夫裡,他們的身後便傳來了一股渾厚的腳步聲,而當墨簡扭過頭去的時候也看到了,那一片躁動的黑影。
段十二很快便來到了墨簡的身邊,恭敬的說道。“先生,兄弟們我都叫來了。”
墨簡粗略的掃了一眼身後的人羣,大概三四十人左右,而以這些人數要對付七八個一年級的新生顯然綽綽有餘。
“好,你先帶兄弟們過去,記住走的時候要幾人一組分開走,看臺集合。”
“是。”段十二簡潔有力的應了聲,便對身後的人羣揮了揮手,下一瞬間密集的幾十人便分城一小塊一小塊的走入操場中。
在段十二有序的按墨簡的吩咐將衆人分成一隊隊的帶入操場之後,墨簡這才向橫眉立目張寶看去,“動手的時候聲音放低些。”
“我知道!”張寶死死的咬住牙關,沉聲答道。
月明星稀,看着那些三三兩兩漫步與操場中的新生們,墨簡領着李天鷹幾人無聲的向遠方的看臺走去。
“先生。”看臺前的臺階上段十二早已集合衆人與此。
“有多少人?”
“沒有多少,只有十來個,不過不知道是不是先生要找的人。”
“留兩個兄弟在這看着,其它人跟我走。”
留下兩個人之後,墨簡便帶着一行三十餘人浩浩蕩蕩的向前走去,而就在他們沒走出多遠之後便也看到了十餘道手持香菸的人影。
而隨着距離的拉近,一道道喧囂的聲音也愈發清晰的傳入了墨簡的耳中。
“文哥,什麼時候去廢了小三那虎B……”
“安啦,跟着文哥混,什麼小三小二的統統給你一下搞定……”
“靶子這話說的不錯,只要有文哥在,誰TMD見了咱都得低頭走,就拿前幾天那幾個廢物來說,看似混的很牛B,見了咱文哥還不得趴下說話!”
聽到這裡李天鷹幾人不由得紛紛變了臉色,而張寶更是像一頭狂怒之中的公牛般向那幾道身影衝去,下一瞬間便將剛剛那個馬屁不斷的少年給硬生生的拎了起來。
“草你M,你TMD說什麼,有種給老子再說一遍!”
不知是因這一幕太過突然還是爲張寶那兇光畢露的眼神所怔,在座的十餘名少年竟都傻傻的看着沒有一人吭聲。
“說啊!你TMD有種就TMD在說一遍!”
“說NMD,我當是誰原來是你這個廢物!”冷冷聲音響起的同時一道頎長的身影也與淡淡的月色下站了起來。
而當張寶面色扭曲的向那道人影看去時,他那通紅的眼中頓時升起了兩道烈焰,俗話說仇人見面分外眼紅,他又怎麼會忘了那張有些痞氣的少年?
“我草你M!”張寶一聲怒吼便將手中的少年狠狠的推了出去便向那個叫做文哥的少年衝去。
而那個叫做文哥的少年顯然沒有想到張寶會忽然衝過來,以至於在張寶到他眼前的時候他還沒來的及有所反應便在張寶那猛烈的一腳下應聲而倒。
“打死他!草TMD打死他!”
“草你M的死胖子,居然敢動文哥,哥幾個滅了他!”
“草,乾死這沒種的廢物!”
也不知是誰率先反應了過來,緊接着一道道身影便猛然站起齊刷刷的張牙舞爪的向張寶衝了過去。
然而眼看着張寶就要爲人羣湮沒之際,一道令人心底發寒的冰冷聲音也陡然響起。
“是誰要滅了他?”
“草你M,什麼……”一名顯然爲沸騰的血液衝昏了頭腦的少年滿目兇光的扭過了頭來,然而他那兇狠的話語卻不知爲何在下一瞬間戛然而止,這也只因在他眼前的赫然是一羣不見其尾的人羣。
而這羣人也有些異樣的安靜,甚至會讓他有一種喘不過氣的壓抑感,而當那一道道冰冷而滿是殺意的視線在他身上凝結時,他的腿也不爭氣的開始顫抖了起來。
有一必有二,所以這羣少年很快都發現了陡然出現在他們眼前的這一羣人,而當他們其中幾個看到帶頭的赫然是那一張張似曾相識的面容時,他們的神情也都像是咬到了老虎尾巴的豬一般可笑。